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也说是蔡磊那王八蛋要对我欲行不轨,犯罪的是他不是我!我和我朋友顶多是合理自卫,走得时候他还生龙活虎的呢,你们凭什么说我杀了他啊!”
我说话大声,声音却有些虚。
警方既然能查到这件事情,指不定手里还有多少东西没有抖出来。
不过,输人不能输阵,这时候态度一旦怂了,就凭这徐峰对我的敌视程度,只怕从此要踩在我头顶上了。
“凭什么?就凭犯罪现场有的dna。”
徐峰又唰一下,甩出一张检验报告。
我扫了几眼,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名字和一堆数字分析,我这也不是第一回儿被验dna了,一看到底下那一行“百分之百符合率”,脑袋直接就轰了。
妈的,真他,妈,邪门。
我急着辩驳:“不是,警察同志!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你说蔡磊是昨天死的对吧,我昨天还在这个小镇上呢,离那个市的村子差个十万八千里,我又不是孙悟空不会腾云驾雾啊。”
我认为时间上不吻合,警方不可能判定我有罪。
没想到,徐峰和黄波对视一眼,徐峰冷笑一声,又是几张照片和供词。
“蔡磊的死亡时间为昨天下午14点至16点之间,而你呢,从早上九点开始就行迹难辨;临市最近开发了几条便捷公路线,这个镇恰好就是试点之一,从高速公路上花3个小时过去杀了蔡磊再回来,时间上是完全没问题的。”
“疯了吧你们,我有病啊,来回六小时去个破村子,杀一个我多看一眼都厌恶的人。而且你那是理论时间,听上去很充足,你怎么不考虑交通情况?还有市区的交通便捷,那个村子的交通可不是!”
我辩驳着,胸口剧烈起伏。
徐峰眼神带着寒毒,盯着我:“你好好看看这几份供词还有照片。有人证在昨天15点左右看见你坐在车里,一直跟在蔡磊后头,在之后1个小时蔡磊就死了,你敢说这只是巧合?”
“人证?什么人证,警察同志你以为我不懂小村子里的招数吗,蔡母她讨厌我,他儿子死了找不到凶手就想赖在我头上,那村子里都是她的街坊邻居,他们老实也不懂法自然是帮蔡母不帮我了!”
狗屁的证据。
我言辞锋利,徐峰说什么,我逐步反驳。
看起来我非常镇定,实际上桌子下面我的小腿都在打颤。
不是我没出息,只是这个徐峰太镇定。
无论我反驳了多少,他还是一副胸有成竹,一副我今天死定了的模样。
这让我觉得他手中一定有大牌——足够跟我死磕到底的王牌。
果然,他翻出几张照片,扔在我面前:“好,照你说的,人证可以作伪,那你自己看监控照片吧。宁欢,你可要看清楚别说我们照片作假。警方可以调出几个专家辨别给你看,让你看看这照片是不是真的。”
我拿起其中一张,背景的确是上次我遇见蔡磊的那个小村子里,而画面中的我穿着自己从没有过的黑色衣服,侧过头,面部完全没有遮掩。
那一瞬间,我的瞳孔放大。
这……怎么可能。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身高体型,这完完全全跟我一模一样。
“怎么会……”我错愕极了,仔仔细细,反复地检查照片。
边上有几张拍得更清楚,距离更近,我拿在手里用力分辨。心中冰凉一片。
就算是最精湛的易容术也不过如此了。
像,像得连我这个本尊都分辨不出来照片里的这个女人到底跟我有什么不同。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没话说了吧。”徐峰嘴角讥诮地扬起来:“我们把你调查得很清楚,这也不是你第一次进局子了,我说得没错吧,宁欢?”
我的太阳穴跳动了一下,就听见这个混蛋开始用一种聊天气的语气细数起来。
“一年多前,龙城叶家大小姐无故失踪,当时公寓内有血迹,你被警方当场抓获,成了头号嫌疑人。
不到三个月,你又卷入另外一桩失踪案,失踪者叫秦音,是个享誉国内外的音乐家。当时警方手里同样握有你试图伤害她的视频。
再说远一点的,更早之前在欧洲意大利,艾斯比雅的游轮上你发了疯一样砸了人家大量的菜品器具,最后被扣押。”
徐峰眼底冷冰冰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案底摆出来,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清白无辜?我看蔡母有一点说的很对,你,宁欢,天生就是一个天煞灾星,只要跟你搭上边的通通没有好下场。”
多么熟悉的话语,曾几何时有另外一位面容冷肃的警察也当面控诉过我,说——宁欢,你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的。
我微微咬住下唇,执拗地盯过去:“你是韩武的朋友对不对。”我直接踹了桌子一脚,几乎是暴虐般的狂吼:“妈的,我跟到底他有什么仇什么怨,用得着每一次都落井下石针对我吗?靠!”
中气十足这一声骂,倒把黄波吓了一跳。
我本来被这么多证据弄得心里发憷,可是被韩武针对的念头一冒出来,顿时怒火压过了不安和紧张,要不是被拷住了,我几乎要在审讯室里暴走了。
“你们别以为仗着自己穿一身制服就可以压迫我,告诉你——你去告诉韩武,是男人就出来和老娘单挑,老是躲在暗处使阴招算什么好汉,算什么男人!”
我气喘吁吁地叫嚷着。
一则是真生气需要发泄,二则是在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