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恩捏起一个她的拿手好菜肉圆子朝李墨林扔去,“做人总得讲究些原则,我虽然不愿意得罪人,但是也不屑与那起子不善良没人品的人同流合污。”
李墨林接了肉圆子,随手填进了小顺子的嘴里,“谨记夫人教诲。”
惜恩亲手执壶给几人斟酒,“王爷有没有查过府里的这桩官司?”
六王爷杯中的酒喝了一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说清查,王府里都是用老的家生子奴才,我也仔细盘问过,断不会是人为所致。”
管无忧与李墨林陪着一同沉默,谁也不想提出什么想法。这关系到皇家血脉,关系可大可小,谁都知道自己沾惹不起。
“王爷若是信得过惜恩,那我就到贵府里小住几日。一来陪着莫王妃,也好解其思乡之苦;二来有没有内鬼,我前去打探一番,从此消除众人心中魔障岂不是更好?”
“你当真要去?”
“去去又何妨,好歹那是王爷府,还不比我这家徒四壁的小院来的舒服。”惜恩不以为意,继续给六王爷加酒。
李墨林挤眉弄眼的示意,无奈惜恩只做不见,自顾自的和六王爷说话。
“罢了,本王就准你前去小住,只当为了莫妃孕期有个说话的人,你打算何时入王府?”
“我还有一个请求,王爷答应了,我才能前去。”惜恩不失时机的提出自己早盘算好的主意。
桌上的三人齐齐的望向惜恩,脸上表情各异,但是都是长着嘴,瞪着眼,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管无忧,慢吞吞的吐出句话来。
“夫人好生英明!”李墨林翘起了大拇指,心知某人要倒霉了。
“你说了半天,原来是请君入瓮啊,看来是本王小瞧了你。赶紧说说,你准备怎么敲诈本王。是要金银财宝,还是想晋封爵位?”
“功名利禄皆尘土,还是管大人最了解我,千万别得罪女子。这是圣人古训,尔等皆应牢记在心。”
李墨林知趣的吐了吐舌头,不知心中有鬼还是怎么的,总觉得脖子后面‘嗖嗖’的直冒凉气。暗自思忖,是不是该将往日那些烂桃花提前都和盘托出来。以免日后节外生枝,发生家门‘惨案’一类的不幸来。
“我要王清洋的项上人头去拜祭一个人,王爷若是能答应我这个请求,我便保莫王妃腹中胎儿安然出生。”脸色冷漠中透着怨怼,谁也猜不透这其中的缘由,只是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冷是他们前所未见的。
“他乃朝廷命官,若非犯了王法,本王断不会做出草菅人命的事情。”六王爷回答的相当直率。
“当然,王爷乃是大泽国六王爷,皇上的弟弟。是我大泽国不可或缺的股肱之臣,知法犯法的事情惜恩也绝不会怂恿王爷去做。但是有法不依,执法不严,不知王爷可管与不管?”
“哦,你倒是说来听听,那王清洋到底犯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到得你处心积虑的非得要了他的项上人头?”
“该说的,其实方才管大人已经说了,王爷也一旁听到,又何须过问太多。惜恩还当您是为了包庇于他,视人命为草芥呢。”惜恩卖了个关子,悠悠然的剥开一个人参果咬了一口,甘美而多汁水。刚好可以调剂一下略觉苦涩的内心。
“你刚才说什么了?”六王爷转向管无忧。
“微臣说的话,王爷都在场,难道有何不妥的地方?”管无忧也没了主意,他自问字字句句都经过深思熟虑,是个吐口唾沫都要拿筛子过一遍的主,怎么会落下把柄在这么个黄毛丫头手里。难道是她故弄玄虚?
惜恩悠悠然的将一个人参果吃完,接过李墨林递过来的温热毛巾揩拭了一番,这才拍手道,“两位还没有想出来?”那神情竟是眼前做的都是小孩子一般,而她则刚刚出了道题,现在等着他们猜出来。
管无忧冷哼一声,“李夫人实在是太过奖了,我管某人自问记性还算好,说过的话记得一个字也不会差,竟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哪个字能让王爷要了王清洋的性命。”
惜恩连忙恭维,“管大人学富五车天下人皆知,惜恩拜服还来不及,并没有一星半点敢于藐视老师的意思。至于阁下方才说的话,我也记得个大概,现在背诵出来,王爷与大人一同听听,倒是对与不对?”说完,惜恩在三人的注目之下,一个字不落的将管无忧叙述的王家一段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李夫人好记性,连口气都模仿的十有八九,老夫算是服了!”管无忧激动的无可无不可的,他自问门生故旧遍天下,但是这般冰雪聪明的女子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大有相见恨晚的之感。
“你不必这样夸奖于她,让状元公何以自处?”六王爷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关键时刻最能看清楚时势队形,这时候说的话正合了李墨林的心思。
人说才不外露,自己的夫人本来应该养在深闺后院才对。偏她这般的抛头露面,还在王爷与大臣面前露出真本事,李墨林心里急得无可无不可的,嘴上却不敢说。
“我非那等嫉贤妒能的小辈,夫人更是女中豪杰,我欢喜还来不及,岂有吃醋藏酸的道理。”果然是个男子汉大豆腐,虽然李墨林说的底气不是那么足,但是这态度却明摆着告诉大家,“我怕老婆”。
惜恩满意的看向李墨林,眼神中尽是喜悦与赞赏。这让李墨林更加坚信,“夫人就是用来疼,用来哄的,只要她开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