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有话,秦妤方才站定在亭子里,便听到了了一两句交谈。
童瑶闻言抬眼看了看对方,若有所思。
刹那间,气氛一片寂静,无人发言。
“公子何出此言,小姐自然事事有自己打算。莫不成是输了棋?”带着打趣的两句话顷刻便缓解了那两份尴尬。
“姚小姐已是在那边等得急了。”
姚谦有丝意外,不禁侧目看了看童瑶身边的丫头。
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模样水灵,瞧着倒是透露着两分机灵。
童瑶勾唇一笑。复起了身,抬头看着对方。
“事情并非我愿,自然也不能如了她人的愿,姚公子尚且不愿低头,如何来为难小女子?”话里带着反问。一丝情面也不留。
实则,姚谦心里清楚,童瑶心里也清楚。
秦妤低低垂着首,再不发一言。
二人所说都是一事。
那便是童瑶的亲事。
秦妤心里还是难免带了丝凉意,这是童夫人的意思了。
若是其他人或许根本听不懂,但是秦妤却是听得明白。
前世的童瑶最后嫁的不好,但是不论她如何回忆,却是当真记不得嫁与谁了,只是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个模糊的印象。
秦妤的话便像是适时的提醒,打断了童瑶的思绪。让她差一些又回到了以往的思考模式。
“我对童小姐,甚是满意。”姚谦指了指棋盘上的棋子,后有看着对方,毫不避讳,“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光明正大,岂不更好?”
童瑶挑了挑眉心。
姚谦笑了笑。
“我与贵府大公子倒是极为谈得来,不知怎的,倒是不曾见了他。”
秦妤一愣。
后连忙回头去看童瑶的脸色。
果然,对方已是有些呆滞。
姚谦呵呵笑了两声。后对童瑶施以一礼,便转身离去。
童瑶脸色苍白,坐在石桌一旁,手里紧紧的攥着两枚黑子。却是有些发呆。
“小姐,小姐。”秦妤推了推对方。
童瑶忽而从石桌上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冷意。
“跟我去一趟大哥那边——”
秦妤点点头,内心却不禁升起了两分惋惜。
童庆之,果然是养费了。
……
主仆二人便是直接去找了童庆之,到了那边的院子。看门的小斯却说童庆之不在。
童瑶脸色不好,秦妤也也没有开口安慰。
究竟是何时,童庆之与姚谦联系在一处的?
秦妤也说不准,但是,按着姚谦那毫不避讳的话,看来意思便是童瑶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了。
童夫人热切安排的婚事,会有什么好意?其中定是有些蹊跷的。
秦妤却是知晓的,前世的姚府最后声名狼藉,下场惨淡不已,逼的平日里和他们往来慎密的童府也不得不切断那仅有的一丝联系。
若是叫童瑶嫁去姚府,岂不是朝着火坑里跳?
只是童府的人现如今却是不晓得。
既然是童夫人热切安排的亲事,如何,童瑶现如今也是不肯的了。
童瑶遂不知晓日后发生的事情,可是,心里却清楚地很,童夫人对她的善意还不如对一条狗的多。
童庆之,却是玉童瑶来说难免又多了件头疼的事情。
童老夫人现在不说话,那便是还有回旋的余地。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童夫人留姚家的在府上是个什么意思,只是现在没有点名,但是之中透露出的些许意味,已是清清楚楚的。
虽未最后定下,怕是童老夫人内心里也觉得是个选择。
童瑶回了院子便紧闭房门,足不出户。
秦妤思来想去,还是心理放不下那一抹忧虑来。
说,还是不说。
究竟该不该对童瑶说。
秦妤这个考虑没有用多长时间,便让她做出了选择。
说。
一定要说。
她忘记了一点,慈悲是对敌人最好的帮助,她相信,对于童夫人和童芮,童瑶心里是没有丁点的耐心和慈悲了。
只是对于童庆之,童瑶却难以决断。
童庆之的的确确是被马氏养费了。
童瑶的母亲手段不是一般的好。
他身为一个长子,怎么会瞧不出童夫人安排亲事的意向?
既然如此还要和姚谦走的如此之近,岂不是要将童瑶推到火坑里?
……
姚家的兄妹已是离府,童瑶与众人一起送走他们,人却显得有些失魂落魄起来。
童瑶第便还要去找童庆之,只是时间却总是好似有些不凑巧似得,还未进了院子那边的小厮问了之后,便说少爷出去了。
童瑶甚为无奈,只好拐了个弯儿,沿着小路走去别处,继续自己平日里的事情。
童老爷除却休沐之时在府内,平日算是不常在。
童瑶在书房内看书,这次并未如同前几次那般匆匆,小厮并非是前几日那位,所以面色瞧着霎是是奇怪,但是秦妤却还是拿了茶点在书房内的小桌上,便于童瑶看书的时候享用。
秦妤候在书桌旁,一回头,却见小厮眼神带着两分好奇,便抿唇笑了笑,伸手拿了一茶盏,提起莹白瓷玉的茶壶,趁着滚滚的茶汤,朝杯盏内倒去。
“守书房也不易。”将茶盏便递给了对方。
或许是秦妤的笑容带着两分暖意,又或者是别的,小厮倒是瞧着秦妤的笑微微愣了愣,没说什么,只是有些略显不自然的接过了茶盏喝起来。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