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不过是一时劳累过度,麻姑说休息两日便可无大碍。”端过已是准备好的燕窝粥,仔细的用调羹喂白蘅食用。
“咚咚咚!”小顺子轻叩门板
“消息送进宫里没有,王爷与太子怎么说?”
小顺子很是颓丧道,“奴才拿着少爷给的金牌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太子殿中,值班太监说太子与王爷外出围猎没有三五日回不来。奴才又巴巴的赶往围场,少爷也知道围场那么大,小的又不会武功,求爷爷告奶奶的求着那些侍卫帮忙寻人。谁知没一个买账的,折腾了一宿只能无功而返。”
李墨林意料之中的惨笑一声,挥退了小顺子,“你下去吧。”
“太子与六王爷不愿意帮忙是吗?难道我只能看着白芯与小果子嫁入皇宫,眼睁睁地目送两人将一生的幸福葬送在深深的宫墙之内?”白蘅心知李墨林必然是为了白家的事情,是以他前脚出门,她后脚就跟了出来。刚才小顺子所说的话全听进了耳朵,此刻但觉深陷冰窟冷的瑟瑟发抖。
麻姑的小院并不大,因为怕顾氏担心,虽然仅仅隔着一道墙那边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正值秋日春光烂漫之时,三五只蝴蝶嬉戏于墙角的花丛中。此情此景让白蘅不由得想起在白家时小果子与白芯一起捕蝶的情景,一个机灵聪慧,一个憨直顽皮。罗尚锦衣游戏于花丛,就如硕大的两只蝴蝶般轻盈可爱。
然而转眼间她二人就要过上宫院深深深几许,美人垂泪至天明的日子。
“蘅儿,你先不要伤心,或许我们还有其他的法子。”小心试探着,李墨林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白蘅上前一步拉住李墨林,“李大哥,求您今夜带我进宫拜见贤妃娘娘,听说她如今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若得她从内相助,我们再发动些王公大臣们劝说皇上,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李墨林松了口气,看来她又忘了与自己往日的感情。
“蘅儿,我与那贤妃娘娘本是故交,由我亲自前往便可。你若是前去,恐多有不便,留下来静待佳音如何?”
“故交?以前从未听说的。”白蘅心中嘀咕,继而点了点头。若是见了陈妃,她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上次进宫被她嫁祸谋害惠贤皇后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谁还想再见那个歹毒的女人。只是不知道自己与她有何仇有何怨,总觉得贤妃是故意针对自己。
看白蘅沉默不语,李墨林惟恐又刺激的她想起以往事情,忙打岔道,“惠贤皇后还呆在冷宫中,如今西域大泽闹的如此境地,你私自夜闯禁宫恐节外生枝。”
这个倒是实情,提起惠贤皇后,白蘅总觉得欠她一个解释。可是这个时候明显不是与其相见的最佳时机,心中纵然百般遗憾只能暂时王后推延。
一阵充满凉意的秋风掠过,李墨林看着一队皇宫侍卫走远,一个鹞子翻身到得廊檐之下。
贤妃殿中传出阵阵的琵琶声,嘈嘈切切好不凄凉。
“娘娘夜已经深了,还是早点安歇吧,明日皇上还要带了您一同游览御花园的美景呢。”贤妃最为宠信的宫女秋月拿了件斗篷给主子披上,忍不住劝道。最近几日主子都会深夜抚琴,对待皇上也是时冷时热,这让她这个做奴婢的颇有几分担心。
宫门没有上锁,一阵风溜了进来险些将半人高的龙凤蜡烛吹灭。秋月忙上前护住蜡烛,口中不客气的骂着守门的宫女,“都死哪里挺尸去了,连个门都关不好,明日都打进浣衣局去做个洗衣丫头看还偷懒不。”
两个宫女从外面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秋月姑姑饶命,不是奴婢们偷懒,是娘娘她......。”
“好了,你们下去吧,不是你们的事情,秋月也惯会拿大起来。”
自进了贤妃宫中这还是第一次被主子批评,秋月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奴婢不知情错怪了下面人,主子要打要罚女婢都认了,决不会有丝毫埋怨。”一行说一行就磕头。
贤妃嘴角一丝鄙夷的冷笑,想起当日自己与家人刚进京之时受了人多少白眼冷遇。如今只要随意的给个脸色下面的人便能吓得屁滚尿流,高高在上的感觉是真的好啊!
得意之余,又慢慢站起身来,“好了,你也不必自责,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以后做事情警醒着点,不要擅自做主张而忽略了主子的意思就好。这里闷的慌,我让她们留点门缝吹吹风,怎么不可呢?”
“娘娘说的没错,这宫殿是小了点,确实让主子憋闷委屈。若是皇上他老人家知道您住的不舒服一定会赐更大的,到时候娘娘就不必受风吹之苦了。”秋月吓得哆哆嗦嗦,叩头如捣蒜的阿谀奉承道。
“哈哈,皇上哪里有空理我,他身边的美人儿那么多,忙都忙不过来呢。不过这里虽小,到底是住惯了的,若是一时半会让我搬出去恐还会不习惯。”
拿眼往门外看了看,向秋月挥手道,“出去吧,把外面的人也带走,今晚我想独自一个人静静,谁也不许前来打扰。”
贤妃独自一人对镜梳理着完美的发鬓,又涂抹了些许胭脂水粉,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感觉好了方才罢手。
“现在没人了,你进来吧。”
李墨林推门进了宫殿,一桌子尚好的酒席就在眼前,没人美酒,一如当年。
“你费心了。”
“我一直对你颇费心思,无奈某人却不领情啊!”
李墨林苦涩一笑,“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