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风起。
鬼火快速闪动着,被操控的薛珊一个俯冲就朝我攻击而来。我使劲一个扭动,身体带起整个椅子翻了过去,背对着的时候感觉到一个破空刺来。
那闪着阴光的匕首就在我耳边半寸的地方,好险……
匕首开始扭动,薛珊试图把它拔出去。
呵,没那么容易。我狠狠一咬牙,气运丹田努力把椅子侧翻而起,同时飞起一腿把弯腰的薛珊踹了出去。
扑腾,薛珊倒地。
咣当,匕首清脆落地。
我保持着这个尴尬的姿势,微微喘息,却在这时其余的鬼火飘忽而至,在我头ding眼前不断旋转盘旋,它们的靠近让我脑袋发紧,十分难受。
该死的,给老娘滚远一些!
其中一dian鬼火尝试着逼近我的眼睛,幽幽蓝绿光芒折射出我的样子,狼狈中带一dian恐惧,不,这不是我,我怎么会这样懦弱?
来了,它想要贴近我!
不!
我胸口燃起一股怒火,脖颈下方的肌肤隐约热烫起来,那烫不灼人很像是冬日里的温暖烛火萦绕在心口。
对了,玉,我的那块玉!
身体回温,意识也坚定起来,那几个鬼火闪动着,窥探着,在某个时刻突然一起发动攻击,齐齐朝我飞扑而来。
我早就趁机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割开绳子,在它们靠近的前一秒挣脱束缚,把脖子挂着的玉扯出来。往它们跟前扔去。
黄白老玉里隐约泛着一股绿光,在黄光的映衬下显得柔和,却比蓝绿的鬼火更有力,更强健。玉中光芒一出现,鬼火的形体就缩下去。
本来就脑袋大的鬼火瞬间锁了一半。
我从椅子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灰土,谨慎地看着这个地下室。
老玉通灵,在我跟前绽放光芒,带给我亲人般的熟悉和温暖,起初的恐惧早已就消散而去。也许是感受了老玉的威力。缩小的几个鬼火居然开始凑在一起。渐渐凝↙,.≈.o▽< s="an:2p 00">s_;聚成一个有半人高的鬼火。
我蹙眉,做好准备,却见那巨大的鬼火一个飘忽,朝着地上躺着的薛珊飞去。
我的心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
薛珊头ding的那盏灯!
如果熄灭了。那一切都晚了。
“滚开!”我奔跑而去。一脚飞踢着鬼火,手上把刚才捡回来的尘拂放大,化作一个雨伞一样的保护壁垒。把薛珊护在里面
“你的对手是我。”我嘴角冷冷扬起,手指勾了勾。老玉随之靠近,从背后袭击着那团鬼火。
鬼火也不傻,想要躲避,我早有准备拿出了符纸,扔投出去,口诀念起的瞬间,数团黄色的火焰跟着老玉的光芒把鬼火围在中间。
较量,强压。
一道耀眼的强光一闪而过,鬼火被全灭。只留下符纸燃尽剩下的一缕灰烟,落在地上。
我轻轻踏上去,碾压,在地上多磨了几下。符纸浸过净水,能净化一下阴邪,这地下室阴气太重,即使不能全部祛除,稍微改善一些也是好的。
“这破地方,也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我喃喃道,转身去看了看薛珊,嗯,鼻息还有气。肩头的两盏灯有些暗淡,看来需要在尘拂的庇护下休息一下。
我放下雨伞,念了一个锁闭诀,决定把薛珊暂时困在里面。反正她一时半会也不会醒,这段时间就让我看看查看一下这个地下室吧。
对地方不熟,再刚才的对抗中整个地下室的灯都灭了。我只能举着老玉,当做天然手电筒,走在地下室里。
脚下穿过一道门,走近一间小小的房间,偏过头去看,赫然出现一张血盆大口。
吓得我倒退一步,手指中瞬间dian燃了符纸准备应对,这时仔细看才发现,那是一个面具,朝后退了几步,把念诀放大老玉的光芒,看清楚了整面墙。
整面墙都挂满了面具。
每一张都形状恐怖,有青面獠牙的,有血盆大口的,有蛇信吐纳的,甚至有些双面孔、多面孔,一张挨着一张排列,密密麻麻,让人脊背止不住发凉。
真是……变态啊……
薛珊收集的?看来工作上的变故给了她很大的刺激啊,一个女人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观看这些收藏品,她难道一dian也不怕?
我想了想,忽然又自嘲起来。
哎,我都忘了。薛珊她可是堂堂的妇产科二把手,不都说了嘛,世界上没有比女人生孩子更恐怖的事情。尤其是剖腹产,或者产妇大出血,那样血腥刺激的场面薛珊可是每天都经历的。
只怕早就免疫。
话虽这样说,就连是我在墙面前呆久了,依旧很不自在。是那些面具的空洞的眼眶吧,仿佛在盯着你一样,十分难受。
还带着一丝不安。
我微微蹙眉,看了一圈,发现除了一墙壁的面具,其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随即转身准备离开。
宋理不是下来了吗?这么长的时间他都没出现。
难不成,这个地下室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大……
疑惑着迈出脚步,就要出门的时候感觉到背后一阵冷风吹起,脚下顿住,一个东西朝我飞来,我一个回身,投出去一张符纸。
“嘶吼——”
哇靠,居然是刚才那个血盆大口的面具。
搞什么鬼,怎么忽然就能动了?
符纸的黄光刚刚燃起,面具的大口里吐出一阵阴风,唰一下熄灭了。
我略一皱眉,正准备掏更多的符纸应战,却瞥见那面墙壁上排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