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朝着童夫人还有童芮,童瑶,磕了一个响头。
童夫人不悦的脸上,忽而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来,移开视线看向众人:“好了,此事就此揭过,莫要再提。”说罢,又招呼童瑶到了自个身边。
“孩子,这丫头不懂事,你不要计较。”说罢,对下人道:“还不快将她给拉下去?”脸色一冷,顿时周遭的下人再也不敢一动不动的站在旁侧。
秦妤也掩上袖子,站到了一侧,但见红苕一脸担忧的瞧着她,便对她摇摇头。
童夫人和蔼招呼着姚琦,一面略带歉意:“倒是叫你见笑了。”
姚琦虽然心觉尴尬,可到底不好不给了童夫人面子,连忙摇头道无事。
童夫人吩咐下人利索的收拾了屋子,又做了一桌子的菜,言笑晏晏的说起了别的事情。
整个晚膳之间,面色不善的只有童瑶和童芮。
待入夜,童夫人屋子里头清净下来,姚琦也回去到别的院子休息之后,童芮便单独留在了童夫人跟前。
她脸上满满带着不忿,心中也是恨极,“母亲,童瑶真是可恨!”
童夫人喝着茶,慢悠悠的。
“母亲,您不会当真要将春华给发落了罢。”
见童夫人并未回话,童芮心中便凉了一分,又道:“母亲,春华虽然不甚聪慧,可到底也服侍了我好些年。”
童芮还在不忿的说着,童夫人却皱眉打断了她的话。
“你的丫头不清楚,你也不清楚了?”
童芮一愣,话戛然而止。
“你做什么不与我说,擅自主张!”童夫人忽而怒言斥责起来,“你倒是聪慧了。今儿这事儿弄巧成拙,还赔进去一个丫头。”
“现在倒是后悔了,事情未曾处理圆滑便敢去做,倒是我给了你这般大的胆子?”
童芮眼眶一红,抿唇道:“母亲如何这般说?”
“前个处理了童瑶一个丫头,谁知后脚那丫头便装病要走了祖母送我的丫头,若是不处置了那下人,我心里自然是难咽下这口气的。”
“母亲排在那丫头身边的两个丫头也叫着给弄到了祖母那边去了,我也是着急。”
童夫人冷哼一声,看了看女儿,心软了软,“你倒是与我说一声,这出了岔子,我也不好与你圆谎。连后招都没有。”
“你也瞧了,约莫是前段日子玲怀那丫头刺激了童瑶,今儿便发起了狠,便是猫被人欺负的狠了,也会咬人的。”
童夫人招女儿到了自个身边,摸着对方的手,缓缓道:“童瑶自然是要处置的,可你前前后后都要顾及到,你瞧,今儿这事儿便是闹了一出笑话,还无故让童瑶得了两分理儿。”
“为了你,必须舍了春华那丫头。”
童芮抹了抹眼泪,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童夫人:“我便是瞧着事情处理得当了,方才叫春华去做的。”
童夫人挑了挑眉,“你如何做的?”
“春华一直拿着那荷包不放,我是瞧着你原本是在那上头做了什么手脚罢。”
童芮点点头。
“里头该是放了我的物件儿,不知晓为何却变成那副样子。”
童夫人闻言眯了眯眼睛,细细的想了起来。
片刻,忽而道:“你叫谁朝秦妤做的手脚?”
童芮闻言,皱起眉头想起来。
片刻,童芮眸光一闪,眼神之中透露出两分冰冷来。
她咬牙切齿,握紧拳头,眸子中带着两分恨意。
“母亲,我晓得是哪里出错了。”
……
童瑶与姚琦分开之后,便领着红苕与秦妤回了小院子。
秦妤服侍童瑶更衣,倒是叫童瑶莫名关心了一番。
“这是药膏,你拿去用。”童瑶回了屋子,便从自个书桌上找出一莹玉瓷白的小盒,伸手递给了秦妤。
“这药膏治烫伤挺好,每日睡前敷一次。”
秦妤有些意外,伸手接过之后道了声多谢小姐,便抬脸去瞧童瑶的神色。
只瞧童瑶坐在书桌之前,皱眉沉思。
秦妤垂下眼睑,无声想了想,而后便道:“小姐,今儿的汤药还未用呢。”
红苕那侧便端着东西进了屋子。
二人伺候着童瑶做完一切之后,便退出了屋子。
夜深,回到寝房,趁着采薇和玉叶都睡下之后,红苕便凑到了秦妤跟前,小声道。
“今儿可是吓死我了。”说着,她一手掩着胸口,脸上还带着余惊未消。
窗外的月色打进来,有位微弱的亮意,秦妤回头,挑了挑眉,看着对方:“我倒是小瞧了你。”
“若是你听了春华的话,将东西塞在我的荷包,我今儿恐怕便不在这处了。”
黑黝黝的眸子对上秦妤的,红苕嘿嘿笑了两声,显得有两分尴尬。
“我也未曾想到春华会叫我害你。”
秦妤舒了口气,心中想起了方才晚膳之事,也是有些心惊的。
她原以为今儿红苕脸色不好是身子不适,道是不知晓这丫头趁机将东西塞到了自个的荷包里头,若非她中途改变的主意,回了一次院子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恐怕她才真是要完了。
红苕叹了口气,抬起小脸,望着窗外的月色。
“春华来找我的时候,我真是怕死了。”
“我一想着在二小姐身边伺候的时候被折磨的那些日子,就害怕她会再拿出些手段来对付我,所以就慌了。”
秦妤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眼神之中并未对生活的日子失去一切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