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景与云牧远一顿,然后同时转身,心里不约而同想到——还是赶快离开吧,总觉得麻烦来了。
“两位道友,真是有缘。”不等两人行动,紫衣男人好似后背长了眼睛,知道二人离去的心思般,率先开了口。
楼安景朝天翻了个白眼,孽缘吗?
第一次见这人时,这人便摔在他跟君墨身前。
再遇到时,这人又是这般情形出现在两人眼前。
云牧远搂着楼安景回身,淡声道:“的确是有缘。”
这下被人叫住,楼安景两人却是不好再转身而走。
紫衣男人轻笑一声,如何听不出云牧远语气里的不悦?但眼下他的修为虽说因着功法的原因确有提升,但依然不是眼前四人之敌。
如此,便也只能在心里对这两位说声对不起了。
等此事过后,他再给二人一些补偿。
“麻烦两位道友了。”紫衣男人想罢,便收敛了脸上神情,凝神肃穆的看着眼前的四人。
楼安景心里与云牧远一般,虽有不悦,却也知道眼下实在是不好就这般撒手离开,哪怕与这人只是几面之缘,但人既然已经率先开了口,即使他俩不予理会立马转身而走,对面那四人怕也是不会放行的。
无法,楼安景与云牧远亦只好同时手一动,便各自握住了一把极品灵器。
与元婴对战,他们亦是有些亢奋。
两人又同时在嘴里放入一颗莹白色的丹药,这才由云牧远收了飞舟,一步迈出,与紫衣男人并排而战。
紫衣男人脸带歉意,开口道:“此番多谢二位,在下尚未自我介绍,在下名为申余奇。”
“楼安景。”
“云牧远。”
楼安景二人亦是各自报上自己的名姓,然后便飞身与冲杀而来的四人对战上了。
申余奇尚还有些担当,一人便挡住了两位元婴期的修士,楼安景则是量力而行逮住了那位金丹期的修士与其对上。
云牧远因着功法的原因,杀气浓烈,因此将最后一命元婴期修士给拉了过来。
沛然的灵气在七人周围搅动起无边风云,四周看热闹的人更是一退再退。
楼安景一开始便就使出自己最擅长的术法,再配合上手里的各种针对金丹期修士的符箓,可谓是从一开始便稳稳占据上风。
不过这也只是开始,在对方稳下心神之后,便也如楼安景一般,使出各种术法各种符箓,两人眼下四周不时噼里啪啦的炸响,同时使出的术法更是几番碰撞,“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云牧远这边便就有些吃亏,但好在对方的术法多是土属性,虽说厚重,但遇上以杀伐之气修炼的锐金,也是力有不逮。
不过对方胜在本身修为便高于云牧远,因此一时之间,两人之间倒有些隐隐不相上下之感。
但那也只是表面而已,若是有那眼力的,便能瞧出来,云牧远还是处于下风的,一招一式也只是堪堪能与对方周旋。
元婴便是元婴,虽说锐金杀伐烈利,但境界上的补足,并不是那般好超越的。
申余奇分神看了一眼楼安景两人,便又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他原本便也只是想让两人帮着他牵制一下另两人,并非就是让两人为他卖命。
他手上之保命的手段甚多,但那亦是要用得妥当,亦是得找到时机。
早前他一对多,又哪里能空出手来使出别的法宝。
眼前有人帮他牵制住了其中两人,他便也能空出手来找准时机使出手里的那样法宝了。
半个时辰之后,楼安景眼前一空,便见与自己对战的那金丹修士已经是不见了踪影。
楼安景警惕的朝四周一看,便见分明与三人对战的四名修士俱是都已消失不见。
“那四人呢?”楼安景看向云牧远,但问题确是抛向那紫衣男人申余奇的。
申余奇此刻脸色煞白,紫色法衣亦是有些破损,嘴角的血迹也为来得及擦曲,一张俊帅的脸上遍布细汗。闻听楼安景的话,回道:“已然被我用秘法移去了别处。”
云牧远搂住楼安景,抬手召出飞舟,对着申余奇道:“先上飞舟离开此处。”
至于之后,再来慢慢细算。
楼安景也发现周围不少人尚还未离开,更是有几人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扫射,便点点头跟着云牧远上了飞舟。
申余奇此刻体内早已灵气耗尽,自是不会有异议,一迈步,便也跟着楼安景身后上了飞舟。
云牧远抬手给飞舟镶嵌进一块极品灵石,只见飞舟之上蓦然笼罩出一圈盈盈之光,稳稳的将整艘飞舟包围住。
之后云牧远再一单手掐诀,飞舟便如离玄之箭般电射而出,瞬间便已经离开了那处地方。同时亦是将不少起了异样心思的人甩在了身后。
楼安景见三人已然安全,便转身朝自打上了飞舟就闭眼打坐的申余奇看去。
云牧远飞出一缕心神操控飞舟继续朝天紫星飞去,一边跟楼安景一般看向申余奇。
申余奇此刻却是有些不太好受,需要同时将四位境界都高于他的修士移去别处,使用那物所要耗费的灵力实在是太多,加之他早前便已经在与那四人对战时消耗了不少的灵力,最后又使用那物,若不是本身积蓄足够,怕是已然被那物抽干了体内的灵力。
一连往嘴里丢了好几颗极品补灵丹,申余奇的脸色才又惨白转为红润。
待得丹田之内灵力重新充盈,申余奇这才睁开眼睛,见得眼前两人,起身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