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迷津看着保诚推三阻四的样子,不由生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说:“行行行,这事儿不安排你办了行吧?”说着转过头,对着殷明镜口气柔和的商量道:“明镜,咱们情感培训课这块接了很多单,上午你也听到了,我需要一些时间背一下培训课程的教案,所以可能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既然陈子木这块是你发现的,要不这事儿就你负责吧。怎么说你也算是官宦子弟,书香世家,随便蒙几句,只要不是文言文,应该都够应付陈子木的了,没问题吧?”
殷明镜平时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家世了,虽说穿越到现代后,这已经不算什么优势了,但骨子里的骄傲还是在的。这会儿被杜迷津恭维几句,他立刻自信满满的应承道:“嗯,没问题,放心吧,杜姐。”杜迷津见自己的小心机起到了效果,便笑着叮嘱道:“写的时候你最好借鉴一下之前陈子木发的说说,尽量选一个和他不同的角度来说,不要太刻意迎合,这样才更容易引起陈子木的注意,但也不要完全唱反调,一定不要引起陈子木的反感。这中间的尺度,你就自己掌握吧,我相信你肯定能摆平的。”
说完走回自己办公桌,拿起之前整理的厚厚一沓的客户资料,施施然走到保诚面前放到他桌子上,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既然不愿意代写说说,那就不难为你了,交给你个新任务。这些资料是我整理出来的报名参加情感培训课程的客户联系方式,你逐一沟通一下,给他们每个人发一个个人资料表格,包括年龄、性别、星座、家庭住址、联系电话、做什么工作、特长、是否单身、喜欢什么样的女生等,再让他们每人附一张全身照片。填好表格之后回传给你,方便咱们给他们分类开班,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教学方案,才会收到最好的教学成果,所以这是很必要的,你一定要认真做。咱们下礼拜开班,你这周底就必须交给我哦。”杜迷津故意加了许多杂七杂八的内容,让这件事情看起来更像是公事,为的就是在不让林李非凡和报名客户察觉的情况下。更好的根据资料分析出客户中是否潜藏着可能被雇佣的杀手。这可是眼下的一等大事,所以她特别催促保诚尽快完成。
保诚一听差点当场哭了,他皱着一张脸苦涩难言的挣扎道:“杜姐,快告诉我你只是在逗我玩而已,不然我死给你看!”
杜迷津看着保诚满脸痛不欲生的夸张表情。她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想得美,死之前先把工作做完,不然你死了我们组团鞭尸你信不信?!”
保诚闻言彻底绝望了,他语气怨怼的说道:“你们这群没人性的混蛋啊!我是上辈子缺了多少德,才被骗的上了这么一艘贼船!我要申诉,这不公平!为什么梁祐焕什么都不做?你这是假公济私,我不服!”
梁祐焕当然知道杜迷津这么做的真正用意,只是他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杜迷津居然没有叫自己帮忙,在梁祐焕看来。杜迷津等于是把自己的安慰交托到了平时以“不靠谱”著称的保诚手里,这会儿正好顺着保诚的话不解的看向杜迷津,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说法。杜迷津感受到了从侧面飘来的梁祐焕的目光,她直视着保诚没有转头,状似无意的随口说道:“哪那么多话啊!谁说梁祐焕没事做的,第一节情感培训尤为重要,讲得好了以后才有客户续单你们接下来的课,所以为了保证第一堂课的质量,我需要梁祐焕给我当助教,负责提点我教案的流程。免得万一晃神忘了,岂不是砸公司招牌吗?现在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保诚本来还想申辩两句,可在抬头看到杜迷津明显冷下来的眼色后,只能唯唯诺诺的抱怨两句。才不情不愿的说道:“知道了,我尽力而为。累不死这周就交给你行了吧?”
杜迷津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还没来得及伸展一下胳膊舒舒筋骨,一转头就见梁祐焕站在自己身边,一脸严肃的望着自己。她知道梁祐焕为什么而来,本想笑着打两句哈哈,却听梁祐焕开门见山的说道:“给我一个你不信我的理由。”坦诚中有些失望的眼神。在某一个瞬间,杜迷津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她似乎从他平铺直叙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受伤,杜迷津差一点就相信了,相信了是自己多疑猜忌,相信了梁祐焕何其无辜。可是她马上调动所有残存的理智告诫自己,眼下的局面所有盲目的信任都可能害死自己,在没有证据证明梁祐焕胳膊上的伤与自己遇袭完全无关之衣炮弹击倒,否则越是亲近的人越有摧毁自己的能力。
于是她咬着牙忍住心底的动荡,仰起头带着些许风情的妩媚的笑着说道:“这话从何说起啊?我要是不信你,怎么会让你给我当助教呢?万一你不背教案,我忘词了没人提醒,我岂不是要狼狈死了?这公司里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你可是处处护着我的男朋友啊。”杜迷津故意在“护着”和“男朋友”两个词上加重了语气,目不转睛的盯着梁祐焕的面部表情。这一幕,梁祐焕并不陌生,不久之前的“万念轻”事件时,自己与杜迷津就是这样谈笑风生的各怀心思,而现在杜迷津的表情和反应与彼时如出一辙,想来自己就是追问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原来兜兜转转了这么久,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梁祐焕觉得有些悲哀,他怒极反笑的说道:“我是处处护着你的男朋友,也要你肯当被我护着的女朋友才行啊!放心吧,教案我会背,我怎么忍心让你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