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惠接过绳索,随后从腰间抽出短刀,小心翼翼地在墙上轻轻刮了一下,便把墙上带有红色“斑点”的墙皮刮下一块。
她对我说到,这墙上的红色斑点只是盖在了墙面上,而不是在墙面内部,所以肯定不会是建筑时用的材料,也不会是壁画所留下的痕迹。红色斑点在墙上印的非常模糊,假如像我说的那样是藻类植物的话,不会以这种方式表现出来。
因为藻类植物分布应该是成片,而不是成点状,所以也就排除了藻类植物的可能。又因为墙上红色斑点颜色深浅不一,例如墙下面部分的红色斑点,就要比中间部分更加清晰,这有可能是血液喷溅时,分布不均的结果。
但是林熙惠也不能肯定,这墙上的红色斑点一定就是血迹。
我告诉林熙惠,鉴别血迹最好用,也是最简单便捷的办法就是用“鲁米诺”。
鲁米诺是一种在化学中被叫做“3-氨基邻苯二甲酰肼”的人工合成有机化合物。在我日常的工作中偶尔也会用到。鲁米诺能通过血红蛋白中含有的铁,使其中的铁能催化过氧化氢的分解,让过氧化氢变成水和单氧,单氧再氧化鲁米诺便可使其发光。这也是刑侦上常用的鉴别血迹的方法。
我这边话说完,林熙惠少有的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我,她继续说到,我们这里没有刑侦工具,所以只能先假设这里的红色斑点就是血迹,然后把造成这种情况的每一种设想统统考虑,将这些设想,再分别一一排除不可能部分,剩下的不能被排除的可能性,就或许是事情发生的原始条件了。因为我们现在不能排除血液的可能性,所以极有可能血迹,就会是墙上的原始条件。林熙惠叫这种方法为——“赫尔威选择法”,听上去和我们常说的类比法倒是有些相像。
说话间,林熙惠让光头拿着绳索的一头,比对着这面墙相对的另外一面墙,看看对面的墙有没有同样类似于血迹的斑点。
光头拿着绳索,屁颠屁颠的去了对面的墙,然后趴在墙上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对林熙惠说道,“哎呦,林姑娘,你可真是在世孔明啊,这墙下面真有红点,比咱们刚刚看到的红点还要清楚一些。”
听到这句话之后,林熙惠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她马上让光头将绳索的一头,紧紧地摁在红点最清晰地位置。然后,林熙惠自己拿着绳索的另外一头,把手中的绳索也摁在了我们这面墙上的一个红色斑点附近,随后她慢慢的把绳索拉直。
我不解的问林熙惠,她是怎么知道对面那面墙也会出现红色斑点的?而且绳索如此运用到底是为了干什么呢?
林熙惠叹了口气,淡淡的对我说,“我只是在验证我的一个猜测,等一下你就知道是为什么了。现在暂时什么都不要再问了。”
我见她时不时的转头,看看蹲在那面四翅应龙墙下的老猫,我看到老猫现在还在那里盯着壁画发呆,完全不理会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帮忙过来替我摁住绳子的一侧。”林熙惠突然对我说道。
我立刻接过了林熙惠手中的绳子然后摁在墙上。林熙惠则走到了绳子的斜后方,时而侧身看着这段绳子,时而又蹲下或者踮起脚尖看看绳子,看起来是从自己的多个角度,向我们这里的绳子看。我心里纳闷,她这到底是想干什么?绳子和墙有什么关系吗?
就在这个时候,林熙惠又走回到了我的身边,随后她身子紧紧的贴住墙面,开始用步子丈量相对两面墙的距离。直到走到光头所在的墙面之后,她又沿着那面墙,走了一个直角,来到了我右手边,也就是另外一侧的墙面,那面没有壁画的墙,随后她就开始对着那面墙,认真的看了起来,好像在墙上找什么东西?
张队也忍不住问林熙惠到底在干什么?可是林熙惠只是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又在那面墙上找了起来。
我们被困在了这里,队伍里面两个“本事”最大的人,一个对着一面刻画有应龙的墙面发呆。而另一个,则在一面什么都没有刻画的墙上找东西,这行为也太怪异了。我实在搞不明白他们俩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我扫了一眼张队和光头,两个人同样像是丈二的和尚搞不清状况。
我招呼了张队一声,他随后走到了我的身边,我便问张队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从这里出去?
张队也只是摊了摊手,示意这个时候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按照我们现在的情况看,在他看来,就只有一种办法能让我们从这里出去,就是我之前说的那种,用**把这里的墙面炸开,除此之外,除非这里有类似机关一样的东西,不然,我们恐怕是插翅难飞。
我再次向四周看了看,此时的这里,更像是一间密室,一间没有门窗的密室,头顶上面根本看不到我们掉下来时的“洞口”,四周又被四面巨大的墙体挡住了。
光头试着用短刀敲击了一下墙体,然后对我们说,这里的墙体都是实打实实心的,而且从墙体的坚硬程度来看,这里的墙体并不是普通的墙体,他用了一个盗墓名词就是“死室”,说是我们现在是掉进了一个机关当中,这个机关的左右,就是把我们困死在这里,光头这边说完,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小声地埋怨起了老猫。
就在这个时候,林熙惠却从旁边那面墙旁急忙的走了过来,并焦急地对我们说道,“看来我们只能冒险用**炸开这面墙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