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此刻,却是也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着,没迈出的第一步,如何来的第二步。
想着,秦妤眼神越发的清亮起来。
所以,给童瑶上妆,打扮妥帖是需要的。
即便,她已经预料事情的结果。
……
“还是叫我庆之罢。”童庆之拱手笑看姚谦。
二人都在国子监读书,此番相识倒也算不得早。考试结束,童庆之难得读书遇到了疑问,便找人来问,寻到了姚谦,倒也算是意料之中。
“既如此,你也称呼我为姚谦便是。”姚谦人如其貌,字如其名,谦谦如玉,温文尔雅。
二人除却以往童老夫人大寿时候偶然见过一面,不过当时没有怎么说上两句话,此次一见,倒是聊得很是投机。
二人一番探讨之后。
“倒是不知,你与我竟如此聊得来。”姚谦手握一卷书籍,面带笑意,淡淡道。
童庆之一笑,道:“我也甚为惊讶,原我以为着童府不大与姚府来往……”说着,顷刻停了话头,带着两分歉疚的神色看向姚谦。
姚谦顷刻闻言也是一愣,片刻,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后道:“没什么,不过是各府有各府的难处罢了。”
暗道自个一时间说的畅快便忘乎所以。童庆之带着两分歉意,看着姚谦。
姚谦却并未放在心上似得,起了个话头,说到别处去了。
二人相处的一拍融合,倒是不像先前说话有了嫌隙。
末了,童庆之还似乎与姚谦的分别显得两分不舍,道:“姚兄当真为我知己。”
姚谦淡笑:“若是有机会,我也愿与你一谈天地。”
二人笑着分别,似是兄弟情深。
上了马车,姚谦放了帘子,坐稳后,脸色方才沉下。
方才带着笑意的面容哪里还有分毫,他眯着眼,静静的靠在车壁上。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依稀能听见过往路人嘈杂的说话声与商贩的叫卖声。
半晌。
忽而,他睁开双眼,目光灼灼的看向脑袋顶上的福袋,流苏一摇一晃,这般紧紧的盯着细看,倒是绕的人有些眼晕。
一个念头闪过,姚谦忽而莫名勾了勾唇角,脸上带了两分笑意和玩味。
……
“少爷……”童庆之身后的小斯面露难色。
童庆之自然知晓为何,不过此人是童夫人遣了伺候他的,倒不能不给了童夫人两分面子,遂道:“不过是遇着了熟人说上两句话。”
他面上没有笑意,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此刻脸色也缓缓下沉,皱起了眉头。
“回府。”
在国子监时常不能回府,如今考试结束,童庆之也算是松了口气。
坐在马车内,童庆之皱着眉头,伸手掀开车帘子,看了看驾车的小斯,而后才将帘子放下,挡住了迎面扑来的风寒。
将信封一直揣在衣袖中的信封拿出,而后拆开。
半晌,紧锁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母亲当真是好计量!”童庆之忽而勾唇冷冷一笑,脸上露出两分厉色。
“快些回府。”忽而掀开帘子,童庆之脸色严肃。
……
半月后,马车便慢慢悠悠的回了府。
停在方府前,童庆之被小斯扶了一把,下了马车。
清晨时候,府门口空无一人,清清冷冷,大门紧闭,了无人烟。
“少爷。”
童庆之团在衣袖下的手掌紧了紧,抿了抿唇瓣,不曾理会身侧的小斯,沉了脸色,垂首道:“去,喊门。”
小斯吞了吞口水,匆忙猫着腰去叫门了。
童夫人这头得了信儿还在睡着,丫头进屋来报,眯着眼,沉声:“出去罢。”回了回神儿,侧身到童大爷耳边小声道:“大爷,庆之回府了。”
童大爷从睡梦中醒来,片刻,道:“知晓了,给下人带个话,庆之赶路怕是也累了,不必过来请安,先去休息便是。”
童夫人闻言叫了下人过去递话。
童庆之还未进了正院的门,便被一小丫头截住。
“夫人老爷说,今儿少爷不必去请安了,赶考多有劳累,且先休息一晚。”小丫头低着脑袋恭恭敬敬。
这话却无端让童庆之的脸色更沉下三分。
“知晓了。”童庆之顷刻面无表情转了身,抬脚便往刘姨娘小院走去。
刘姨娘也是得了下人的通报,原本正在榻上睡着,此刻哪里还有一丝睡意,即刻便叫丫鬟服侍着起了身,简单梳洗过后,便在屋子里头等着了。
帕子被她绞的皱皱巴巴,一侧伺候的妈妈见此担忧:“姨娘不若先睡,明个儿再去瞧少爷也不迟。”
儿子在国子监,十天半月见不到一次面,久久归来,她怎么能不开心?
刘姨娘怨怪的看了她一眼,并未继续接话,只是也不曾移动半步步子。
不过半晌功夫,已是有守夜的小丫头前来通报。
“姨娘,少爷过来请安了。”
刘姨娘顷刻脸上便带了几分喜色,“噌”的一下便站起了身,叫道:“快去请进来。”说罢,脸上带了两分焦急,又侧脸对妈妈道:“你去备一些热粥和小菜过来。”
庆之国子监考试结束回府,路途劳累,想是还未曾用了膳,此刻必定腹中空虚,一定要用了膳休息才好。
说罢,便见着童庆之一掀帘子,人已是进了屋子。
屋内灯火通明,刘姨娘顷刻转眼看见方烨便红了眼睛,“庆之——”声声叫出声来。
童庆之心中动容,手指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