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可以做到。
“好,有志气。”祝长乐大哥大般拍拍我的肩膀,调侃道:“今儿晚了咱们先睡,等明天一大早起来我陪你喝个痛快。”
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得了吧,你睡得更死猪一样,起不起得来还不一定。”
“嘿你个臭泥巴,这是在瞧不起我啊……”
“去去去,赶紧回你房间,睡你的觉去。”
打打闹闹,推推搡搡,总算把祝长乐送出了房间。门一关上,我嘴角扬起,不久后又慢慢落下。
还是有心结,还是在隔应。
祝长乐看起来大大咧咧不再计较,可当我追问她巷子细节的时候,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就转移了话题。
我略微沉重地闭了闭眼。
算了,急不来。是我丢下她让她担惊受怕在先,她一时半会不原谅我也没关系。
虽然想得豁达,内心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我拖着脚步重新躺会床上,刚眨巴了几下眼睛,手机响了一下。
是李凛,他发来信息。
我犹豫了。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什么内容。
之前我拜托李凛时刻跟踪白冥安的车辆,一有最新的行踪就把位置告诉我。
这条信息里面一定有白冥安最新的位置情况。
手机握着,手心攥紧又松开。
我终于狠狠心,按下删除键,一下子删掉了这条最新信息。
然后给李凛编辑了一条信息:事情已解决,不必再跟踪。多谢。
点击发送后,我心中一颗大石头落了地,同时心里空荡荡的。
李凛是刑警处事利落,而且和宋理有个共同优点,那就是从来不询问别人不想说的事情。我信息发出去后,他也不多问,几分后回复我“收到”两个字就当结束。
解决了啊,在意一个人不是说遗忘就能遗忘的,这段时间估计有我受的。
我躺着瞅了几眼天花板,又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蹦起来。
得,我也别跟条死鱼一样光躺着悲春伤秋,再不舍再难过这日子还得过。等下还是联系一下宋理看他什么时候回来,这都起码十天了都,还有那个黄佳……
这个死女人丢下一句留言就不知道飘哪里鬼混起来。
哼,等联系上宋理看我不告你状……
我就这样进了浴室开始洗澡,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删除的那条信息里包含了多么大的线索。
信息里说,白冥安开得那辆小破车在某一处加油站就断了行踪,被他贱价卖给路人,而李凛调看了加油站的监控,发现白冥安离开的方向完全不是去寺庙山上的那条路。
而这一切,都被我删除。
我永远不会知道。
洗完澡一身轻松,加上这一天也算是劳累奔波了,往柔软的床铺一躺,很快就打起了迷糊,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睡眼惺忪的我万分恼火地跳下床,气势汹汹地跑去开门:“猪头乐你疯了吧,居然真的一大早来找我喝酒,喝你个——”
头啊……
我瞪眼眼睛,门外的几个身穿制服的男人皱了皱眉,随后亮出了证件。
语气严肃,面容冷酷地对我说:“宁欢是吧,你涉嫌一桩谋杀案,请立刻跟我们去警察局接受调查。”
我张大嘴巴,足够塞下一个鸡蛋。
他说什么?
“这位警察叔叔……”因为太过震惊,我的面部管理功能有些失控:“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年轻的警察同志听到这一声叔叔,脸色沉了一分。
我心中咯噔一下,坏了,我把人家小鲜肉叫老了。
连忙挤出春风般的笑容,甜蜜蜜地道:“我的意思是,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呀。我都不是本地人,昨天才刚刚到这里来,这么短功夫连酒店的服务人员都没认识个脸熟,我怎么会涉嫌谋杀呢,一定是哪里出了误会,呵呵呵……”
话音刚落,警察浓黑的眉头皱得跟紧,盯着我看了一眼,目光非常具有压迫性。
看得我脊背发凉,忽然念起李凛那个兵痞的好来,人虽然狡猾得像一只狼,但起码面容和善长得还帅,养眼呀。
眼前这个就……我瞄了一眼,立刻被冻得不敢再瞄。
妈的,好凶啊。
“我问你,你是宁欢吧,姓宁,单名一个欢。”警察一板一眼地问道。
问名字而已,总不会有什么陷阱。
我很老实地点头:“是啊,我是宁欢没错。”
“龙城人士?”
我挑眉,了解地够清楚啊,又点头:“对,我来自龙城。怎么……”
没想到我回答了连个问题,警察脸皮一拉,沉声道:“既然你就是来自龙城的宁欢,那我们就没抓错人,把手伸出来。”
“啊?不是,你们——”我来不及说话,就被迅速戴上了手铐。
看着手上那冰冷的泛着银光的手铐,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都是什么情况!
“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有谋杀谁——”我叫着,可惜警察孔武有力随便推一推就把我从房间里推到了走廊上。
我不管不顾扯着嗓子叫唤:“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楼层其他住客的注意,我眼睛紧紧盯着后方,好不容易看见一间房间打开,祝长乐打着哈欠出来。
顿时眼睛一亮,对她吼道:“猪头乐,立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