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兄弟碰了一鼻子灰,无功而返,这让钱千金认为她的提议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不由对杜开和两兄弟大为鄙夷。
那表情,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们三个还大老爷们呢,做事居然如此不爽利,我一个小女子都替你们丢人!
丁氏兄弟无言以对,好似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手而立,默默抚慰着自己那颗受到严重伤害的自尊心。
“沈二娘的宅院附近眼目众多,刚才那会儿天又还亮堂着,如果贸然潜入,委实有点危险,一旦被发现,我们不但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还可能打草惊蛇,从而让依依的处境更加危险。”
作为一个同样骄傲的人,杜开怎能让钱大小姐如此小觑了自己,他负手而立,侃侃而谈,把自己之前的考虑解释了一下。
钱千金依然冷笑:“那现在又如何?”
杜开仰头看了看天色,点头道:“天公作美,现在正是偷偷潜入,拯救依依的大好时机!”
随着春日的深入,如今已经接近春分时节,但对地处北方的神府来说,依然还有点昼长夜短的味道,所以,虽然现在也就是五六点的样子,日头已经接近地平线,加上今日恰巧又有点阴天,眼下天色已经明显昏暗下来。
钱大小姐也看了看天色,难得的赞同了杜开的观点。
不得不说,现在潜入的话,被发现的几率的确降低了不少。
她眼中兴奋的意味更浓了,深吸一口气,颇为自信的对三人道:“你们三个留在这里为我把风,我去去就回,很快就能把依依完好如初的带出来!”
杜开一愕,刚没开口,丁氏兄弟已经抢先一步表达了不满。
丁大顺急道:“大小姐,杀鸡焉用宰牛刀,我看还是由我们兄弟去吧!”
“是啊大小姐,作为您的忠实手下和跟班,这事理应由我们去做才对!”丁小顺大表忠诚,甘做急先锋。
看着两兄弟急不可耐的样子,杜开心中一乐。
这两兄弟怕是担心万一钱大小姐出个好歹,他们没法跟钱阎罗交代吧!
你们倒是聪明,知道以钱大小姐的傲娇本性,若直说的话,必然遭到言辞否决,所以才换了如此委婉的说法。
不过,难道你们觉得这样劝说就不会失败么?
杜开暗自摇头,他早就看出来了,钱大小姐便是那种一旦做了什么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
果然,面对丁氏兄弟的殷切恳求,钱千金断然否决,她秀手一指,指着那两人多高的院墙,淡淡说道:“那院墙如此之高,你们能翻进去吗?就算能做到,也不免会发出不小的动静,然后被人发现吧。”
丁氏兄弟向院墙那边看了看,不禁面色难看起来。
两兄弟不过是街头混混儿出身,靠着身强力壮和胆大心细才混出了点小名堂,虽然自从弃恶从良进了大发赌坊后,他们也跟着洪爷学了点武艺,可因为起步太晚,进境有限,如今连内劲都还没炼出来,要翻这么高的墙的确有点吃力,即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一想到这里乃是堂堂沈二娘的窝点之一,对于能否顺利把人就出来,他们也没什么底气。
钱千金也不是不明白两兄弟在担心什么,将两兄弟的表情看在眼中,她傲然的自吹自擂起来:“本小姐自幼习武,不仅武艺绝佳,轻功也十分了得,那院子又不是吃人的龙潭虎穴,我不过是悄悄潜入,救个人出来而已,小事一桩!你们不必为我担心,就在此处安心等着本小姐的好消息吧!”
“可是……”丁氏兄弟仍然不愿让大小姐一个人去冒险,可是了半天,丁小顺终于憋出一句来:“可沈二娘的名头也不是吹出来的,大小姐纵然艺高人胆大,一旦暴露,双拳也难敌四手啊!不如这样,咱们先回去找洪爷,让洪爷来处理此事!这样也更稳妥!”
钱大小姐立刻瞪眼啐道:“怎么,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难道本小姐习武多年,功夫都练到狗身上去了?!”
“大小姐,您应该知道,我们绝没有这个意思……”丁氏兄弟那表情,比吃了大便都难看。
“你们就是这个意思!”钱大小姐挥手道,“废话少说,乖乖给我放风!”
“大小姐,您好像忘了我了吧。”看着三人墨迹半天,杜开突然淡淡的插了一句。
他负手而立,抬头望天,扮出了一副从赵大侠那里抄袭来的大侠风范。
钱千金瞥了他一眼,见他明明青衣小帽是个卖身于人的小厮,却偏偏如此故作姿态,学虎不成反类犬,实在滑稽可笑,不由嗤笑道:“杜三儿,你想说什么吗?”
丁氏兄弟也疑惑的看向杜开。
见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杜开微微一笑,学着钱大小姐的模样,傲然自吹道:“我杜某人同样自幼学武,同样师出名门,武艺与轻功同样俱佳,若只是拿来放风,岂不是大材小用?这且不说,行侠仗义乃本就是学武之人的本分,而我与依依又情同兄妹,依依如今出了事,我这个做兄长的进去救她,更是义不容辞!”
钱千金摇头轻笑:“你现在吹吹牛没什么,若坚持进去,一旦被抓住,不仅丢人现眼,到时候还要麻烦我多救一人。”
与钱大小姐的不以为然不同,丁氏兄弟对杜开的说法倒是信了些,他们早就听说过,杜开曾以一己之力打得十几个泼皮屁滚尿流。
尤其是丁小顺,他一直为之前杜开背着一个人还能健步如飞的让他望尘莫及而耿耿于怀,如今听杜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