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连落脚的地方都不曾有。

时过境迁,她有幸得方老夫人庇护,如今衣食无忧,苏家扑上来想她讨要东西,她就会无所顾忌的给了她们吗?

她不是苏文慧可又是苏文慧,只是苏文慧不敢下手做的,她敢下手做。

眼睛斜了斜,文慧看向一脸怔愣正哭泣不已的苏莲莲。

苏莲莲。苏文慧被赶出苏府差点流落街头,受人奚落的感觉,今儿你也尝一尝罢。

……

没有意外,方老夫人向来说话算数。不作其他。苏莲莲便是在永寿堂跪了半日也不曾见有人出来听她辩解。

她心里越发恨起来,她做了这么多,难道就这么走了?

苏莲莲当然不甘心,她趁着晚上文慧在屋子内,便匆匆的来到了芳方居。

只是苏莲莲不论如何与珍云说话求情。文慧都不肯与她见面。

“苏小姐,小姐心里正伤心着呢。”珍云面带责怪的看着苏莲莲,意有所指。

闻言,苏莲莲面色一滞。

片刻,她心中怒火中烧,对着珍云斥责道:“我的确是被人陷害的,她是我的表妹,怎么还不信我去信方夫人?”

珍云诧异,怎么还有这种胡搅蛮缠的人?

只是对方好歹身份是位主子,她也不能不管不顾的顶嘴。隧道:“苏小姐,真是对不住,我家小姐实在不能见你。”

苏莲莲气笑了,连连点了点头,道:“好,好,苏文慧看来也是个见高踩低惯的。”若不是事态紧急她何苦要来求着她?遂压了压火气,又絮絮的与珍云求情来:“你便让我去见见慧姐儿罢。”

文慧怎么说,珍云便怎么做,只是这次文慧是铁了心了。就是苏莲莲在门外等一天,她也绝不会说心软半分去见她。

“人走了么?”文慧坐在屋内一手接过珍云的茶,一边问道。

闻言,珍云摇摇头。道:“早上用了膳后,今儿一直和两个丫头在那儿等着呢。”

文慧勾了勾唇角,笑道:“不必理会她。”

苏莲莲这次是非走不可了。

为何方老夫人今儿这般轻易的就将人撵了去?

原因有两个:

一,苏莲莲这些日子待在苏府的种种行为确实让方老夫人不喜。

二,方老夫人早就知道苏莲莲她们这房人心思不干净。方老夫人前些日子把她叫过去问话,给她瞧看的那帕子。恐怕就是苏莲莲的小丫头不小心落下的。

想着,文慧手指摩挲着掌中的杯子。

淡淡雾气缓缓飘散,垂首可见茶杯中有墨绿色的水渍。

凑近唇角,文慧轻轻抿了一口,眼睛抬起,看向某处:苏莲莲,这是你们苏府欠我的。

……

苏莲莲用尽所有方法,尽管多在方府又多赖了三日,却依旧敌不过方大夫人的命令。

“苏小姐怎的还未走?”方大夫人一个疾言厉色,便把管事嬷嬷吓得不敢再拖延半分。

方大夫人才不在乎苏莲莲到底是谁家的亲戚,赶紧给她卷东西走人,省的留在方府碍着她的眼。

苏莲莲走的那日,还是不死心的去找了一趟文慧,只是对方哪里会见她?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春华却急了。

方大夫人哪里有开口留下她的意思?

遂春华趁着苏莲莲不注意时,悄悄的独自一人去了文慧的小院,正好见着门口扫地的朝云,不禁对她摆了摆手,畏手畏脚道:“朝云,你们小姐呢?”

朝云一见是春华,心里先生了两分不喜,没有好气儿道:“我们小姐不在。”

春华一听,便知这是糊弄自个的话,脸上瞬间带了两分讨好的笑意,凑近朝云,浅声道:“朝云,你且为我通报一声罢,我与你家小姐先前有约定。”

朝云皱起眉头:“我家小姐与你有约定?”想着,摇了摇脑袋:“你做白日梦了罢。”嘴角带了一丝讽刺。

春华急了,忍不住跺了跺脚,焦急道:“真的,是真的。”她若是跟着苏莲莲回苏府了哪里会有好果子吃?苏莲莲现下忙着其他事无心顾及揭其他,就因着方大夫人的那句话,要是回去后,那苏莲莲还不要把她们两个丫鬟的皮剥了。

方大夫人那边也没个信儿说要将她留下,她可真的是进退两难了。

朝云不屑的看了眼春华,正要开口。

“我何时与你有约定了?”

闻声,朝云与春华一道抬起了头。

只瞧文慧身着一袭浅色的云纹撒花烟罗裙站在房门的前端,目不斜视的注视着春华,面无表情。

春华面色一喜,便提裙往前走了几步,垂首道:“给小姐请安。”

文慧点点头,不经意道:“方大夫人不曾留下你么?”

春华点点头,面上带了两分焦急:“正是,所以奴婢才会来找小姐的。”她可不想和苏莲莲回苏府去。

闻言,文慧勾唇笑了笑,注视着春华那张年轻白嫩的脸蛋半晌不曾开口。

春华猜不透文慧的心思,咬了咬牙,她福了福身子,垂首道:“还请小姐能收留奴婢。”

闻言,朝云不禁暗自撅了撅嘴巴,看着春华的眼神颇有两分不屑。

院子里忽而静悄悄的,风过留痕,扬起一片片细微的尘土。

半晌,站在门口的文慧忽而勾唇一笑,双眸饶有趣味的注视着春华,一字一句道:“你真的以为我不知晓事情的真相么!”说着,文慧掀起裙角,缓步走下台阶。几步,便来到了春华跟前。

浅浅的声音响起,恍若有,又恍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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