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林匆匆赶了过来,只一眼便看出哈鲁拉的病因,回头看向小顺子。?? 一?看书
“真是个惹事的模子,就不该带你前来。”
小顺子吓得腿发抖,惟恐半路被赶了回去,不等少爷再说话,忙缩起脑袋躲在了众人的身后。
白蘅正蹲在哈鲁拉身旁嘘寒问暖,殷勤备至,感动的哈鲁拉顾不得自己的肚子,只一个劲的朝白蘅挤出笑容来,虽然那笑比哭还要难看。
“蘅儿,你把这个药给哈鲁拉公子服用下去。”李墨林取出个小磁盘递给白蘅。
白蘅看着哈鲁拉痛快的模样,正心里偷着乐,忽然间李墨林送药来。不由得抬头不情愿的看了他一眼,“你会医术吗,别给哈鲁拉公子吃坏了,我可担待不起。”
她这么一说,跟着的几个西域仆人同时抬起头看向了李墨林,个个一副防贼的模样。有两个既然手伸进了怀中,看形势,若是有个风吹草动,必然又是一场风波。
李墨林皱了皱眉头,压低声音向白蘅道,“蘅儿,别胡闹,事关两国安危,千万不能在大泽国内再出岔子。? ??“
白蘅乍听既然是国家大事,忙一把夺过瓷瓶,招手向几个西域人道,“我们大将军医术高明,自幼便得世外高人真传,今日既然肯拿出他的灵丹妙药来救治哈大哥,我们大家都要感恩。”
几个西域人见白蘅如此说,方稍稍放缓了情绪,谨慎的看着其将药丸喂给主人。
小顺子所用的药是李墨林给他的,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他自己用在了哈鲁拉身上。解药自然是对症,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哈鲁拉已是渐渐好转,独自不疼了,人也可以自由走动,跟个正常人一般无二。
白蘅趴在马车车窗上想心事,唉,弄巧成拙,哈鲁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既然再不敢随意喝水了。他的几个侍从更是寸步不离,一皱一饭都要亲自银针试过再给主人食用。
不知不觉离开大泽国京城已是一月有余,日子也从春季进入初夏。沿路的花草争艳改为硕果累累,雨肥梅子,风老莺雏,午阴嘉树清圆。颇有些诗情画意在里面,看的白蘅忘记了对哈鲁拉的仇恨,只顾着吟诗作画,欣赏起美景来。?? 一?看书
“浑驴子,你马车走的慢着点,少爷让我给白姑娘送些新鲜的水果来,刚从树上摘的,奴才特意用清水洗了三遍,香甜着呢。”小顺子故意放大声音说话,惟恐里面睡着的人听不到。
浑驴子自然知道小顺子的心思,忙结果话茬道,“难为将军想着我们主子,刚才看到将军策马飞奔上山,还以为有甚紧要的事情,原来是给主子摘果子去了,请小顺子大总管代我家主子向大将军道谢了。”
“哪里,哪里,都是一家人,应该的。”小顺子很是满意浑驴子的话,顺坡滚的附和着。
白蘅午睡微醒,刚才正满脑子琢磨些新诗词,既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这些日子前方战事告紧,是以部队一路除了必要的情况下极少停顿休息。日夜兼程,自己虽是坐在马车上,也一样被颠簸的苦不堪言。少不得要自寻点乐子来打发时间,否则真不知如何面对漫漫长路,茫茫天空。
有新鲜果子吃,自然是极好的,白蘅抿了嘴巴偷笑。自己一路上没少给李墨林添麻烦,若是换做他人,只怕早抛弃自己不管,难得他还照顾的如此周到殷勤。
“浑驴子,把果子拿进来吧,我正想着这些东西吃。小顺子大总管,替我谢谢你家少爷了。”
每次送东西来都是送完了事,今儿个既然能得个“谢”字,小顺子高兴的一蹦三尺高,撒欢子回去报信了。
可是没走几步,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哈鲁拉亲自捧了个填漆托盘送到了白蘅的马车前。
“白姑娘,这是我们西域最好的葡萄干,您尝尝味道可还合口。”哈鲁拉本就生的极为英俊,随军前行的这些日子,不知怎的越发注重仪表,整日里衣装革履,气宇轩昂,一派潇洒公子模样。势头既然日渐压过了总是一身铠甲的李墨林,这让小顺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白蘅刚咬了一口酸甜可口的李子,美妙的滋味顿时充盈了整个全身每处神经。对比这些日子以来的各种馒头、米饭,连个鲜味不闻,这便算得上是人间美味了。
怎么,还有好吃的,美的白蘅一双大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小心翼翼的接过托盘,上面一个碧色玉盘中奶白色的果子好生可爱,竟是从来不曾见过的。
“这是我们西域特产的马****,国人为了将其留的时间久一点,便晒干了保存。我一路颠簸,多亏有了这个,既能果腹,又可以补充身体所需要的营养,是极好的东西。”哈鲁拉得意洋洋的向白蘅介绍着自己所奉上的宝贝,能得佳人欣赏,心中自是十分高兴。
“哇,这么好,既然还可以留着慢慢享用。”扔了手里的李子,拈了一粒放进口中,细细品味,算中略甜,甜中带算,隐约一股淡淡的芳香沁人心脾,当真是个好东西。
“多谢哈大哥赠送如此好的东西,我要留着慢慢品尝,此去疆场,路途遥远,有了这个便可以经常品味鲜美的果品了。”白蘅喜的无可无不可,心中暗自庆幸多亏当初没把他直接解决了,否则也不能得这样的好对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得用不到这厮的时候再出手不迟。
哈鲁拉欢喜的连连点头,“白姑娘不必省着,我那里还有不少,你若是喜欢,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