“什么典籍?!!!再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我要你崆峒派上上下下不得好死!!!”
天山剑雪道长提起地上的黑衣人,怒不可遏。
“道长且慢!”苏景年蹭地从王座站了起来,制止道。
听闻天山剑雪道长连“贫道”二字都舍了去,苏景年心知,这一众黑衣人等今天是断然活不成了。
“王爷莫作插手!这厮口中的典籍与诗句皆与无量山庄有关,且牵连甚广!今日他必须说个清清楚楚!若是再要闪烁其辞,胡乱栽赃,大不了结果了他!改日我亲自杀上八大派山头,问他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我说、说。”黑衣人被掐得狰狞不堪面如猪肝,他几近哀求道,“说、说。”
面对突然发狂的天山剑雪道长,黑衣人心里也是没了底气。生死面前,天下间几人胆敢豪赌。
眼看着黑衣人就要被活活掐死,苏景年上前劝道。
“道长,且听听他怎么说可好?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要杀上八大派山头。此人的供词,就更加是至关重要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真、真要杀了、杀了他吗?”白亭猛咽口水,人不禁往后缩了缩。她推了推陈虎,颤声问道。
杀鸡,白亭是见过的;可这杀人。。。
陈虎不语,只拍了拍白亭的肩膀。
心下悄然对苏景年生出了些不满。陈虎不明白,为何苏景年要带着白亭这种双手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小书生上战场。对于白亭,这不是太残忍了些么?
天山剑雪道长仍是迟疑,不肯松开那卡住黑衣人咽喉的手。
黑衣人的双腿激烈地蹬踏在空中,脸色由红逐渐转为紫红,慢慢地开始隐隐约约从眼底透出一片青色。
“道长!”苏景年见状不妙,一把抓住天山剑雪道长的手,恳切道:“师叔!!!三思啊!!!”
天山剑雪道长听闻苏景年唤他“师叔”,心里不免软了些。又回想起苏景年方才劝他的那些话,确确实实是在理的,这才渐渐收敛了杀心。
“哼!!!且暂时听听!!!”天山剑雪道长收手,将黑衣人甩在地上。
那黑衣人应声坠地,重重地砸了个结实。蜷缩起来,他痛苦地大声喘息着。
“快说!那诗句是甚么典籍上看来的?!”天上剑雪道长哪儿会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步步紧逼,严声呵斥道。
“是、是,”黑衣人咽了又咽,才勉强发出些声响,“是从、从崆峒派秘典上、上看来的。”
“放屁!!!”听山剑雪道长怒容更盛,拔剑直指黑衣人。
“师叔!”苏景年上前,将黑衣人与剑雪道长格挡开来。
“王爷莫要拦我!!!”剑雪道长万分激动,挥剑就要上前。
“你这厮委实该死!!!死到临头还要狡辩!!!若是扯些旁的典籍倒也罢了,可你偏偏要说崆峒派秘典,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早年间,崆峒派秘典乃是我入门之术,由吾师无涯子亲传!!!那秘典里面的内容,至今我仍可倒背如流!!!书里书外,何曾会有这莫名其妙的诗句?!!!分明是你这厮胡乱编造,意图栽赃!!!”
苏景年拦住天山剑雪道长。回头对地上的黑衣人说:“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方才所言非虚?”
那黑衣人目光闪烁,犹犹豫豫。
“看我先劈了你这厮!”
武功全失的苏景年哪里拦得住正在气头上的天山剑雪道长。眼瞅着道长提剑就要劈来。
“等等、等!有、有证据、有!”
黑衣人再三掂量之下,还是觉得保命要紧。他忙在身上搜寻起来,“秘典在、在此!”
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一本紫皮书籍。
苏景年见了典籍,心中不禁冷笑。
上前从黑衣人手中夺过秘典。“师叔。”她转身双手奉上。
剑雪道长赶忙收起龙渊,接过秘遍细细翻看起来。
王帐内归于安静,只有木柴的燃烧声与纸张的翻看声。
典籍被迅速地查看,并向最后一页翻去。
“这。。。”当记录着永生之血的四句诗,在典籍最后一页,骤然出现在天山剑雪道长眼前,他脸上的表情愈发扭曲起来。
“这、这典籍的确是崆峒派秘典。。。的确是。。。可、怎么会。。。怎么会。。。”
天山剑雪道长异于常态的神情,让苏景年颇感困惑。
上前伸手接过典籍,苏景年细细看了起来。那典籍记录着崆峒派内外功的修炼之法,诡谲精妙。只是最后记录诗句的字迹,与前面纪录功法的字迹截然不同。那诗句明显是后人添加上去的。
“为何?这字迹?竟?”细细分辨后,苏景年很是震惊。
那书写诗句的字迹,竟与莫若离所有之锦瑟上镌刻的字迹,别无二致。
“。。。”天山剑雪道长不回答苏景年,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诗句,显然是有人有意为之,加上去的!如此明显的纰漏,崆峒派怎会不知?!”
苏景年严声再问黑衣人。
“事到如今,不瞒王爷。”黑衣人低下头,回说:“此典籍乃是多年前绯魔堕天袭击无量山庄、八大派高手前去救援之时,师傅机缘巧合所得。”
“何其无耻。。。这是何其的无耻!!!”
天山剑雪道长怒发冲冠,横指怒骂:“分明是尔等鼠辈觊觎无量万千书藏,联手攻打!!!若不是臭贼浴血死守,恐怕连小之都要遭了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