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瑾看了看他,微微摇了摇头,终归是不像她,此刻若是流嫣在此,一定会吼着询问到底哪里不好喝,万万不会被吓的哭出来。 ??.?r?a?n??e?n?`
“没有,已经很好了。”老夫人收起伤感之意,也不想在流嫣面前太失礼仪。
只是流嫣却清楚的瞧见,老夫人的眼圈通红,此际流嫣也是难过的不能自已,可如今大仇未报,她怎敢掉以轻心,惟有冷漠以待,端坐在一旁,将自己当成局外人,旁观者。
兰若心中也不是滋味,从前流嫣活着的时候便事事都压她一头,表面上跟她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却总是将她的风头全部掩盖,以为没有了她,自己便有了出头之日,可是如今她依然是众人心中的一根刺,比她活着的时候更加的让人不能忘却。
活着的人可以争可以斗,可是一个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回忆,你还要怎么去斗?兰若不知道。
“老夫人,让在下为老夫人请脉,看看老夫人如今恢复的如何了,在下还要为老夫人换新的方子。”流嫣适时的开口,将众人均是从思绪之中拉回。
“好,流公子医术高明,让你诊脉我放心的很。”老夫人不住的夸赞,自嫣儿离世,她一病便是三年,起初只当是自己优思过度患了急症,只是如今细细想来,那病来的蹊跷,而且一病三年,任何御医居然都没有查出缘由,只当是风寒之症治疗,却让病症越来越重,而今不过是服用流嫣的十几副药,自己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看来,不仅是流嫣医术高明,也是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老夫人精明的很,只是有些事不不想说与儿子听,怕他担心,只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会不知,怕是此刻二人也是心照不宣,互相瞒着罢了。
流嫣取出一方丝绢放在老夫人的手腕上,将手指轻轻搭上,众人均是不敢言语,静静等待。
半响,流嫣才将手收回,语气轻缓道:“老夫人放心,如今身子已经无碍,只是还有一些久病积存的淤气未清理干净,在下这就修改药方,只要按着方子服药,在有个十日便可痊愈。”
话毕,却朝着百里瑾看了一眼,眉头轻锁。眼神交汇时,侯爷顿时一惊,在流嫣的眼神之中他已经读出了一些东西,微微扫了扫老夫人,见其眉眼之间容姿焕发,相比从前也是神采奕奕,只是百里瑾知道,流嫣定是不会骗他。
“如此,那便要多谢流公子了。”老夫人笑着说着,十分欢喜流嫣。
流嫣轻笑与老夫人相处融洽,兰若见天色不早,便提醒老夫人该到用膳之时了,老夫人这才想起,今日是要设宴宴请流嫣的,急忙道:“瞧我这糊涂的,今日设宴邀请流公子,还请不要客气。”
“多谢老夫人。”流嫣自然不会客气,甚至是求之不得,能在与老夫人多待一会,便是奢求,不然下一次来的时候还不知道会是何时,流嫣现在虽然与百里瑾关系极好,又有生意之上的往来,只是要想随意出入侯府,也是不能的。
几人一同去了正厅,侯府里的几位侧室聚在,流嫣一一望去,柔夫人,梅夫人还有张夫人,流嫣都是熟识的,上一次探望老妇人,这几人都在,流嫣如今上前见礼自然不会让人觉得怪异。
几位侧室都不敢在老夫人面前端着架子,如今流嫣可是老夫人与百里瑾眼中的红人,她们巴结还来不及,自然不敢得罪,纷纷笑着回礼。
这三位侧室从前在府中也是没少打过交道,除却张夫人,其余两位夫人均是与流嫣有过节,只是事情都被侯爷压了下来,流嫣也懂得进退,也不敢太过分,那些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左不过是他们身为主子有些看不惯流嫣一个丫鬟能够在侯府里呼风唤雨,性子张扬,又深的老夫人与侯爷的宠幸,在他们看来,流嫣做通房是迟早的事,若是以后有个一儿半女,地位自然是要盖过他们这些尊贵的侧室,这让出身名门的她们如何能容忍,自然是纷纷踩踏组织流嫣上位,所以说,这几位侧室是当年杀害流嫣最有可能之人。
至于张夫人,性子虽说不算亲和,但却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在府中威望也高,后院之中的事从前是老夫人打理,自老夫人病倒便是交由张夫人打理,张夫人乃是镇国公的庶女,当今皇后的庶妹,身家背景均是高人一等,但她却不娇狂,而却手腕高明,将几位侧室治理的服服帖帖的,不敢有人闹事。
侯爷也待她颇为看重,只是也仅仅是看重而已,对几位侧室都是不冷不热的。
另外两位侧室,一位是柔刚宇柔将军一母同胞的妹妹,一位是梅羽青的嫡女。
柔刚宇乃是京都掌管着禁军的统领,整个皇城护卫皆在他的手中,是皇帝的亲信之一,地位尊崇,而皇帝却将他的胞妹许给百里瑾做侧室,一是看重信任百里瑾,二是给外人彰显百里瑾的非凡地位。
而梅羽青乃是刑部尚书,位高权重,家中嫡女也做了百里瑾的侧室,当年的旨意下达之时,众人皆是侧目,不曾想皇帝为百里瑾选的几位侧室均是身家背景雄厚的豪门淑媛,只是百里瑾不理政事,这样的背景便有些投鼠忌器了。
只是也有一些人猜测,若是百里瑾在朝为官,皇帝是断断不敢许给他这样的三门亲事的,只是猜测归猜测,帝王之心最是难测,众人也只是茶余饭后谈谈罢了。
除却张夫人是庶女外,另两位均是嫡女,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