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是京城之中除了皇宫之外最大的庭院,打手护院足有几百号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三三两两的汉子扛着水火棍昂首阔步的经过每个独立的小院。
“跟着小爷走,这里的护院闻到爷身上的味道就会躲的远远的。”李墨林一边叮嘱着惜恩,一边看似无意的大手抓住身后的小手。
“嗯,臭不可闻,难怪他们会躲着你。”惜恩一把甩开李墨林,大踏步的往前走去。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自认哪一个拐角不摸的清清楚楚,需要一个外人给自己带路?天底下还有这等滑稽的事情,真是呵呵了。
“喂,要不要这么无情,好歹小爷我也是过来给你帮忙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你现在就可以滚蛋。”惜恩有些不耐烦的挥手道。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要去见的是个男人。”
惜恩实在有点忍无可忍了,“就算是被人发现,我也敢喊出声来,你信不信?”
“你欺负我。”李墨林继续腻味在佳人身后。
“你不要脸,并且这事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我只欺负帅哥。”
“可是你明明欺负我了,嘿嘿!”
惜恩实在忍无可忍,回头揪住李墨林的耳朵拉到了墙角,“李墨林,你搞清楚了,我们今晚是为了去救小果子,要不是你把她送进白府,她也不会羊入虎口。不定她的小命就玩完了,明白我的意思嘛?”
“早知道你这么泼辣,我就不能答应这门亲事。”李墨林揉着自己火辣辣的耳朵暗暗嘀咕。
“你说什么?”
“放心吧,那丫头就不是个吃亏的主,我能送她来白府照应你,看中的就是她这一点。”
惜恩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整半天是自己瞎操心了。可是不行。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再说,说不定小果子正拿刀动枪的与白茗火拼呢。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斗得过白茗,万一有个好歹,就是不被白茗打死。也得死在白家的家规下。
这么想着,也顾不上李墨林,拔腿就往白茗住着的茗院中跑。
茗院靠近白府的南侧,紧挨着便是白菘的菘院。白家遵循祖宗家规,讲究个男主外女主内。是以女眷都在后院。这南院地方宽敞只住着两人,是以两处单独的院落都非常的大。
“赶紧将门关严实了,少爷说就是他房里闹鬼咱都被进去打搅,你们都听好了,一个个只管睡自己的大头觉,别救知道支愣着耳朵专想听些不该听到的东西。”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在仔细叮嘱小厮们。
“嗐,王主管,我们虽年龄小点,但是心里明白着呢,什么该听。什么不该,什么该知道,什么打死都要装哑巴,在您老的教导下,兄弟们倍清。”
王主管抬手朝说好的小厮脑袋打了一巴掌,“就你个小鬼头伶俐,好了,都散去吧。”
一众的小厮们做鸟兽散,辛苦伺候了一天,趁这功夫赶紧的疏散玩会去喽!
“小兔崽子们。跑的倒快。”王主管乐呵呵的骂道,又向着灯火通明的白茗卧房,“唉,作孽哦!”
“呜呜呜。求求二少爷您不要过来,求您放过我吧!”房间里一阵一阵的传来小果子的哭叫声,很是凄惨。
惜恩听的胆战心惊,又恨得咬牙切齿,“真是个qín_shòu,我们白家怎会有这样的子弟。”站起身就要冲将进去。
李墨林一把将其拉住。“等等,我去把那个人先解决了。”
门房里的灯一闪一闪的,从这边刚好可以看到有人正在独自喝酒。
惜恩又悄悄的隐身到墙角,却见李墨林大摇大摆的往门房走去,“一个人喝酒解闷也不叫上我,不够义气啊!”
陈主管正喝酒想着心事,乍听是个陌生的声音,又说的十分熟络的样子,不觉抬头仔细辨认。豆大的灯光照不了多远的距离,李墨林一阵风似的闪身进屋,尚不等其看清楚,手指轻轻一弹,对方已是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惜恩见李墨林大摇大摆的离开,又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仿佛他刚才不过是四处散步回来一般,忍不住问道,“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现在有请大小姐进去见义勇为,做个巾帼英雄以彰显人间正义。”
里面仍然有一声没一声的传出小果子的哀嚎声,“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惜恩听的心急如焚,推了一下门,已是从里面被人闩上了,忙转身往窗户跑去。
李墨林一把将其拉住,“不用。”只见其从袖子中取出一截铁丝来往门缝里捅去,只一眨眼的功夫,听得‘咯噔’一声,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惜恩急忙推门进去,面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世间还有这么凄惨的局面吗?白家的百年基业,白茗作为白家光耀门楣的寄托人,抑或是未来产业的继承人,既是做出这等让人所不齿的事情来。
小果子一边大嚼大咽的啃着鸡腿,一边手里掂了个精致的小酒壶往嘴里倒酒,“哎呦,哎呦,别打了,疼死我了!”
原来刚才在外面听到的哀嚎声就是这么传出去的,惜恩很是为自己刚才的同情心不值。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小果子扔下手里的大鸡腿,欢呼着就要冲向李墨林。才走一步,又退了回去,抬腿狠狠的踢了一脚躺地上的白茗,“老实点,我师父来参加我俩的婚礼,这是我们的荣幸,赶紧起来磕头。”
白茗好歹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