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冷静一点,不要自乱阵脚。放心,有哥在只要你没杀人哥有的是办法弄你出来。”
“嗯。我信你。”
李凛很受用:“哈,不错。那就这样,哥哥我立刻忙去。”
“嗯。”
第三个电话,我打给了程文剑。李凛提醒了我,案子需要好律师,而程文剑还能帮我做另外一件事情。
一件困扰我许久的陈年旧事。
“喂,是我。”
程文剑有些意外:“小欢,你怎么……”他到底是人精,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语气温和中带一点熟络道:“没有是你不会主动联系的,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很好,我喜欢聪明人。
程文剑也许不是一个好的男友,但不失为一个好的帮手。
“你以前资助我上学,我希望你以这个名义去警局调一份资料,地点是我在蔡母家寄宿的时候,年龄在13-16岁,关键词是一件野生动物伤人。”
程文剑有些好奇:“什么动物?”
我的目光很平静:“狐狸,野生狐狸。”
程文剑很有分寸,即使有些好奇也没有追问下去。简单地问了一下相关情况,挂了电话。
“小欢,你的事情我立刻着手,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今天认识的每一个男人似乎都特别柔情?
“多谢。”我也不多说。
电话都打了,接下去得去找一下孙院长了。祝长乐能进孤儿院一定是打通了院长那边的关系,跟孙院长交谈一下,说不定有意外的信息。
说不定,能知道祝长乐的下落。
我正色地垂了垂眼睛,准备朝孙院长家的方向走去时,忽然感觉后颈处一阵冰凉。
略一直身,就感觉那抹冰冷带着一股锋利,划破我的皮肤,刺痛传来。
“宁欢,好久不见。”一道女生在耳边响起。
我的瞳孔放缩一下。
阮蓝。
下一秒,一道黑影迅捷地闪过,出现在我面前,目光淬毒阴寒无比。
“跟她废话什么,让我直接杀了她。”
“诶不行,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她暂时归我,不过你放心我们谈好的,她的命我不会碰,留着任你处置。”
阮蓝的声音典雅温和,质感比殷乃沙哑的声音好上许多。
可我听着她平易近人的,近乎有些假惺惺的话语,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汗。
僻静郊区,草长莺飞。
小屋内光线充足,我被捆在椅子上,放在房间里阳光最猛烈的位置,日头毒辣,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但有人不能如愿。
头皮忽然一阵发紧,我闷哼一声,被人揪着头发被迫仰着脖颈,朝上看去。
对上阮蓝的脸,她那一双清澈的泛着无比恨意的双眼。
“难受吗,嗯?”她微笑着,秀雅的面容外热看着绝对是合格的大家闺秀,可下一秒她更加用力地扯我头发,被迫我离她更近。
“放心吧,这只是刚刚开始。”阮蓝笑了一下。
我头皮发麻,脸部紧绷,眼睛都被拉扯出扭曲的形状,可在我看来真正可怕的不是我。
而是阮蓝。
才多久没见,5天,1星期?
一个人在短短时间内能发生这样大的转变吗?
面前的阮蓝身上早就没了当初的气质,脸蛋不变,还是一样漂亮,只是她的眼神,她身上的气息。无一不显示出暴虐和深深的戾气。
我忽然想到一点——这样的阮蓝会愿意接受白冥安的拯救吗?
左腿上方被长长的指甲用力划出一道血痕。
我闷哼一声,阮蓝阴郁地盯着我。
“你在想什么?想谁来救你吗?”阮蓝嘲讽地笑了一笑:“哎呦,虽然你不算什么国色天香,但也勉强有三分姿色吧。我想想救你的人会是谁呢?道士宋理?
嗯不会,他不是出去办事了吗?那……白冥安?”
她一字一顿报出这个名字,开口的时候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紧紧盯着我。
她想看我的反应。
看我在听到白冥安的名字时,会做出何种反应。
激动,或者悲伤。
可惜了,我并不如她的愿。我是这样的平静,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阮蓝的脸色阴沉下去:“为什么没有反应。”
我声音不起伏:“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
阮蓝被反问,怒从心气,手指掐住我的脖颈,几寸长的幽蓝指甲扼住我的脸颊,指甲在上面冰冷地游走。
“我忘了你一向言辞聪慧。”
谁?
我?
呵,好笑。
我真的笑了一下,紧绷的面容这么一笑多少有些诡异,只是看在阮蓝的眼里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
“你这个贱人,你笑什么?你在笑话我?”
我看着阮蓝皱着眉头,曾经多么出众夺目的千金小姐,如今更像是一个神经质多疑的疯女人,一直抓着自己的猜忌不放。
“不。我没有笑话你。”我越发平静了:“我只想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
我抬头看她一眼:“可惜白冥安的决心,和他说的那些话。”
一听到白冥安的名字,阮蓝的眼睛就无法抑制地睁大,几乎是激动得掐着我不停往后,语气森冷狰狞地道:“决心?什么决心?他跟你说什么话,一五一十全部说给我听!每一个字我都要知道!”
脖颈处的压力带来呼吸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