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安的吻像是他的人,带着一点微微凉意。
他的手也是微凉的,捧着我的脸颊,身体弯曲下来用力地亲吻我。
“白冥安……”
灼热的气息萦绕在我们之间,我躲避着试图跟他对话:“白冥安你先停下来,我们谈一谈……啊……”
他一把扯开我的领口,我今天穿了一件衬衫,他这么一扯纽扣全部散开,我窘迫得不行企图去遮盖露出的肌肤,刚动作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白冥安你放手!”我又羞又气,用另外一只手去打他。
他倒好,直接用一只手解决了我两只手。
夜色迷离,帐篷内的气温逐渐升高。
我微微颤抖着,看着压在身上的那个颀长身影,他头顶的黑发看起来很柔顺,微凉的嘴唇不住在我的颈侧和锁骨啄吻,然后一路下滑。
吻到文胸处顿了顿,感谢老天爷!我连忙趁机直起身用脚去踢他:“搞什么,你吃错药了吗?白冥安?”
脚踝被握住,他抬起头,月光投进来一点正好洒进他的瞳孔,我清楚地看见他的神情。即使刚刚那样暧昧纠缠,他的表情还是跟之前一样死板冷漠。
没有红潮,没有因为纠缠而润泽的双眸,那双眼睛里真真切切的写着木然。
我心头刺痛了一下,瞪圆了眼睛:“是阮志,是阮志让你这么做的对不对?”
他没有回答。
不过没有反应就代表了一切。
一时间,羞辱和怒火从脚底板涌上心头,然后是脑海,理智在一刹那不复存在。
“该死的阮志他到底跟你说什么!?”我怒吼着,拼命去踹他,可是他的毅力和体力都不是普通的好,直直握着脚踝让我踢不到,也扯不回来。
“你是白痴吗,他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之所以对我……”我涨红了眼睛,只觉得难以启齿的羞辱:“白冥安你现在是被控制的状态吗?是吧,所以你刚刚那样子,全部都只是听从阮志那个变态的命令?”
对吧。
是吧。
这就是他今夜忽然失常的根本原因吧。
我怒了一会儿,忽然失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得眼睛都冒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要疯了……哈哈哈哈哈哈”
“傻瓜,笨蛋,大混蛋!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是傻瓜呀……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得东倒西歪,最后一股脑倒在后头,也不管那只被他握着的脚了,锤着帐篷拼命笑啊笑,终于到了某一个时刻,笑容变成呜咽。
我横着一直胳膊在眼睛上,不想让人看见,也不想看见白冥安。
“呜呜呜……”
这都是什么事啊,那个热情的吻,这个热情的男人,彻底撩起我的热情,到头来居然是不由自主被操控行事的。
“呜呜呜……”
这简直是我活了二十四年以来受到的最大侮辱。
“呜呜呜……”
别活了,让我这么死了算了,丢脸丢死算了。
半高的山头,空旷的地面,周围都是婆娑的树影,夏日的凉风习习吹着。帐篷里的女人哭得昏天暗地。
哭得脑袋都发蒙之际,忽然感觉脚踝一松,被人轻轻放下。
一个声音出来,说了什么,我晕乎乎的没听清楚,并不在意。
然后,这个声音又冒了出来。
“宁宁。”
胳膊下被黑暗笼罩的双眼不由睁开,我瞬间停止了哭泣,还没有动作就感觉有个阴影压下来,接着有人拿开了我的手。
微弱的月光正当好,并不刺眼。但我哭红的眼睛还是有些难受。
闷声闷气地说道:“叫什么?”
话出口后,忽然醒悟过来,惊喜地看着他的脸:“你叫我?你刚刚是在叫我吗?你是不是记起来了,白冥安?”
之前他都不说话的,周式薇说活人傀儡没有自主意识,语言和思考能力都是活人的技能,傀儡是没有的。
可他刚才明明开口了。
叫了我的名字。
我双手捧住他的脸,细细打量,眼神看起来似乎真的有点活人气息了呢,我蹙眉想着,也许是光线太暗我的错觉?
“你,再叫我一次。”我正色吩咐。
“宁宁。”
墨黑的眉眼,无可挑剔的五官,这个叫白冥安的男人如我所愿又叫了我一声,在我欣喜得没回神的时候再一次俯下身,薄唇飞快地在我身上烙下痕迹。
我皱眉,想要阻止:“喂你这个家伙——”
他停在锁骨的唇移上来,一把堵住我的嘴。
“唔唔唔——”
好奇怪,他的唇渐渐的也有了温度,他的手到处游移很快带着我的体温也高了起来。这样强势的攻势之下,我被吻得晕乎乎的忘了反抗。
直到他脱去短袖,露出胸口的伤痕,我双眼迷离之际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问题。
当即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等等,等等!”
受伤,肉身,我脸色一白,妈的,我差点忘了,白冥安的肉身是齐南洲的,可齐南洲是人家唐诗的未婚夫!
“……”我万分迥然,这算不算吃了人家未婚夫的豆腐啊。
这样想着,眼前宽阔健壮的****胸膛忽然变得异常刺眼。
不行,不行。
我忙闭上了眼睛,不能看,会长针眼的……
我立即捡起他扔到一边的衣服就往他手里塞:“快快,赶紧的把衣服穿回去,别露肉了——啊!”
只感觉一股拉力把我扯过去,我错愕地被拉起来,感到白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