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儿,你怎么出来了。”来人注视着面前的绝色女子,温声说道,随之看了一眼身边的清芽。
清芽脸色一白,连忙跪地道:“公子,赎罪。”
“清芽,你起来吧,是我自己要出来的,与你无关。方拓,我呆在房间里很闷,想出去透透气。”程隅看向面前的这个男子,眼神中有着一丝倔强。
从脑子里有记忆以来,就是这个男子一直在陪着她。
那些年她眼不能视,口不能言,身体也不能动弹,每天靠着无数的灵药维持生机。但是每天都有人在她耳边说着话,让她在最黑暗的日子变得不那么孤独。
他说他叫林方拓,而自己名唤程隅,两人是自幼在南境一个小门派中修习的一对师兄妹。只因一次外出历练,遭到仇家追杀,使得她深受重伤,险些陨落。
程隅对此没有半点印象,她自醒来后脑子就一片空白,甚至连她自己叫什么都忘了。林方拓安慰她道,那只不过识海受到了严重的震荡,留下了些后遗症,说不定哪天她就能恢复记忆了,让她不必忧心。
而这些年,林方拓也的确用了无数的灵药让程隅渐渐的恢复。
至于修士一说,程隅很快就接受了,只因她从有知觉开始,就感觉她从那些灵丹妙药中吸收的灵力,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修复着这具身体的损伤。
直到近段日子,这股灵力已经开始积攒在丹田之内,潜意识中她竟能操控这股灵力按着一定的轨迹运行小周天。她想她之前一定是个很刻苦的女修,这样才能让身体本能的记忆着修仙方法。
“好,隅儿你若想出去,那便出去走走,只不过你若是累了,我们就回来。”林方拓来到程隅身边。
程隅点头,其实她的神识已经能覆盖整个茶马小镇,每天镇上发生了什么,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包裹方才那些纳吉的彩礼。
观察人生百态,也是她这段时间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只有在这种时候,程隅的心才会无比的安宁。
只不过这些她并没有告诉林方拓,只因林方拓说她的伤势还没有好彻底之前,不允许她随意使用神识。是以在方才一察觉到林方拓回来,她就已经将神识收了回来。
清芽在前面引路,程隅看着之前用神识‘看’过的景色在眼前一一重现,突然有种满足感。这府邸不大,半盏茶功夫就已经从后院来到了大堂。
入眼的是堆满整个大堂琳琅满目的灵物,就听清芽道:“小姐,你看,这些可都是公子不远千里为您找来的。这些丹药、灵器可都是上品,随便拿一样出来,都会让茶马小镇上的修士抢破脑袋。”
程隅拿起一串泛着流光的灵珠,轻声道:“是么?”
“自然,就拿您手中的元贝珠来说,整个茶马小镇也就宁谷子前辈那里有一颗,还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听见过的修士道那才不过指甲盖大小,可您看你手中的这串,足足大了它好几倍。这满满一整箱可都是元贝珠呢。”清芽眼中也是泛着亮光。
程隅随手塞到清芽手中,道:“你喜欢,就拿去吧。”
闻言,清芽诚惶诚恐,连忙摆手道:“那怎么可以,这些可都是小姐的彩礼,清芽万不敢收。”
“既然隅儿赠你了,你便收下。”林方拓淡淡道,听不出喜怒。
见林方拓发话了,清芽不敢拒绝,将其收进了储物袋,却是不敢再对那些灵物有所夸赞了,免得小姐再拿来随意送她,那多伤公子的心啊。
这些年她一直在程隅身边服侍,自然知道公子对她有多关爱,只要是小姐想要的,不管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都会带来放到小姐面前。
只不过小姐却好似对一切都没什么兴趣,对公子也不太热衷,好似见公子来了,连话都变得少了。清芽有时候都觉得小姐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只不过这些想法她只敢在心里想想。
程隅环顾一周,见没什么特别的,就收回了目光,再次举步向外。
见程隅要向府邸之外行去,林方拓连忙道:“隅儿,不可。”
“为何?”程隅没有回头。
“你伤势还没有好,这府邸之外的浊气会伤了你的根基。”林方拓来到程隅身边,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道:“你且再忍耐几日,等我们结成双修道侣,我便带你离开这里。”
“我已经好了。”程隅摊手,道:“之前你说过,只要我想出去,就不会阻拦我。”
“这……”林方拓面露为难之色。
见此,程隅道:“罢了。”随即转身向后院行去。
“隅儿。”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程隅的话成功阻止了林方拓要跟着过来的脚步。
看着程隅渐行渐远,林方拓神色复杂,暗道:这天魔体自我恢复能力果然强大,受了那么重的伤,寻常修士早就死了,她却还能在不到三十年恢复至此,看来,他的选择果然是没有错的。
“小姐,您不要生公子的气,公子也是为了您好,这府邸可是设了聚灵大阵,里面的灵气不知比外面浓郁了多少倍。您是不知道,自从我入了这府邸,可就再也不想出去了,一出去就感觉快要窒息了。”清芽捂着自己的脖子,表情夸张的道。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程隅淡淡的道,其实她也没有想真的出去,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回来,她只是想告诉林方拓,若是不能允诺,就不要轻易答应她任何事情。
程隅没有让清芽继续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