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唐瑛还待再说,却被尹子旭打断:“好了,唐瑛!我们与程隅自幼相识,她的为人你也很清楚,必不会冤枉了她,她若真有错,理应接受惩罚。”
“正是,若是真为了她好,你就不该处处这么维护她。”尹天霞也出声道。
“姐夫,连你也不帮我了么?”白涟祺甚是惊愕,挣扎道:“我不要回去,不要。”
唐瑛快步跑了过去,将白涟祺从地上扶了起来,安抚道:“你不要这样,你看你再用力,弄得浑身是伤。”
“姐姐,姐夫,你们都不管我了么?”白涟祺很是委屈的道。
闻言,程隅有些吃惊,视线在唐瑛和尹子旭身上来回扫过,道:“你们什么时候……怎么都不告诉我?”
唐瑛脸一红,道:“你别听涟祺瞎说,我们还没有。”随即用手指戳了下白涟祺的脑袋,道:“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如此口不择言。”
“涟祺知错了。”白涟祺乖巧的低下了脑袋。
“程隅,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否告诉我。”唐瑛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若她真的犯了罪无可恕的错事,我这个做姐姐一定不会姑息!”
闻言,白涟祺不敢置信的盯着唐瑛,好似不相信自己方才所听到的。
“好,此事若是不能说个明白,我想你也不会就此让我带她离开。”程隅便将啊蔓当初出事,白涟祺逃离门派,再到后来寻到啊蔓的经过一一道来。
“是那位啊蔓姑娘亲口指认涟祺是凶手?”唐瑛神情失落的道。
“正是,我亲耳所听。”程隅道。
“古善师叔,我知道啊蔓从小就与你甚是亲厚,而我在门派中和她不对付,可是你不能光听她一人所说。不若找到她,让她与我当面对质。”白涟祺双目含泪,却是强忍着不落下来,在外人看来就是受了天大的冤枉。
“好啊,左右她如今身在门派,你就等着出了秘境就与跟我回门派,与她当面对质。”
程隅说话时一直盯着白涟祺,没有错过她眼神里一闪而逝的慌乱。
她并没有说明如今的啊蔓成了绿僵,早已失了神识。如此一来,白涟祺一定不会乖乖跟她回门派,而程隅也要看看她还能狡辩到何时。
“程隅。”唐瑛再次来到程隅面前,道:“既然你非要带她回去,那我也不再阻拦,此事是非曲直,我想遂阳必能查个水落石出。既然我们在这里遇上了,不若就同路而行,如何?”
“你怕我对她不利?”从唐瑛的神情中,程隅能看出她还是认为白涟祺是清白的。
“不,不,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只不过我是想,既然我们都还在秘境,不若你就先将她松绑了,我替你看着她,我保证等出了秘境,一定让她跟着你回遂阳。如今我们还要继续前行,她这样反而会拖累大家。”唐瑛恳求道。
程隅看向白涟祺,就见其一哆嗦,眼神闪躲,道:“弟子要证明清白,一定不会再逃。”
下一刻,她身上的腾蔓便被程隅收了回来,程隅道:“想来你也该清楚,这秘境之中险象环生,你若是擅离了我们,不管是何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白涟漪脸色一白,她听明白了程隅的威胁。
将白涟祺的事撇开不提,程隅和尹子旭等人倒是能够相谈甚欢,将身边的殷梨和麒慕容相互介绍了之后,才道:“今日天色已晚,不若我们就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启程。”
几人并无异议,程隅当下就在此处布下了隐息自转大阵。
月华初上,程隅察觉到身边动静,从打坐中睁开眼睛,侧首看向坐在她身边的尹天霞。
“何事如此心神不宁?”程隅问道:“可是为了之前的事?”
尹天霞微微摇头,道:“前几天遇上一个修士,他道我们此行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程隅轻笑,道:“血光之灾?这秘境之中哪里没有血光之灾,你又何必理会那修士危言耸听。”
“原先我也是这么以为,我们修士在外历练,难保不会受伤,可偏偏那人之前几番言论都偏偏得了证实。”尹天霞道。
“哦?他都说了什么。”程隅问道。
“之前,与我们同行的还有一个何师妹,那修士看见何师妹之后就道师妹芒元已近,恐怕危在旦夕。何师妹当下气急,便将他赶了开去,却不想才过了不久就在林中被一株花妖一口吞下,待我们救出她时,却被花妖毒气侵蚀,气绝而亡了。”尹天霞见程隅面色不变,又道:“过了几日,我们又遇到了那个修士,他就道我们此行必将有血光之灾,避无可避。”
“我们自然不信,唐涟祺更是要出手打他,却不想惹恼了那修士,他指着唐涟祺,道她得罪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来,让她好之为之。”尹天霞抬眸,道:“他所指的人可不就是你。”
“许是她得罪的人多了,今日恰巧碰到了我。你知道有些修士就喜欢咒骂他人不得善果。不过不知那修士是何修为?”程隅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那个修士看起来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我用窥探术也看过了,他的骨龄真的只是如此。再则行为举止也很是冲动。在我看来他并非是那等高阶修士隐藏了修为。否则高阶修士有些神通能够窥探修士的气运,那也能说得过去。”尹天霞肯定的道。
“这么年轻的金丹修士?”程隅有些意外,她十七八岁的时候还只是个筑基修士,都已经是个中翘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