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根钉子呈七星排列,引星光照棺,不明摆着要让棺材里的尸体尸变的嘛!这也是不难解释,为什么起尸的大多是些达官贵人的墓,而不是普通百姓了,就是因为下葬钉棺时请的是懂七星钉的人!
王水的效果很好,四根钉子腐蚀的差不多了,原本紧密的棺材也有了松动。没有再继续管那剩下的三根,两根银筷子插进了棺盖松开的缝隙里,朝着上面撬起很大的一条缝,一只手掀着棺盖,一只手扒住了棺材沿,想要使力把这棺材盖硬掀起来。
但是我脚下吊在半空里的圆形铁台子不干了,因为我在上面用力过猛,又开始了一通左摇右晃,甚至隐隐还听见了铁链‘咯吱~咯吱~’的松动声,吓得我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安安分分地按着最初的设想,多耗费了一些时间,解决掉了剩下的三根铁钉。
深吸一口气,双腿微曲,双手按上棺盖边缘朝前推动,刚棺盖和棺材沿摩擦的声音出现在我耳朵里时,整个人莫名的有些激动,这么长时间的辛苦没有白费。
棺盖一点一点地离开棺材,里面的情况也一点一点的出现在了我的眼里,精神绷的很紧,脸蛋离棺材远了一些,顺带着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要知道人们在准备后事的时候,往往都会考虑到防盗的问题,为了防止自己的坟墓被盗贼光顾,全都会在棺木上做文章。是被暗器划伤弄残就不好玩了。
让人诧异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棺盖被推开了一小半,堪堪摆放在了棺木上面,不至于彻底掉在地上。棺材里面躺着的并不是什么或新鲜女尸,或难看的千年老尸,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满满全被金银珠宝给塞满。棺材里面只有一朵残枯的彼岸花,一朵在最美丽的盛开年华里。就枯萎的一朵彼岸花。没有枝叶的陪伴与呵护,只有它一朵枯花,静静地躺在这个黑的、冷的、孤单的让人绝望的大棺材里面,却又散发着一种死亡的别样的摄人心神的魅力。
我就这么静静地盯着这朵早已经不在泛着鲜红光泽的花。耳边响起的却像是一位美丽姑娘的哀诉,它了无生机,只能静静地躺在这里。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再没有了幽深的石洞,没有了精美华丽的彼岸花棺。没有了凌空吊住棺木的铁链,自然也没有了站在那边石台上一直注意着我的情况的三藏。有的,只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姑娘,在夜色下独自坐在地上,背对着我默默地哭泣,微微抖动的肩膀暴露着她的伤心。
我的整个心神一下子被悲伤充斥,莫名的没有任何缘由的,并且不受我控制的悲伤着,只想着走上前去,坐下来与她一同哭一会儿!起初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迈出步伐向着那姑娘身旁走去,一步、两步、三步。但是很快,这种反常隐约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并不是一个这么情绪外露的人,特别是如此强烈的情绪酝酿发酵憋在胸口急需发泄出去的情况,我的潜意识里的警惕性在叫嚣着想要冲破什么。可惜的是,潜意识的警惕是一回事儿,想要更进一步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停下来不再前进又是另一回儿事,我想我目前还是做不到的,只能是一步接着一步地朝着那位姑娘越走越近。
“术子哥!停下来。你在做什么,疯了吗?鬼术!”
我听见有人在背后呼喊我的名字,语气很是急切不安,甚至不难感觉到其中流露出的几分愤怒。这是谁?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很耳熟,他为什么要让我停下来?我很难过,我想要上前去,和面前的这位姑娘一起难过。意识海里面还在打架,但身体已经本能地选择了相信那道声音,停在了脚步。不过并没有回头。阴阳先生的职业本能高于意识的告诉我,夜晚不要轻易回头,免得招惹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脑海里面挣扎的更加激烈,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突然出现的声音又是谁?究竟是谁?一个名字没有预兆的闯进了我的脑海,三藏是谁?三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眼前被戳破,也有什么在我的脑袋里面“嗡”的一声炸开了。眉头皱起,眼睛紧闭,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这才惊醒了一样,猛地睁开了眼睛,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流进脖颈,后背的衣服都几乎被汗水打湿。
哪里还有什么独自垂泪的红衣女子,在我眼前的还是那个石洞,还是那口诡异的悬棺,额,悬棺呢?脑袋下意识的四处寻找一番,扭头才发现在自己身后。还没等呼一口气,突然意识到身后?悬棺一直在我的身前,又想起先前迷糊时好像走了那么几步,几步?低头一看,刚刚才散去不少的汗水一下子又全都冒了出来。我的左脚还站在圆形平台上面,右脚已经有一大半踩在了空中,因为我的重量,现在平台已经有了倾斜的趋势。要是刚刚没有停住,只要再走一步,看了一下那黑黝黝的崖底,默默地吞了吞口水,连忙收回脚退到了圆台的中央,抬手擦了一把汗水,放下手时,顺势抓住了棺材的边缘。回头看了三藏在的位置一眼,刚刚多亏了他那喊出的一声,及时地叫醒了我!
手抓住了棺材沿,却不敢再去看那彼岸花一眼。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和三藏选的明明是叶路,终点居然是一朵彼岸花!也怪我,明明知道彼岸花的威力绝不会是空穴来风,却没有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在认出它来的第一瞬间就移开自己的视线,反而是瞪大眼睛想着看清楚点。即使是面对着早已死去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