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老,剪夫人,此番多谢相护。”程隅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
曲傅摆摆手:“别说这些客套话了,怎么说你也是不滇的徒儿,要是真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不滇还不得找我算账。除了我,门派就只那四个长老,我就已经开罪了俩,可不能再让你师尊来寻我麻烦。”说着转身吆喝弟子们赶紧上飞舟。
剪夫人却是凑了近前,小声道:“你得的那佛器究竟长得什么样?等回了门派可要给我瞧瞧。”
正如圆焰所想,这件事情明摆着就是程隅所为,当时在场的许多元婴修士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明白的人也都知道佛器没有佛力驱使,得来也不过是件摆设。
是以在当时的情况下就算有心抢夺也要考虑能否在化身天魔实力强盛的程隅手中夺取,还要顾及这些个明摆着站在她那边的众多修士。最重要的是传闻中和程隅关系甚密的佛修大能,一直都还未现身。
“好啊。”程隅欣然应下,大家都是明白人,她自然也不会再在剪夫人面前装糊涂。
而远处的云端,此刻却有两个修士隐藏其中。
“爹,我说的就是那个女修,明明她的气运从一开始就是必死之局,怎么反而安然出了秘境,还得了佛器?”姬无策指着程隅的背影。
他的身侧是一个身穿黑白八卦阵图法衣的俊朗修士,正是姬无策父亲姬演。只见其淡淡道:“无策,为父可否告诉过你不能光凭气运去判定一个修士的生死?”
姬无策点头:“可气运判生死十有八九皆准,难不成她就是那个做不得数的?”
“你说的没错。”姬演颔首。
姬无策惊愕:“她是逆天改命之人?”
“非也。这世间逆天改命者有,却是万中无一。此女的气运稍佳,这种气运在修士中很是寻常,只不过她行的是善道,正所谓天道亲善者,是以每每关键时刻总会偏袒一二,她却并非那等集大气运加身之人。”姬演收回注视程隅的目光:“不过如此气运才是正好。人人都羡慕大气运者,却不知大气运伴随大危机,常常是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姬无策好奇:“爹你可见过那等大气运修士?”
“自然,见过许多,有的早已陨落。有的历经磨难,就如鸿鹄派你那位叔祖父。他年轻时不知得了多少的机缘,连上古机关术都有得之,可到后来却落得个双腿尽断的下场。”姬演微微叹息。
“可他那等修为的修士,有腿没腿也无甚区别。”姬无策还是羡慕大气运加身的修士。
想起之前的话,又道:“什么气运稍佳,为何我看到她的气运可是一条路黑到底,必死之局。”姬无策再次擦亮双眼望向程隅。
这回姬演却没有给姬无策解答,而是道:“你的玄演术法还只是些皮毛,等你真正能够参透其中奥秘时,必然知道为何为父看到的和你看到的并不相同。”
“爹,你不告诉我,我回头问娘便是。”姬无策也习惯了姬演每次都说一半留一半的性子。
“既然如此,便回去吧。你娘再看不到你,怕是也要出宫来寻你了。”姬演道。
姬无策退开一步,忙道:“再容我再看一回她的气运。”姬无策猛然凝神来望。
程隅立时发觉了这道神识,望了过来,却见那处站着姬无策和一个长得与他有六七分像的高阶修士,微愣。
姬无策见程隅已然发现了她,笑着招招手,算是打过了招呼,随后对姬演道:“看来看去,她的气运还是如此。难不成我现在已经失误到看谁都是必死之局。爹,那这女修身侧那个修士难不成我也看错了?”
姬演略一打量,见那男修气度不凡,正很是关心的看着那绝美女修,道:“此子,倒是可惜了。好了,我们走吧。”
程隅看着姬无策与她挥手,随即和那个修士消失在天际。
“你们听说过什么姬姓的高阶修士么?那姬无策也不知从何处来的。”程隅出声问道。姬无策那般自鸣得意,他也定然非等闲修士。
身侧的奕摇头,他对天楚的事情也知之甚少。就听另一边的莫之衍道:“姬姓乃上古贵姓,如今大多散落在各处,若说能有实力培养如此年轻的金丹修士,我倒想到了三处。其一是东岭一个姬姓修仙世家,世代以铸剑为生,也算是苍剑派渊源颇深的世家。不过这个显然不是,那小子通身无一柄佩剑。”
程隅点头,也没见他对灵剑感兴趣。
“其二是鸿鹄派机关阁里一位德高望重的机关大师。”莫之衍还未说完,程隅就惊声道:“扶辰真君。”
“你说的没错,他道号扶辰,可他却姓姬。”
程隅摇头:“也不是。姬无策学的并非是机关术。”
“如此说来,最有可能的就是玄演宫这任宫主姬演。”莫之衍肯定道:“那小子惯爱五行八卦之术,若说五行八卦,这天底下又有谁能比得过玄演宫。”
“玄演宫?可当时姬无策就已否认他并非是玄演宫弟子。还倒他只和他爹娘相依为命……莫非这玄演宫全宫上下就只有他们三人?”程隅颇感意外。
“也有这个可能,玄演宫是天楚十三大修仙门派中最为神秘的门派,从来不与别派往来,也不知他们究竟有多少弟子,更是甚少在修仙界出没,几千年来也只有少许修士能够得见玄演宫历任的宫主。我也是从莫,呃,我爹那里得知的。”
闻言,程隅赞道:“这样一个门派能够长久的立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