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身体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之所以会走这一趟,不是她心存侥幸,而是让他看清楚现实,让他不要心存侥幸。憧憬着一个没有希望的希望,太沉重了,她不想看到他作茧自缚,倒不如直接面对现实。
“你知道我为什么管库克那老头叫‘老鹰’吗?”他没有答理她,她自顾自地说下去,“因为那时我老是不听话,他呢,又不知道要谦让病人,谦让女人,谦让晚辈,总之他就对我很粗鲁,我砸东西他就直接砸我,我拔针头,他就让护士把我绑住,完全就是以暴制暴,你说他不是鹰派人士是什么?他真该感恩我当时是个法盲,不然早去起诉他虐待病人的。”
他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丝松动,颇无奈道:“你还有理了,你那臭脾气就得这么治,软的治不了你,就得来硬的。”
“好了好了,会笑就好。”她脸上有一丝得逞的笑意,“你都不知道,你绷着脸的样子有多吓人,笑起来多好看啊。”
“你让我安心我自然就不会给你甩脸色了。”
“你对我要温柔,不可以给我甩脸色!”她虚张声势地挥了挥拳头。
“可以。”可以,但是,你要对自己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