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怀古一连串的追问让梁祐焕彻底陷入了沉思,师傅说的没错当所有的巧合都围绕着同一件事情的时候,那就不是巧合,而是人为了。梁祐焕当然也想知道真相,这阴谋牵扯了太多人,自己,白小染,师傅,杜迷津,都是他至亲至爱之人,他怎么能不在乎呢?可是现在杜迷津已经对自己误会至深,又有白小染横在中间让他百口莫辩,他只能无奈的对柯怀古说道:“师傅,弟子不是不想坚持下去,惹贼人现身,只是弟子现在与杜迷津已经形同陌路一般,这是杜迷津今天给弟子发的短信,你看看吧。”
梁祐焕说着将手机掏出来递给柯怀古,然而柯怀古并没有接,他只是看着梁祐焕直接问道:“你以为杜迷津对你的疏远和冷淡静静是因为察觉白小染的存在而吃醋吗?为师问你,你的右手臂之前是不是受伤了?”
师傅居然连这样的小事都知道,又在此时此刻提起,难道是有什么玄机?梁祐焕有些诧异的应道:“啊,是啊。前几日小染出门买东西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回来时突然病发神志不清,疯癫之时力气又打的出奇,弟子怕她情绪激动之下误伤到自己,只能以自身抱紧她,禁锢她的行为。可她根本就认不出弟子,疯狂撕扯中,就抓伤了弟子的右手。”梁祐焕说到这里,以为柯怀古是在担心他的伤势,于是又补了一句:“不是什么重的伤痛,当天敷了药,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师傅不用惦记。”
柯怀古听了并没有接话,而是继续问道:“既然白小染病的那么重,你难道没有送她就医吗?”
“送了啊,说来也怪,小染抓伤我之后反倒安静了不少。弟子想着或许小染那我当做至亲,见我受伤总会找回些理智吧。弟子见她不再强烈反抗,又怕她再次发疯。只能趁着她情绪有所缓和的时候送她去了医院,大夫说她的病况,伤人的行为也是有可能发生的,就给她打了镇静剂。留院观察了一天。”梁祐焕如实说道。
“那你是什么时候接她出的院,出院之后她又是否还记得自己做过哪些行为呢?”听到柯怀古的问话,梁祐焕仔细想了半天,回忆着答道:“弟子并没有接小染出院。当时情况很复杂,杜迷津突然请假不在公司。公司里缺人手,老板也不给假。弟子既然受师命待在邻世红娘馆,自然不能给人理由开除我啊,所以我将小染送去医院后,见她打完针睡着了,想着又大夫和护士看着她,应该初步了什么大差错,又反复嘱咐大夫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就直接返回公司上班了。可是晚上弟子去医院看望小染的时候,医院的医护人员说小染已经情绪稳定了。他们也给小染做了思维测试,觉得没问题就同意小染出院了。于是弟子就直接回家了,小染果然在家,可是她并没有和弟子提起在医院的细节,弟子怕她因为失手伤我一事内疚,也就没有问。”梁祐焕详细的说完,觉得师傅反复追问这件事,其中一定有蹊跷,于是他不解的问道:“师傅,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柯怀古看着梁祐焕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根本不是白小染!”
柯怀古这几句话说完,梁祐焕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大睁着的双眼中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柯怀古见状,只好详细的跟梁祐焕解释道:“刚才为师已经和你说了。两年前的事情都是有人恶意为之的,而能做到这一切的只能是上清教内部的人。你拜我为师,主要学的是剑术、暗器和毒药,对于其他的为师并没有和你过多提过。但在上清教为师这一辈,可以说你每位师叔师伯都有自己擅长的绝学,就像你姑苏师伯擅长医术。而杜迷津所学的是谋略一样。本派之中有一门秘术叫做易容,学成之人可以将自己完全伪装成任何一个人,声音、身段、容貌都不会有丝毫偏差,就连最亲近的人都未必能认出。我的师傅,也就是本派掌门在教我们各项技法的时候说过,术业有专攻,他为了不是我们分心,从不让我们对于自己所学之外的技法有过多涉及,而为师与你的师叔师伯们之间,也并不完全知道,大家究竟都会什么。为师虽然不知道易容这一项,掌门究竟传给了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上清教一定有人擅长此术。你看到的白小染并不是真正的白小染,乃是别人易容而成。她抓伤你之后就安静了,是因为抓伤你就是他的目的所在,既然已经达成目的,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你送她去医院。因为医院人多眼杂,才容易脱身。试想一下,如果真的是白小染抓伤了你,连最亲近的人都能肆意伤害,一定是精神极度崩溃下所为,区区一针镇静剂,睡几个小时,就能通过医院的思维测试,一个人好好的出院回家,你不觉得她恢复的太快了吗?出门买东西的是白小染,可是回来的已经是另有他人,你回家后看到好好的白小染,是因为她根本从来就没有发病过!她不知道你所发生的一切,自然不会提起,而一切的事情,不过就是有人利用白小染出门的这段时间,跟你打了个完美的时间差罢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废了那么大事,冒着被拆穿的风险,就为了抓伤弟子?还是两天就好的小伤口,这不合逻辑啊。”梁祐焕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问道。
“为师问你,你最初觉得杜迷津对你态度不同寻常,是不是就在你被抓伤后的第二天?”梁祐焕听到柯怀古这么问自己,认认真真的想了一遍自己被抓伤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