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占鳌低声哼道,双目紧闭,双眉深锁。表情虽是看似十分痛苦,但面色却是逐渐红润起来,连伤口流出的血也愈发鲜红起来。
身后的一双手不断地为他灌输着内力,如同寒冬旭日般,温热着他冰冷的身体。
达瓦策马赶到,与仓决互换了个报平安的眼神,便看到这一副景象。
忠耀正在帮占鳌包扎伤口,十二与宝奴焦虑地站在一旁。
豆大的汗珠从苏景年额头渗出,她双掌抚在占鳌背上,正在为占鳌输送着内力。
达瓦皱眉。
“咳!”占鳌呕出一大口黑血,醒了过来。
“皇、皇子。”占鳌虚弱唤道。目光游移,四下搜寻着十二。
十二欣喜若狂,俯身凑了过去。
“我在!我在!占鳌。”十二边哭边笑。
占鳌轻轻点头,又沉沉睡了过去。
“占鳌???”十二急道。
“哎呀妈呀,这咋又过去了呢???”宝奴拍腿。
苏景年收功,起身帮占鳌切脉。
脉象虽是虚弱,但却平稳。
长出一口气,苏景年笑道:“十二、宝公公放心。占鳌已无大碍,只是重伤后身子虚了些,这才睡了过去。”
“嗯!!!”十二擦干眼泪,忙点头道。
“多谢王爷。”宝奴作揖。
“宝公公客气了。”苏景年扶起宝奴,回道。
欲提起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水,发现身上染满了血渍,竟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布料。
苏景年喜净,见自己脏成了这副模样,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十二见状,略作犹豫。便鼓起勇气,提起袖子帮苏景年擦起了汗。
苏景年心下十分别扭,却又不好当着众多人面前发作,只得任由十二摆弄。
“嗯哼!!!”达瓦翻起白眼。
苏景年闻声如蒙大赦,赶忙撇开十二的手。十二微楞,擦汗的手徒留在空中。
笑嘻嘻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达瓦殿~下~。”故意学起达瓦不流利的汉话。
“你!!!”达瓦怒视苏景年,又瞥了眼失魂落魄的十二。哼唧道:“不是、仓决、你?!哼!”
苏景年无力,哀嚎道:“是是是是,是啦。多亏了仓决,多亏了。。。???”
这才想起,自己虽是与老七的近身侍卫见了几面,确是不知他的姓名。疑惑地看向那救了自己的侍卫。
侍卫见状,赶忙躬身施礼,秉道:“王爷折煞属下了,属下蔡越儿。”
“蔡越儿?”苏景年疑惑,这怎么听都不像是汉族人的名字。
“属下在,请王爷吩咐。”蔡越儿躬身。
“额,”苏景年噎住,自己只是疑惑于他的名字,才复述了一遍。硬着头皮吩咐道,“我们回大营吧。”
“是。”蔡越儿躬身行礼。礼毕背起占鳌,上了马。目不斜视,动作利落。
苏景年又是多看了他好多眼,暗想这人不简单啊。
“走!”达瓦调转马头喊道。
“好!”苏景年应道。
吹了个口哨,不一会几匹马接二连三从林子里走出,正是几个人先前的坐骑。
众人翻身上马,就要回营。
“诶诶诶???”忠耀叫道,“王爷?!我?!我怎么办啊?”
原来唯独忠耀的坐骑,确是没有回来。
苏景年郁闷道:“就说了不让你来!我们骑得都是军马,认得这集结的口哨。你那蠢驴跟你一样不靠谱!指不定跑哪儿玩去了!你就自己走回大营吧!”
“哈哈哈。”众人闻言大笑。只要十二皱眉不语。
忠耀羞赧,暗想,不就是不会骑马吗?!至于吗你们?!至于吗?!
“尔啊!”林间传来一声啼鸣。
只见一头小毛驴缓缓从密林走出,身上还拖着几只野兽,正是忠耀的蠢驴坐骑。{毛驴:你说shei呢?!}
忠耀大喜,奔过去抱着毛驴亲。
苏景年扶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驾!”扬起缰绳,绝尘而去。
众人皆跟上。
“诶?!!!”忠耀反应过来,忙爬上毛驴。
也学起苏景年,扬起缰绳,扯起嗓门叫道:“驾!!!”
“尔啊!”毛驴摇头晃脑,缓缓动了起来,慢慢地挪了起来。转眼便被落了下来,只能瞧见前方大队扬起的尘土了。
忠耀满脸黑线,整个人凌乱在风中。
骑了会。
达瓦故意放慢速度,与苏景年并排骑行。
低声道:“仓决昨日为我熬药,发现了火油,我便知今日必有一战。而我观之,老七早有准备相助于你。这天下间除了我吐蕃,欲拉拢你的怕是只有里家了。老七是里家的人,你更需紧密提防。打斗中,可有什么发现?”
苏景年挑眉,这人精。竟然只凭猜测,就能识破老七是在为里家办事。
从怀中掏出那块搜自黑衣人的令牌,递给达瓦。小声说道:“带头的一直捂在心口,生怕我发现不了呢。”
达瓦接过令牌,看了眼,便又递了回去。
“你打算?”
“呵呵呵,”苏景年冷笑道,“分家就这么被抛了出来,想来和表家与里家脱不了干系。我正好顺水推舟,来个杀鸡儆猴!!!”
不等达瓦接话,“驾!”苏景年抽起缰绳,快马离去。
达瓦轻叹,“驾!”追了去。
苏景年啊,你可知,过刚太易折,善柔方不败。
将冶台上,一片忙乱。穿云一出,必定是事出紧急。
惠帝阴着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