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浅身子不舒服,红润的小脸没有血色更显柔弱,文博武两步追上去,不理会是不是有人,拉起沈月浅的手,担忧道,“不舒服我们就不去了。”奎家不过仗着文太夫人作威作福罢了,他心里是不屑,长辈没有长辈的样子,身为晚辈何须客气?
沈月浅抬眸,红着脸挣扎两下,宁氏和文太夫人在前边,被她们看到了像什么话文博武的力道大,挣扎无果,只得由着他了话她没理由一个人不去,不然愈发不受文太夫人待见,新宅子已经收拾妥当了,再等上些时日搬过去就好了,没必要逞一时之强,左右看了两眼,反拉着他的手,小声道,“没事,待会就好了。”
可能早上起床受了凉,缓缓就好了。
沈月浅还是和宁氏周淳玉一辆马车,文博武不放心她,亲手扶着她上马车后才翻身上马,后边准备上马车的齐氏撇嘴,鄙夷道,“好像就只有他才成亲似的。”揶揄已经坐上马的文博文,“你大哥都知道扶着你大嫂,你怎么不体谅你媳妇?”
文博武回眸,眸色阴沉,吓得齐氏一怔,顿时没了言语,反应过来又恨自己被一个晚辈吓得说不出话,咬着唇一动不动,文战昭瞪着齐氏,齐氏从沈月浅进门后性子愈发胆大妄为了,大房的事情她也想过问,沉声道,“还不快上马车,娘在里边等着呢。”
齐氏咬碎了一口银牙,默不吭声的就着丫鬟的手走了上去,文太夫人有意和齐氏裴氏一辆马车,她算是看出来了,她心底越不喜欢沈月浅,宁氏对沈月浅就越好,人婆媳关系好,倒将她当做外人了,冷眼打量愤愤不平的齐氏,警告道,“博武好不容易成亲,你和他酸言酸语说什么?”自己大孙子不爱说话,和沈月浅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才像是个平常人。
宁氏有句话说得对,娶了沈月浅,每日能看着文博武人影,换做从前是不可能的。
马车颠簸,沈月浅胃里翻滚得厉害,拉开一小角帘子透气,周淳玉也察觉她脸色不对,“是不是晚上没休息好的缘故?”细细看还能看到沈月浅眼角周围的黑眼圈,周淳玉往旁边挨着宁氏,递了个软枕给沈月浅,“你靠着眯会,到了我叫你。”
宁氏不定声色地看着沈月浅,不像是怀孕的样子,再说,沈月浅进门才一个多月,哪会那么快,故而歇了那方面的心思,慈祥道,“听你二弟妹的,闭着眼睡会儿,到了我们叫你就是了。”
文博武和她关系好,宁氏心里高兴。
六月的天,哪怕未到响午,透过帘子打在沈月浅的脸上的太阳烤得沈月浅难受,不由得侧了侧身子,慵懒随意得趴在车棂上,目光落在街道两旁的铺子上以及一袭黑色长袍的俊脸上。
文博武双腿夹着马,慢悠悠地和马车齐平,沈月浅脸色本就白,平时水润有光泽,今日却是苍白如纸,“身子舒服些了没?我让文贵回去叫龚大夫了,待会给你看看。”
沈月浅嗔他一眼,眼神没了往日的光彩,回眸瞅了眼宁氏和周淳玉,两人默契地说着话没望过来她才探出身子,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走访亲戚,要是让龚大夫把脉不是犯了忌讳,傍晚回家后再说吧。”
缓过那口劲儿,确实没那么难受了,文博武点头,骑着马转身走了,不一会儿,手里多了盘水果,切得整整齐齐的苹果,呈圆形地摆在盘子里,旁边还有应景的一片小枫叶,看上去十分可口,沈月浅早餐吃得不错,一下就来了食欲,接过盘子,搁在小茶几上,“娘,二弟妹,吃点水果吧。”
听着她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宁氏摆手,“你吃就是了,我不爱。”看着儿子晃悠悠假装不在意实则担心的模样,宁氏好笑,以前没见过文博武关心谁,可是真的将沈月浅放在心尖上捧着的。
周淳玉早餐吃饱了,眼下也没有食欲,“大嫂吃吧,我不饿。”
沈月浅想端着盘子,不用一会儿弯腰一会直起身子,周淳玉还好,宁氏在她就不敢了,宁氏留意到车窗外的目光,心底好气,蹙了蹙眉,“你端着盘子,身子不舒服少动。”沈月浅端着盘子还能和外边的文博武说话,宁氏不体谅沈月浅,儿子抱怨的目光就不会离开她。
沈月浅身子不舒服,也不是傲着性子的时候,将盘子搁在膝盖上,只觉得苹果酥脆分外可口,一盘子很快就没了,文博武接过盘子又要去后边,沈月浅舔了舔唇,“不用了,吃多了肚子不舒服。”虽然她还想吃,可也不敢吃多了,本就身子不舒服,要是再积食的话更难受了。
马车到奎府的时候时辰还早着,沈月浅趴在帘子边,太阳火辣辣的晒,小脸被晒得红彤彤的,气色跟着也好看了,文博武翻身下马就去马车边等着,文战嵩脸色都难看起来,儿子儿媳关系好在府里不顾旁人眼光就算了,走亲戚还这样,真丢他的脸。
文博武视而不见,帘子一掀开他就牵着沈月浅的手下了马车,看她气色好了,脸色才舒展了些许。
文太夫人命人早早给奎家去了信,到的时候奎家几位夫人在门口候着了,上了台阶,沈月浅发现奎静也在,一身黄色长裙,发髻高高挽起,头上金色的步摇晃得刺眼,估计日子过得不错,整个人看上去温和了许多,之前看她的目光一直是带着怨毒,此时,笑盈盈的模样也不知是装的还是其他,沈月浅挣脱了两下,文博武拉着她的手不肯放,文太夫人皱着眉头,欲言又止,沈月浅宜羞宜嗔地瞪着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