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谨自与杨二郎、孟获分兵之后,便即刻启程,兵法吴懿所驻守的南安城!
南安城乃是南中北上蜀中要道之上,一座途中小城,但确也是益州联通南北两地的军事要道。几十年后,这座小城本也会是诸葛亮南下征蛮路线上的一座要地…
而此时,于谨的入蜀路线便是顺着南安城、武阳城、广都城、直至最后的成都!这便是于谨所所计算出来的最短入蜀路线...
…
秋收时节,南中至川蜀之地仍是一片酷暑景象...
于谨星夜北上,马不停蹄,很快便在南安城以南十余里外歇兵驻营,蓄势待发!…
“沙摩柯!”
于谨稳坐中军大帐,开始临阵下令...
“末将在!…”
“本将命你帅五百善跋山涉水之士,将这南安城四周的险要之地给我细细翻查一遍!…”于谨抚着胡须,眯眼微喝道。
“喏!…”头脑简单的沙摩柯毫不迟疑的领命而下…
“父亲,咱们手中有张松先生的【蜀中形势图】,依照其上所示,这南安城虽然地处要道之上,但也只是一座普通小城,没什么险要…”
说话的是于谨膝下随军出征的大儿子于实(又名于寔),前世虽无多大战绩能力,但也曾是担任过都督的人才!
“南安虽是小城,但城内守将吴懿却非常人!…”于谨严肃解释道:“吴懿本就是蜀中名将,身任蜀中中郎将之职,又是刘璋近亲外戚,更韬略不凡,文武双全…”
“在军中的威信,可不是那些普通的蜀将可比!”
“而他既有能力,老夫又怎能轻视于他!…”
“更何况,此时刘备以着手进攻汉中,老夫岂能因为大意,而拖慢了北上入蜀的速度!”
“老夫要的是加速北上。不得耽误!…”
“还有,”于谨一条条说着,愈加严肃道:“在军中,就要有军中的规矩。唤我都督!…”
“是!…都督!…”于实越听,头越低,最后几乎不敢再直视自己父亲…
“恩…!”于谨可不会理会自家儿子此时的心情,只是自顾自的抚着白须,眯眼查看地图!…
…
夜半时分。楚军整座大营灯火昏暗,方圆数十丈之内,有无数明哨暗哨悄然盯着,营内更是 长枪阵阵,刀弓齐备,锋芒暗藏...
“都督,沙摩柯将军去了这么久还未回营,也不知是否出了问题?!”依旧是于实,他心急的望着,数个时辰过去。却依旧未见沙摩柯回营,心中也不由的一急…
“恩…”于谨也微微有些急,心中揣测不已,
‘看来那吴懿确实有些本事!…’
于谨父子几人正忧虑着,却见沙摩柯浑身狼狈,衣衫褴褛的歪倒进帐,拜倒在地:“末将沙摩柯,特来请罪!…”
“沙摩柯?!”于谨很是意外,两步上前,扶起沙摩柯。问道:“沙将军这是?!”
“末将巡查南安城方圆山丘峻林,发现蜀军在南安城两侧山腰各安排了五千大军,末将不小心被他们发现…”沙摩柯低头惭愧说道:“末将寡不敌众,战败而归。还损失了数百勇士!…”
沙摩柯说着,已是颇有些无地自容...
于谨听着沙摩柯的诉说,心中沉思,但依旧道:“沙将军何罪之有??!快快起来…!”
“虽损失了数百军中勇士,但探知了蜀军的应对之法,沙将军自然无罪!…”
“都督。那接下来,要如何行事?”又是于实。
“恩…”于谨沉凝着...
数刻钟之后,他方才说道:“于实,沙摩柯听令!…”
“末将在!…”二人心神一镇,同时道。
“明日出战,由你二人如此这般…!”于谨靠近了二人,低语道。
“喏!…”两人闻言,眼睛一瞪,顿时应道。
……
次日一大早,秋高气爽,山林间有阵阵惊鸟…
南安城下,于谨、吴懿各自率军,开始城内外的对峙,紧接着便又是一番如杨二郎在江州城下的那般说辞...
“不知吴懿将军可否开城,放老夫过去?!…”于谨皮笑肉不笑,冲着城内呼喝着...
“莫要说的这般好听,”吴懿丝毫不给面子,甚至连思虑的时间也未曾给,便大喝道:“老匹夫,你这假道灭虢之计,如何能瞒得过他人,本将如何能放你过去!”
“休要妄想了!...”吴懿冷言冷语的吼道。
“哼!…”于谨威严日隆,见此状况,顿时也怒喝道:“小子,好言好语的相劝,你既不听,那便休怪老夫了!…”
“全军预备,攻城!…”
“喏!…”
‘呜呜呜…!’
‘轰隆隆…!’
‘杀杀杀…!’
震天般的号角声,雷鸣般的战鼓声,虎狼般的喊杀声...
两军弓矢如雨,弩箭如蝗,丝毫不曾想让;冲城车,箭楼,长梯,样样不落;一个士卒倒下,又有另一个补上,攻城的器具却丝毫不曾停下!…
还未一个时辰,南安城头已是血撒漫天,残肢断臂无尽...
时间推移,两个时辰过去,城内两万蜀军,城外三万楚军,皆是用尽了全力攻守着...
“咚咚咚…”
又是一阵不同的战鼓声…
“撤军!…”
却是于谨下令撤退了...
突如其来的撤军令,使得楚军显示出了不同往常的’混乱’…
城楼之上的吴懿,看着撤退的混乱楚军,眉头不由的紧皱…
…
且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