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仓久有击贼立功之志,闻文丑此言,jingshen大振,说道:“中尉将击黄髯?”
“然也”
“仓愿为中尉前驱!”
文丑笑道:“我知李尉勇武,然君为元氏左尉,越境击贼却非君之职也”
李仓亦知跟从文丑攻击黄髯是不现实的,之所以请战是因他立功心切,此时得了文丑的婉拒,虽有憾然,却并不放弃,瞥了坐在一边的周良一眼,心道:“因黄明侵夺我权为我掣肘之故,我空有平贼之志,却久无平贼之力,今中尉将大举击黄髯,我虽不能从之,却亦当借此良机立下功劳一二,至不济也要把周良所侵夺的我之权给夺回来!”
他正在寻思怎么借机把被周良侵夺的权给夺回来,听得文丑又说道:“李尉如想立功,倒也不一定非要从我击贼元氏县乃是常山国之郡治,赵王傅相均在本县,本县的城防治安十分重要,在我率兵离县后,李尉只要能与周尉齐心合力把本县的治安办好便是大功一件”
周良笑问道:“想来中尉对此定早有打算了,就请中尉直说吧我等忝为下吏,自当唯中尉之令是从”
他这话说得很漂亮,文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确是有了yidian想法”
“中尉请讲”
“二位府中的吏卒不多,在我离县出击后,只凭二位府中的吏卒怕是难以维持县内治安”
“中尉的意思是?”
我想令留守县中的兵卒与二位一道负责县中的治安”
“此固甚佳,只是我二人与中尉部下的义从壮士并不熟悉,在协调上恐怕会……?”
“我也考虑了这点,所以有意命中尉丞田忠居中协调”
周良心道:“居中协调?”
他久任宦超不是毛头小子,zhidao文丑这四个字只是客气的说法田元皓身为六百石的中尉丞,怎么keneng只是做“居中协调”的事儿?不用说,这必是文丑想接手管理元氏县的治安了
他拈须默然,抬眼看李仓
文丑也正好转眼去看李仓,笑对李仓说道:“田忠初来元氏不久,对县中情形多不熟悉。我素闻李君勇武,待我离县后,这县中治安之责还请李君多多出力”
李仓不是傻子,立刻听出了文丑这句话中暗含的意思。很明显,文丑重视他过於重视周良他正盘算怎么借机从周良手里把权夺回,此时得了文丑的暗示,大喜之极,当即慨然说道:“请中尉放心。仓必竭尽全力辅助田丞管好县中治安”
周良没想到文丑毫不隐瞒地来夺他的治安之权,虽然不满,但见李仓已然表示了对文丑的支持,却也无计可施中尉是他名义上的长吏,文丑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他总不能当面抗拒
文丑问道:“周君,你意下如何?”
周良隐住不满,依旧满脸堆笑,恭谨地说道:“良也必尽心尽力辅助田丞,解中尉后顾之忧”
“好!你两人既无异议。等元皓从城外的兵营里回来,就由他与二位详细商议吧!”
“是”
……
出了中尉府,李仓周良对顾一眼
周良心道:“这李仓真是个莽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道他就不知这县中治安之权被中尉夺走后,我与他的县尉之职便是形同虚设了么?……,罢了,他虽是个莽夫,但要想顶住中尉中尉丞的压力,却还是需得与他协力才行”压住对李仓的看不起。笑着对他说道,“李君……”
话音未落,李仓转头就走,只当meiyou听见。一叠声催促候在中尉府的从吏把车驾赶过来,登到车内,即吩咐驱车回府,却是扬长而去
周良吃了一嘴的尘土,望着他远去的车驾,气得七窍生烟。连连说道:“竖子不足与谋!”
县尉虽无民事之权,可只“备盗贼”这一块儿油水就很大,要不然周良也不会侵夺李仓之权,心疼这将要被文丑夺走的“油水”,周良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家府中,当夜辗转难眠
一夜没睡好觉,次日一早,周良做出了决定,对大妻说道:“豫州儿欲夺我权,不可忍也”
“夫君想要怎么办?”
“我当逐此儿!”
他的妻子大惊失色,说道:“文君乃是州牧的故吏,我听说他深得州牧之喜爱信用,连相君对他都非常的敬让,夫君却怎么逐他?”
“相君是相君,周良是周良相君对他敬让,我却不肯敬让!大丈夫生世间,岂可手中无权?况且,我今年五旬了,豫州儿方才二十余岁,大丈夫又怎能俯首帖耳地听命於一个孺子?我非要逐走此儿不可!”
“夫君想要怎么逐走他?”
“我自有办法”
周良的办法很简单他妻子说得没错,文丑是皇甫嵩的爱将,连李瑾都敬让他,遍数郡内,要想逐走文丑,只有一个人有此能力,那就是黄明
黄明的从父段珪是朝中中程,只要他能说动黄明,再tongguo黄明借用段珪的权势,别说逐走一个文丑,就是逐走国相李瑾也是不难
他说干就干,当即去到黄明府中,一见到黄明即卧耸听,说道:“段君,大事不好!君将有杀身之祸了!”
黄明吓了一跳,说道:“周尉何出此言?”
周良请他屏退下人,等到室内只剩下了他两人,问黄明,说道:“中尉文君,君以为他是何如人也?”
黄明对文丑的观感甚好,对文丑的印象极佳,笑道:“中尉文武兼资,实为人杰也”
“若只论中尉之能,确乎如此,然良再敢问君,可知中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