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隅将当日在那空间裂缝之中见到的场景仔细描述了一番,却并未提及是因着古潇和那群魔修。
这件事情,事关古潇如今已是魔修身份,还需私下与师尊等人禀报。
“不知各位前辈们,可听听说过那里究竟是何处?”程隅问道。
在场的元婴面面相觑,均不曾见过。
“诶,糊涂啊,暗蜮魔渊何曾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古善,你当时发现之后就当回禀门派。否则我们也不会错失了先机。如今,魔门大开,一切为时已晚啊!”林诀铭望着程隅不住的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程隅审视着林诀铭,好一个祸水东引。
方才林诀铭道自己才从西极回来,却没有发现西极的任何不对劲,门中修士都还没道他的不是,如今这是要是拖她下水,让众人觉得是程隅失察在先,引得魔界之门有机会大开。
也许是程隅的目光太过直白,那林诀铭当下别过眼,目光闪烁。
“林真君此言差矣,这暗蜮魔渊本就不是寻常之地,时而有魔渊吐龙、暗蜮风暴这等异相。出现一处空间裂缝再正常不过,古善又如何能想到那处会是魔界入口?”
程隅肃然的望着林诀铭,警告道:“这话仅仅在我们遂英殿讲讲也就罢了,若是传到外面,林真君这话恐怕会让天楚修士怪罪我们遂阳。还望林真君日后慎言。”
此言一出,在场不少元婴修士望向林诀铭的目光就变得不悦,程隅是遂阳弟子,若是让外人知道她在魔界之门还没有开启之前,就已经到过了那处。还不知道会如何想他们遂阳。
林诀铭哪里会听不出这话中的意思,当下气的满脸通红,大声呵斥:“古善,你此行失察也就罢了,竟然还将我们遂阳牵扯进来,居心何在?”
说着,林诀铭眼神中一片冰寒:“差点忘了,你就是个天魔女。说不定你早就知道了那处就是魔界之门……”
话音一落,殿青侯已然拍案而起:“混账东西,你再说一遍!”
殿青侯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一下子惊得林诀铭浑身一寒,如被浇了一大盆冷水。他从前是执法堂的首座,在门派中作威作福惯了,都忘了这遂阳早已今非昔比。
这古善可是殿青侯的徒儿,他这么说岂不是将遂阳的镇守灵君也牵涉了进去。当下冷汗连连,拱手道:“灵尊喜怒,诀铭失言。”
殿青侯冷哼一声,复而坐下:“要想道人不是,好歹也拿出个证据来,都已经是元婴修士了,就别整日里空口白牙全凭一张嘴。今日是我们这些人也就罢了,要是让门中弟子见到,有样学样,日后还不得搅得门派一片乌烟瘴气。”
殿青候如此直白的话,让林诀铭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如调料盘一般很是精彩。
程隅感激的看了一眼殿青侯,虽然她也一定不会让这林诀铭诬陷与她,可是师尊却是在第一时间出来维护她,让她甚是感动。
让程隅觉得在这个门派之中,纵然那些不和谐的声音不可避免,可是只要师尊,长老们还在,这个门派就不会让她失望。
揭过林诀铭这茬不提,殿青侯又切入了正题道:“事已至此,我与几位长老已有商议。你们之中,择半数跟顾灵君先行前往西极,其余的留于门派镇守,待本灵君与天楚化神商议,再行安排。”
很快,一切就安排妥当,元婴修士们也俱都出遂英殿,各自准备。
这次,魔界之门大开,两界往来事关重大,是以他们这些高阶修士责无旁贷,自当全力以赴。
当遂英殿之中只剩下他们几人时,程隅才道:“顾灵君,各位长老且慢,古善还有事要禀。”
“你这丫头方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知道你还有话要说。”殿青侯示意程隅继续。
程隅就先是将与凌弑天之间的盟约简述了一番,道:“此事,还望师尊同化神前辈们商议一番,若此事可行,还望指点一二。”
“魔族少主?古善,这此举无异于与虎谋皮。若是这位只是想借助我等之力,让他重掌魔族少主之位,再出尔反尔,皆时又将我们遂阳置于何地?”柳蕈出声问道。
“我知各位前辈都有此顾虑,只是古善定不会让这等事情发生。而且以我对凌弑天的了解,他虽是人修,却并非那等卑鄙小人……”
话未尽,却被殿青候打断:“若是识人,为师定然不会怀疑你的眼光。可此事关乎魔族兴衰大事,凌弑天所图,是否仅是魔族少主?你与他立场截然不同,面对天楚此界,他真如你所想,甘心放弃?”
柳蕈和殿青候所说并不是没有道理。这不仅仅只是程隅一人能够应承的事情,凌弑天是什么样的人,程隅清楚,却不代表她能担保。
若是凌弑天在得到魔界少主的权势之后,立即为魔族大业做贡献,那占据天楚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再适合不过。
只是,程隅却笑道:“师尊,那魔族虽然强悍,可天楚亦不是任由他们搓圆捏扁的地方。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算没有西极魔修,我们其余三地的修士定然也不会让魔族入侵。”
真到了那等时刻,她想不管是谁,只要是天楚的修士,都会尽他们的所能驱逐入侵者。那将会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只不过弟子这么做,只是希望凝聚西极这股力量。”程隅又道。
西极魔的确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若是能够和天楚修士一同抵御,自然是再好不过。只不过,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