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原本对她就有几分似曾相识的好感,此刻见其天真无邪又觉十分的可爱忙和蔼的劝道:“你别拘谨,我虽喜好幽静乃是不愿与人有过多的纷争往来,逃避世俗琐事罢了。这些点心都是我这宫里自己做的,不敢说世间数一数二的美食,大抵那几个御厨是做不出来此等味道的。”
“哇,听说御膳房的点心已是世间少有,既然还有比皇上的御厨们更厉害的。”紫菀儿也顾不得其他了,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上前冲白蘅憨憨一笑,随即坦然落座大快朵颐吃的好不痛快。
这宫里从外面看着清冷的如一座无人的宫殿,但是内里看来虽说简朴至极却也温馨舒适。尤其面前这位看起来略长自己几岁的李夫人更是才貌双全,且秉承善良温婉贤淑及世间所有对美好女子的赞美之词。
终归一句话,吃人嘴软,紫菀儿吃完两碟子点心后已是彻底拜倒在面前这位李夫人的石榴裙下。
出了幽宫的大门,邵晶晶终于如释重负的长长出了一口气,今日的遭遇算是自己见过的及经历过的最惊险的一幕,此刻想来还觉得腿脚发软,后怕不已。
“我说好姐姐,你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冒死而来却又只字未提要问的问题?”突然回过神来,再看紫菀儿已是走出老远去,晶晶连忙追上前问道。
日已西斜,圆圆黄黄的夏日夕阳斜斜的挂在天边,周围的景色在它的照射下显现出美不胜收的景色。一阵清风忽而从巷子中吹来,穿堂风总是给人意味的凉意,也让两个年轻的女子倍感放松。
紫菀儿一点落寞,一点满足的冲着晶晶反问道:“妹妹觉得李夫人那样离世独居的女子能知道什么事情呢,以她的美貌与智慧别说是你我二人,即便是皇上也未必能够探出她不想说的话。所以,与其强人所难倒不如再寻其他的法子,何况我也并不想打扰了她的清净。”
一席话说完,邵晶晶不由得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此看来姐姐聪明智慧并不输李夫人,二人又如此投缘,好不令人羡慕。
离开已是有足足两个时辰,两人不敢再做耽误,于巷子中寻个僻静处紫菀儿脱下衣裳交予晶晶,二人匆忙分手。
待得回到歌舞司中,难得的是坠儿那个跟屁虫没有及时出现,紫菀儿自失的一笑:“她大概还在昏迷中呢,一时半会没有时间帮人办事喽!”
话说自紫菀儿离开,蝶舞姑姑忙着料理坠儿一事忙的不可开交。偏生御医看了之后也说不出是个什么病因,只能先开了几副药来先吃着再做打算。如此一来直把蝶舞姑姑吊着,精神心思全在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身上,竟是忘记了去看看紫菀儿。
直至掌灯时分,见得宫女送饭进来方问道:“不如喊副掌事一同过来用餐,坠儿莫名中邪闹得人心惶惶,我这宫里现在也没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那宫女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见蝶舞姑姑面色狐疑似有不耐这才勉强作难回道:“禀姑姑,今儿个午后趁着您与宫里的众姐妹忙前忙后的料理坠儿的事情,副掌事偷偷的溜去了书墨司。奴婢本想早点向您禀报,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完那宫女一副面上一副追悔不已的模样,仔细看时又好似有几分窃喜,眼睛滴溜溜的盯着蝶舞姑姑察言观色。
蝶舞姑姑刚刚端起一盅燕窝搅着散热,忽而听到紫菀儿私自出门,又联想到白日的事情,眼中顿时闪出几分怒气。
“姑姑,那个菀儿也太过放肆,若是不早点好生管教还不知道她以后要做出什么来。倒是欢儿姑娘懂事心细,今儿个这样的事情若不是她跟在您的后面忙前忙后,只怕要把您老人家累坏了呢!”
小宫女还要说下去,蝶舞姑姑已是怒不可遏的将燕窝重重往桌子上一方,声音奇大吓得屋里屋外的众人皆是一阵胆颤心寒。
“混账,谁准你在本掌事面前嚼舌头的,是不是又是那个陶欢儿?别以为她私下里拉拢你们诋毁菀儿的事情我不知道,哼,事情做到这份上难道当我是瞎子吗!莫说坠儿的事情到底因谁而其,为何满宫里几十个人偏偏她陶欢儿如此上心,难道不是因着做贼心虚将功补过!菀儿身为副掌事,难道出去探望一下姐妹的自由也没有,也由着你们这一群下作的东西胡吣,还不给我都滚出呢!”一席话骂的那宫女狗血淋头,兼着杀鸡给猴看把个**外外不安分的人也都捎带了。
陶欢儿今日自觉表现尚可,刚出了银子打发人到蝶舞姑姑跟前说几句好话,想着讨点好再进来,谁知弄巧成拙无功反有过。邀功的念头哪里还敢提,恨的咬碎一口银牙跺跺脚转身扬长而去。
蝶舞姑姑骂完了这才偷眼向外,身边两个人谁都不能得罪。一个或许是日后的侍卫统领夫人,一位虽未明面上被皇上宠信,但是能单身赴宴活着回来这一件事上便可看出端倪,皇上已然对她上了心。
今日的大泽后宫虽也如往日般嫔妃如云,佳丽上千,但是若说皇上宠爱哪一个那是从来没有的事情,仅仅是为了子嗣的延续,为了大泽的江山能够万年永存罢了。是以那些女子一生中有幸享受雨露之恩随着她们怀孕的到来便彻底终止,在后宫守着华贵的红烛,盼望着每月能够见到自己还在的日子。至于皇上,谁也不要奢望,英明果断如他,若想玩弄花招其后果只有一个。
但是饶是如此,紫菀儿万一真的成了皇上的女人再孕育一儿半女,那身份地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