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我不满意这种敷衍,缠着要听更具体的细节,被他左一言右一句带偏了话题,等我回过神来时早就跑题八万里了。我不甘心,但转念一想,宋理脾气好生性平和,但他性子再好也是个男人,男人都有自尊心,他败北的经历估计不想多回忆。
嗯,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我住了嘴,不再提这件事。
开了一个早上,六个多小时的路程,到达最近镇上时已经是中午时候。早上从别墅离开什么都没吃,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催促着宋理快点停车下去吃饭。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宋理悠然地取下钥匙,还不忘臭美一下,拉扯粉色衬衫的领子和袖口,还撩了几下头发,接收到我幽怨的目光后,嗤笑一声:“好了,这就去吃饭。嗯?”
“那还磨蹭什么,快走啦!”
嗯个头啊。老娘好饿……
这个小镇以旅游业围住,发展了许多周边产业,这一连串的经济效益带动了附近的美食。一路逛过去,到处都是馆子,招牌都很醒目打眼。
以宋理喜高品质高情调的脾气,我们挑了一家看起来清新又不失大气的中式小餐馆,走上二楼包厢。
哦,对了,出门在外只要手头没有紧急的案子,宋理一贯提倡慢条斯理享受生活。包厢更僻静,一定程度上给了我们私密空间。
我没有异议,饿极了后安静吃饭或者在一片嘈杂中扒饭,对我来说没有多大区别。
点了几盘爱吃的菜,宋理合上餐单递给一片的服务员小妹,顺便微微一笑:“暂时就这些吧。麻烦这位小妹催一下师傅早点上菜,这一位快饿坏了。”
修长手指一抬,指了指对面饿得两眼放光,死死盯着桌上一盘凉菜的我。
服务员小妹年纪尚小,对着宋理这种高级别的帅哥,简直毫无招架之力,看他一笑更是彻底沦陷。红着脸不断点头:“好的好的。我这就帮您去催啊。”
踏踏踏,飞速离去。
包厢内再无外人,宋理背靠着沙发椅。挑眉:“还不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我伸手哗啦一下,以闪电的速度把凉菜盘子拉扯到眼前,找不到筷子干脆用牙签叉着吃了一块腌制萝卜。
酸酸甜甜的汁水入口。我幸福地眯起眼睛。
美味啊……
可惜不够多,我扁嘴数了数。还不够塞牙缝呢,又想到服务员小妹离去的娇羞模样,我敢打赌她一定会拼足了劲催菜的。
很快就能吃上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了,一想到这里。我嘴巴都笑咧开了。
宋理跟我熟了,一看到我的表情就猜到我在想什么,不由摇头失笑:“这丫头。真是……”
咣当,门被人从外头用力推开。
一身白衣的清冷女人突然出现厢一圈后,目不斜视地走过来,在我边上坐下。
我嘴里咬着的萝卜掉了下来,眼珠子瞪得老大:“周……式薇?”
阴阳师大人啊,她怎么来了?
周式薇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衣服和手指,我这才注意到她的白衣上有很多杂草和灰尘,不由有些奇怪。
“你真是刚战斗回来?”
咦,以她的能力不至于弄得这么狼狈啊。
周式薇听了这话,忽然抬头,清冷细致的眉眼中透露出一丝责怪,鼻子里重重哼一声,接着把头一扭,不再看我。
我:“……”
我一头雾水地看向宋理,朝他露出疑问的眼神,宋理摇头表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当还是替我开口问她:“周小姐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他语气淡淡,周式薇回答得更冷淡:“看见车子。”
哦。我恍然大悟,同时有些失望:“我以为你会说稳到气味追踪过来什么的。一般高手不是都这样找人吗?”
白冥安是这样,宋理也是这样。
不料周式薇擦拭手指的动作停住,冷眼投递过来:“你弄错了吧,我是阴阳师不是犬类。”
犬类……
额……
对面的宋理脸色微微一臭,我对他莫名中枪成了汪星人表示深切的同情。
不过还是更好奇周式薇今天好像对我十分不满。这是为什么?
再我的旁敲侧击,一再追问之下,清冷寡言的周式薇终于爆发了,她站起来,啪一下从身上挂包里掏出一个东西往桌子一扔。
声音如同地狱般阴冷,隐约有点咬牙切齿地味道。
“你自己问。”
问?问谁?
仔细看去,桌上那一大块的东西原来是鱼骨头,质地坚硬,造型奇异,这种古怪而又张扬的品味我只认识一个家伙有……
“小渔?”
鱼骨头动了动,从里面冒出一股烟雾,小渔的身影从浅到深,逐渐成形。
见到我的那刻,他几乎是泪牛满面地扑过来:“姐!你快救救我啊!”
“什么?救什么啊。”我更糊涂了。
边上的周式薇脸色更难看了,小渔泣不成声,躲在我背后伸手指着她控诉:“你问她!”
我看向周式薇:“额,那个……”
周式薇冷着脸,把桌上的鱼骨头拿起来敲了一下,砰,一声大响,感觉整个桌子带着地面都小小的震动了一下。
我心中吃了一惊,这什么骨头啊,威力这么大。
小渔被吓得哆嗦一下,立马准备先声制人,率先告状:“姐!你看这骨头多吓人啊,敲一下地面都抖三抖,她非要我呆在里面,我不同意她就威胁要让我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