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柳欣没想到自己的预感居然这么准,她有些生气的跟室友说,“什么时候找的新室友啊?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她语气不那么和善,室友也有些不高兴,“你工作那么忙都不在家怎么会知道。又不是我找的,是小陈要搬走以后一直空着一间房,房东不是一直在找人吗?你冲我嚷什么啊?”
莫柳欣有些尴尬,想缓和下气氛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康途连忙放下行李跟另一个室友解释,“我和她认识,她看见我有些惊讶。”
另一个室友听康途这么说,忽然好像懂了什么似的,再看看莫柳欣,暧昧的笑了笑,“哦~这样。”
莫柳欣百口莫辩,只能随着室友自己去脑补乱七八糟的剧情,然后看着康途把行李箱拖到新房间后,跟着走到他屋里,半掩着门,抱着手臂盘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我来这边实习啊,这个小区就在公司附近,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和你一个房子。”康途把行李箱打开,当着莫柳欣的面拿出被单铺在床垫上。
“说实话。”莫柳欣对他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呃……”康途抖床单的手一顿,扭头看她,立马说实话,“我从阿姨那里打听到你的地址,然后就搜这个小区的房子,结果发现你这里正在出租,就过来了。”
他这么诚实她反倒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的看着他把床单铺的皱皱巴巴的,忍不住提醒,“床角窝一窝。”
“哦好。”康途没见到她的时候成天想,这么见到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尤其是刚才一来她就露出不高兴的表情,他还挺挫败的。
他把被单扯平又把四个边都窝好了,低眉顺眼的看莫柳欣,“我还没吃晚饭,要不一块儿出去坐坐?”
莫柳欣也没吃晚饭,而且导致她没吃饭的正是眼前这个忽然出现的男生,她想了一下,“那出去坐坐吧。”
顺便把话摊开讲明白。
只是她想的太简单了,感情的事从来不是能讲明白的。
两人在清吧吃着简餐,康途一个劲儿的把盘子里的烤猪排切成大块放在她的盘里,“你太瘦了,多吃点儿。”
莫柳欣被这猝不及防的关怀感动的有些不知如何拒绝,好像除了她妈说过这话,还没人这么跟她说过。她很给面子的叉起那些肉块都吃掉,结果就是……吃撑了。
为了消食,她点了杯山楂汁多坐了会儿。
康途坐在她对面,在暧昧流转的灯光下有些局促,他曾经直接的在见面第一天就表达了要追求她,也曾经在短信里不害臊的用各种方式表白,然而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他不知为什么就开始羞涩了,好像被丢弃的羞耻心忽然回笼。
莫柳欣不太习惯这样的他,也不太懂要如何拒绝这样一个看起来好像很单纯的少年,毕竟他还没说什么过火的话让她可以有机会去拒绝。
他不再纠缠她,她心安了许多,也没有赶他走,两人相安无事的做起了室友。
莫柳欣的工作特别忙,康途的也不轻快,两个人经常加班到十点多才前后脚的回家,莫柳欣一般会简单的炒个饭或者下碗面条,看到康途坐在客厅吃泡面,她就大发慈悲的多放点材料做两人份的分康途一碗。
她表现的越和气,他就越安分,乖的让莫柳欣怀疑这是不是之前那个康途的双胞胎兄弟。
其实康途只是觉得这样天天看见莫柳欣的日子很满足,他一天天的更喜欢莫柳欣,也就一天天的不想失去这种生活,他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要想维持现状,他就不能惹恼了莫柳欣,所以管住了嘴不说那些轻浮的爱意。
后来,莫柳欣直接习惯了做晚饭的时候给他也做一份了,谁知有一晚康途彻夜没归,给他做的那份炒饭在餐桌上硬成了石头,被她整盘倒进了垃圾桶里。
他没回家,也没发个消息跟她说一声,虽然她觉得他却是没有义务要通知她自己去哪儿了,可总归,总归是朋友的表弟吧,她和徐玥那么好,这康途也得算她半个亲戚,要是在b市,在她身边出了点儿事,她还真过意不去。
这么想着,莫柳欣在上班的路上给康途打了个电话,对方无应答,再打,还是无应答。
她不知道“无应答”是没信号还是被他挂断了,心里有些忐忑,一整天的工作都有些走神,直到晚上回了家看见迷糊着一张脸头发乱蓬蓬的他在客厅喝水,一颗心才放下来。
放下来又提起,她生气的问他,“你昨晚去哪儿了?知不知道b市每天多少猝死多少车祸?不回来不知道发个信息说一下么?”
康途昨晚有几个大学同学来b市毕业旅行,叫了他去吃饭打牌喝酒,他本来没打算不回家的,也就没跟莫柳欣说,谁知道被同学灌了掺着白酒的啤酒,醉的很突然,而且一醉就睡到了中午,醒过来就赶紧给公司打电话请病假,那边信号特别差,他打了四五次才拨出去。
跟同学们一起吃了个午饭他就回家了,这阵子工作也挺累的,他干脆把这天当假期,回来了继续睡,睡得昏天黑地的觉得饿了才爬起来,没想到莫柳欣回来的这么早。
更没想到莫名其妙的被训了。
他反应了几秒钟,忽然问她,“你在关心我么?”
莫柳欣被问的无法回答,冷着脸回房,“我关心个屁。”
还没关上门,就听见康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今天开始改名叫屁了!”
莫柳欣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