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她一直在说话，他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喝过水以后，她保持了沉默，转头看他的脸色，反省着自己是不是惹他不耐烦了。
“怎么了？说完了？”身边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好笑地问她。
“嗯！”她重重地点了下头。
“穆小柔，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种劣根性啊，以戏弄别人为乐。”他故作疑惑，事实上也确实感到几分新奇。穆小柔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简单直率的人，但由于她太过简单随意了，做事完全不按章法来，反而更加不好捉摸，就像一阵行止不定的风，你永远都没有办法预料到她下一秒将会往哪里吹。
“其实我一直都有这种恶趣味……”她摩拳擦掌地往他身上贴，阴侧侧地笑着，“以后要不要亲身体验一下？”
“你确定你戏弄得了我？”他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
“没听说过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以后你有得受了！”他会挑眉，她也会啊，哼。
“那这位难养的女子，打算什么时候给我造几个难养的‘小人’出来？”他突然顿住脚步，回身环上她的双肩，把她拥入怀里，俯身在她耳边说到。气息暧昧，言语挑逗，她的耳根一下子便红了。
“你和靳柔……”她突然想起宋祈声的话。
“就是宋祈声说的那样，以后再也没有别人了，只有我们。”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额前细碎的头发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变得更加深沉。他与她之间的路，不好走。
她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同时蔓延的还有自责。口里有一丝苦涩，她说：“也许我是错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在你出现以前，我并不知道会有一个你出现，所以，这是没有办法的。”
“现在我们都错了。”她喃喃道。
“瞎操什么心，天大的错有我担着呢，你每天只要负责开心和健康就好了。”他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我知道，所以虽然我知道错了，也没打算要改。”她把头从他的胸前抬起，“我是不是很坏？”
“我喜欢坏女人。”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她眼疾手快地护着头顶，嗔道：“会掉的啦！”眼含幽怨。上次在医院的惨痛经历她至今心有余悸，所以在面对他的时候整个人变得格外警惕，绝对不允许他的魔爪接近她的假发。
他无奈地笑了笑，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下手重了点，掐出一块红色的印记来，禁不住笑出了声音，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飘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