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浅抬眸,眼底闪过诧异,“这是让我当家的意思了?”
文博武好笑,“不过几张房契而已,真想当家,待会我让文贵将我名下的产业拿过来,之后全部交由你打理,那才算当家,你要吗?”
沈月浅摇头,光是打理她的嫁妆和铺子已经不轻松了,不想再管其他。夫妻俩说着话,前边的丫鬟来说有人求见,沈月浅疑惑,周氏真有话和她说不会直接上门,周家的人也不会先找她,文博武也想明白了,“就说大少夫人忙走不开,有什么话找大夫人去。”
不一会儿玲珑走了进来,屈膝道,“少夫人,是周家四夫人来了,说是有事与您说。”
尤氏?沈月浅不认为和她有什么好说的,犹豫着见还是不见,文博武直接将人打发了,“刚才我说话是声音小了?”
玲珑身子一颤,忙退了出去。沈月浅心生好奇,周纯玲和她同一日成亲,三朝回门没从余氏等人嘴里听到四房的消息,她还以为两府不想往来了,毕竟,周纯玲成亲是没给周氏下帖子的,周氏也没派人随礼,她和尤氏本就不对付怎会放低身段和尤氏交好。
文博武与她说起铺子的布置,沈月浅的心思很快就被吸引过去了,王氏的铺子里边什么样子她是没见过的,听文博武说起,她心里有了主意,选定了其中三间,和文博武约好每个月给他分红,文博武满意地笑道,“分红我是看不上的,不如换作其他?”
他眼底尽是笑,沈月浅哪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瞪他一眼,“爱要不要,我自己留着。”以后给闺女当嫁妆,沈月浅暗暗嘀咕了句,将剩下的房契还给文博武。
“你留着就是了,本来就是沈家的东西,要是没有其他用处了你租赁给被人每年收租金也有不少,不过京中做生意的都是人精,真要租出去,让文贵帮你盯着。”
沈月浅点头,不客气地全部收下,傍晚的时候周淳玉来了,玲珑说文博武也在,周淳玉犹豫了,家丑不可外扬,沈月浅身上留着周家人的血还好说,文博武……
遐思间,沈月浅让玲珑领着人进屋,文博武走了出来,周淳玉低头叫了声大哥,后者礼貌地点了点头大步离去,人走了,周淳玉心底松了口气,她心里就是怕文博武,说不上原因。
进了屋,沈月浅坐在西边的椅子上,夕阳的光轻轻罩在她身上,温暖隽意,周淳玉烦躁的心跟着安静下来,“大嫂。”周淳玉叫沈月浅不像之前别扭了,文博武身份在那儿摆着,她再像之前叫表妹,宁氏听着了也会蹙眉的。
“表姐来了,快坐。”沈月浅没适应,话完才娇俏地撇了撇嘴,“二弟妹来了,坐。”
周淳玉忍俊不禁,坐下端起倒好茶的杯子,抿了一小口,说了尤氏来的用意,“四叔四婶多少年没在京城,和他们的情义本就比不得和二婶三婶,她如今有脸求到我这边来。”
沈月浅这边是文博武回绝的,文博文去了翰林院加之尤氏是周家的人,她没法子不得不见,周纯玲嫁去承恩侯府才多少日子,三朝回门也没去老屋拜见祖父祖母,周纯玲在承恩侯府受了委屈关她什么事,眼下遇着点事情就想起她是周家媳妇了,好处真是全给她捞了。
吴炎辰本就是个好男风的,尤氏心里知道还要将周纯玲嫁过去,现在出了事她们也是没有法子了,宽慰周淳玉,“四舅母当初自己要分家出去过的,我们管不着,玲表妹也不是没有兄弟,况且四舅舅还在朝为官么,承恩侯府今时不同往日,四舅舅的官职在,他们定会忌惮的,你只管不理会就是了。”
周纯玲和吴炎辰性子不和吵了起来?长公主失了宠,吴炎辰的情形娶亲本就困难,长公主才不会这时候让吴炎辰休妻,除非还有别的目的,和周淳玉对视一眼,后者也明白过来,怒不可止,“四婶真是好算计,想借着我们得手巩固玲妹妹在承恩侯府的位子,以后她再是上门我也不见了,哪怕旁人说三道四我也忍了。”
和尤氏打交道她气血翻滚得厉害,说不准哪天被她的不要脸气死了也不知道。
长公主对周纯玲即便有不满也不是现在,承恩侯府在京中被人贻笑大方,长公主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要考虑下边几个儿子,她是想借着周家攀上将军府,尤氏的目标不是她,也不是周淳玉,而是文太夫人,文太夫人常入宫陪太后,长公主要是讨好文太夫人,文太夫人在太后面前说两句话长公主说不定能重拾当日的殊荣,长公主确实厉害,只可惜找错了人,她们都不待见尤氏。
尤氏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拉着脸求两个侄女,一个直接不见,一个见了跟没见没什么两样,尤氏心思转动,去承恩侯府禀明了长公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将军府虽有兵力承恩侯府也不差,自我安慰的了一通后尤氏心情才好了。
听了尤氏的话,长公主气得嘴角都歪了,摔了桌上的杯子花瓶犹不解气,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屋里为太后祈福,结果宫里仍对她不闻不问,分明就是真的忘记她了。
嬷嬷在旁边看着也无奈,向尤氏解释,“亲家夫人您别在意,长公主是气两个晚辈不给面子呢,老奴先送您回去吧。”
嬷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