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泽阵营中,将军的营帐外并没有重兵把守,甚至连个穿着盔甲正儿八经的护卫都没有。[〉倒是小顺子与胖子叔无事喜欢外面守着,里面有个什么动静立刻冲进去伺候。
但是将军需要服侍的时候实在是太少了,以致于外面候着的一胖一瘦两人时不时的就要打个盹儿。
“小顺子大总管,有将军的信件。”樊英轻轻的拉了拉小顺子的衣襟,同时往营帐内探了探脑袋,可惜什么也没现
营帐内静悄悄的,没有召唤小顺子心中亦是有些犯怵。自从白蘅离去,李墨林除了研究作战策略,再就是静静的独处,几次小顺子看到少爷一个人呆。跟了少爷二十多年,几时见他这般失魂落魄,心疼的小顺子一夜夜的睡不着。
“哦,什么事樊副将?”从睡梦中惊醒的小顺子茫然的看向樊英,随即警觉道,“是不是敌方又来骚扰,我这就进去禀报将军。”
樊英一把拉住小顺子,将手中的封漆信封递给他,“李将军的私人信件,刚刚由信差送到,我碰巧遇见就带了过来。你赶紧送进去,是否是将军家中有甚急事。”
这事可大可小,小顺子立刻清醒了不少,把个信拿过来,顾不得敲门一头就冲了进去,“少爷,有你的信。”
李墨林正独自呆,听得说有信,木然接过来,只随意看了看信封上两字“亲启”,瞬间傻了。
是她,是蘅儿,她来信了,激动的泪水顷刻间涌上眼帘。
“你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挥了挥手,他想独自静静的品味这一封来之不易的书信,一个字不能落下,因为每个字都有她的气息,有她的味道。
小顺子不放心的看向少爷,边退边回头观察,心中老大的不放心。
“哎呦,小顺子大总管,你脑袋后面长眼睛了,好歹看着些,把我的脚踩都踩掉了。”明德故作夸张的又是跳又是叫,龇牙咧嘴各种怪相,惟恐别人不知道他的脚被踩了。
“咋呼什么,将军有事,遇到事了,神情都不对,我担心着呢,你胡搅个什么?!”小顺子一把拉住明德,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即刻把他一张大嘴缝上才好。
明德傻了眼,大嘴巴来不及合上,顺着门缝往里看,果见李墨林神色异于平常的坐在桌前,手里拿着封普通的书信。
“我看着好好的啊,没什么不一样。”
可是谁有小顺子了解李墨林,依然不放心的守在门外,眼睛一下也不敢眨。惟恐他一个走神,少爷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只要设想一下就能吓得他胆战心惊。
“传樊副将,击鼓点兵,准备开战!”
明德刚刚闭上的大嘴巴又半开着转向了小顺子,一副吃惊到要吃人的模样。今日连战三个回合,大泽军士越战越勇,杀的西域番部只有招架之功,却无半点还手之力。大军刚刚撤下来稍作休整,如何又要出战,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但是军令如山,谁也不敢有所质疑,只一香的时刻,所有人马齐集大营外。李墨林铠甲加身,宝剑在手,乘坐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之上,但觉英俊阔朗,一派仙气,有如天将下凡,让人望之生畏。
西域王密斯苏与王子骑马站于队伍之,远远遥望,果见大泽军队准时赶到。为之人虽离着百米之外,已是能感觉出其通身透出的威慑力。
“此人绝非一般凡夫俗子,怪道我军此番连连败退,大泽得此将士实则大泽之福,万和帝何德何能有这般智勇双全之人相辅佐。”
西域王密斯苏连连夸赞,看的哈鲁拉王子心中多不服气,不屑道,“父王也太过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是让孩儿亲自与其交战,定杀的他狼狈而逃。”说完一扬马鞭,转身往远处的马车奔去。
白蘅坐马车里一直密切的看着外面的形势,今日她修书一封约李墨林前来与西域和谈,不知对方做和想法,心中颇有些惴惴不安。
“大小姐,李将军必然会前来救咱们,你就不用担心了,赶紧想想怎么摆脱这些番邦野蛮人赶紧逃回大泽去。”青莺见小姐一副焦虑模样,丝毫没有同感的安慰道。
白蘅很是意外的看向两个丫头,搞不清楚她们两哪里来的这份镇定自若,好似自己并没有觉得与那个李墨林有甚过命的交情啊!
“青莺,是不是你与李家的瘦子总管有啥交情啊?”悄声的,带点暧昧的问道。
青莺差点暴跳起来,到底还是黄莺连连使眼色,她方才拍了拍胸口回道,“不是,奴婢只是觉得我们亦是大泽子民,李将军菩萨心肠一定不会置我们的生死于不顾。”
白蘅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话说的好像颇有道理,如此一来,自己就不必担心在哈鲁拉父子俩面前说大话了。
“蘅儿,大泽将军已经前来,父王请你前去与其交涉。”哈鲁拉下了战马,伸着双手迎接白蘅下马车。
白蘅从车厢出来,避开哈鲁拉伸出的大手从另一边跳下马车,“走吧,哈大哥。”
可是不等她往前走,哈鲁拉已是纵马从其身边而过,顺手把其从地上拉上马背。
战马非一般的奔向前方,只是扎眼的功夫便到了两军对峙之地。
西域王密斯苏满意的看了看白蘅,“白姑娘,我西域各番邦百万人口就依仗姑娘了,本王在此代为谢过。”说罢既然向白蘅俯身一揖,几日来苍老了许多的面庞上略带了些沧桑感,让人感觉此刻站在面前不是那位曾经立下赫赫战功,威风八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