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啦。”
她推开童瑶那屋子的屋门。
光亮因着门被打开而透露进来,飞扬的尘埃在光线之中飘飘洒洒起起伏伏。
秦妤顾不得注意这些,她快速又转身阖上了屋门。
而后又转身埋头进了童瑶的屋子之内。
如今,她心里有一个极大的疑惑需要解释。
经过这多日的光观察,童瑶必定是极为爱惜她那脖子上的玉佩的。
那日意外之下,将玉佩落在了房内,不仅在童老夫人那边连午膳都没有用,匆匆忙忙的便赶了回来。
如今为何却没有将玉佩戴在了身上呢?
不知到底是不是她多想,但是,那玉佩之中的确应该是有什么秘密的。当时她将自个的玉佩与那玉佩对比之下,成色是一方面,可最让她难以忘怀的却是,光线之下,那玉佩之中始终不消散的淡淡阴影。
秦妤眯着眼睛,垂首静静的想着。
几步走到了童瑶平日里入眠的床榻,掀开帘子绑在了一侧。
秦妤转身便抬起手,伸进了床尾那整齐摆放着的被褥之中,带着丝丝的凉意,来回的抚摸一番。
什么都没有。
秦妤皱了皱眉头。
又回过身,秦妤将床榻上的枕头给拿开来。
依旧什么都没有。
秦妤外头皱眉又想了想。
她记得……
之前拿着童瑶的那玉佩的时候,是拿了剪刀剪过绳子的……
秦妤忽而缩紧了瞳孔。
瞬间又回想起来,前儿个姚琦来童夫人那边的时候,除却她和红苕中间回了一趟院子之外,还有。
便是之中童瑶与她一齐去了趟如厕。
原本童瑶的脸色和行为都没有什么不正常,可是从如厕出来之后,整个人就显得有些怪异。
当初,她拿了剪刀剪了那玉佩的缎带的目的其实是……
想着,秦妤忽而转过身子,几步走到了童瑶平日里常坐的那个书桌。
垂下眼睑,眼神在桌子之上寻寻觅觅。
没有。
拉开梳妆匣子。
秦妤又在童瑶的平日经常搁置饰品的地方,翻翻找找起来。
忽而,秦妤眸子一亮。
眼眸之中便出现了一根红色的绳子。
她伸手将那根在众多饰品之中不甚显眼的绳子给抽了出来。
凑到了眼前,细细的打量着。
片刻,她点点头。
没错了。
这应当便是之前童瑶脖颈上的那块儿玉佩所用的红绸绳。
微微勾了勾唇角,秦妤脸上现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错不了了,她当初的猜测应当是没有错的。
旋即,她将那根红绸绳放回去,眼神继续在那匣子之中寻寻觅觅着什么。
那块儿玉佩呢?
秦妤心里愈发好奇起来。
可是奈何,那玉佩找了半天却是没有在那匣子之中找到了。
秦妤叹了口气,心里头有些失望。
怎么办?
秦妤呼了口气,有些不大甘心。
紧紧的皱着眉头,秦妤抿着唇角细细的思索起来。
按着她的所作所为,童瑶那日脖子上挂着玉佩的红绸绳应当是断了才是。
因为当时她拿了剪刀将那绳子给剪了几下。
只是轻轻的几下,并没有完全的剪断。
她做了这些的目的,便是知晓童瑶经常贴身带着那物件,希望时间过不久之后那玉佩因着绳子断开之后,掉落在地面而碎裂或者断成两截儿。
那玉佩之上,分明有一条细细长长的划痕。
其实也并不尽然。
那个丝丝长长的痕迹,其实准确来说应该算不上是划痕才对。
红苕之前那般惊吓模样,原本是以为自个将那玉佩摔在地上给摔出的裂痕。
其实并不尽然,那块儿玉佩,分明应该是被什么分成过两半,后来又用什么东西将玉佩给黏合起来才对。
秦妤皱了眉头细细想了半晌,却是对于童瑶将那玉佩搁在了哪里丝毫没有头绪。
秦妤又将童瑶的桌子给来来回回翻找了一遍,却是没有任何那块儿玉佩的踪迹。
秦妤又想到。
她可以肯定,童瑶绝对没有将那玉佩给丢掉。
毕竟是珍惜了那么些年的东西。
若说是珍惜的东西……
秦妤眯了眯眼睛。
倘若拿了她自个来说,平日里只是丫鬟或者主子赏赐的物件儿,也要分个一二来。
若是采薇或者红苕送了一饰品与她,那么,对于这饰品,她虽然可能说喜爱,但也绝不会说觉得格外珍贵,自然不会时时的戴在身边。
若是主子,譬如童夫人、童瑶、又或者是童老夫人送的饰品。
因为是主子送的,所以便会觉的珍贵一两分。
但即便如此,虽然是珍贵,但也绝不会说因着丢失了,而焦急慌忙成那副样子。
能叫童瑶如此上心而且珍贵的饰品。
童瑶一一细数了一遍童府内的每个人。
除却童老夫人之外,似乎并没有谁能过让童瑶格外的上心了,童夫人便不用说了,童老爷,似乎也没有让童瑶格外在意的理由。
但是若是说那东西是童老夫人送的却又有些奇怪。
实在说不出,童瑶为何要如此紧张那东西。
如此一来,秦妤便陷入了胶着之中。
垂下眼睑,童瑶咬着手指,凝神想了半晌。
一时间,又回忆起当时童瑶那焦急的模样和言语。
忽而,秦妤愣了愣神儿,皱了皱眉头,朝书桌上的一角看过去。
只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