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若听到了高父心中的叹息,我想他们或许真不是因为爱情而在一起的,而是被撮合的,感情不是特别牢靠。
“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家那位当初虽然是因为爱情与我结婚,可最后不也离婚了?人在一起,说到底合适才是最重要的。”老妈似乎一下子沧桑了许多,开解着高母。
高雯不再哭泣,小凡张嘴又闭嘴。我则是不断的思索着老妈的每一句话。
爱情,因为爱情才在一起的两人,最终也是会离婚,可如果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婚。他们又会觉得失去了点什么。
可老妈却说人到底还是合适与习惯才是最重要的,或许吧……当两个人彼此都适合了对方,都习惯了对方存在自己身旁的每一刻每一秒,这样的夫妻生活才能显得长久。
那我,对于小凡又是何种感想?因为爱?还是因为习惯了她的存在?因为她适合我嘛?
这一瞬间。我想了很多,不知不觉我离开了病房。
……
行走在走廊,人来人往,吵杂的交谈声,病人与护士,病人与家属。
我失了魂一般,不知该去往何方。
我的心情突然好差,我妈看得很开……她与我爸分手了,对于我而言说不气愤不恼怒会开心是假的。
内心当中,我一直希翼她们复合。一个人在食堂在校门口吃饭的日子,我真的一点也不习惯,我甚至不断的回忆每晚我与老爸坐在大厅,看着电视,老妈在厨房忙碌的时光。
老爸悠闲的抽着烟,老妈偶尔的一声呼喊,老爸会担惊受怕马不停蹄的跑进厨房。
一家三口,一丈四方桌,一人坐一角,那时候老妈还曾笑谈另一个位置要留给未来的弟弟或者妹妹。
我真的好想哭。
如果说。记忆中什么东西最珍贵,莫过于那些永不模糊的烙印。
可……随着时光的流逝,我逐渐的开始‘失忆’,爸妈与我。一家三口在一起吃饭的情景,我开始退化,那些画面变得好模糊。
我真的很想抱着某个人大哭一阵子,我心中最最希翼,最最押韵的情感不断的爆发,从我心脏开始。蔓延向四肢,直至最后冲击着脑海。
“啊……”
我发了狂,在医院中不断的奔跑着,我很想发泄一番。
跑着跑着,我毫无方向感,有弯就拐,有路就跑。
跑着跑着,我累了……瘫软的就如同行一块烂泥,双眼无神,眸光涣散。
我感觉到有人在踢我,可我却无动于衷,我的心很痛,我那最最想要的画面再也回不回来了。
冰冷的泪水划过我双颊,宛若两条垂直的线一般,滑动至下巴,滴落在衣物上。
“爸,妈……我真的不想你们离婚,能不能和好,儿子真的好想和你们一直吃着一家三口的饭。”我心中哀伤的想到,眼泪根本不值钱,很难想象平常一副拽的要升天的我,竟然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踢我的人还在踢我,伴随着叫骂,我的脸蛋上被某种重物砸中。
剧痛让我脱离了失落的情绪,逐渐将我拉回了现实中,我抬眼看去。
正是在榕树下被我打的两个混混,他们的头发染回了黑发,耳垂上挂着耳钉,嘴上均都叼着烟头。
“小子,女人跟人跑了?”
“看着样子肯定是女朋友跟人跑了,恐怕他妈也……”
话还没说完,此人已经撞在了墙上。
许冰出现了,他就像拎着小鸡仔一般,将剩下的另一个人拎在手中,抬手便是‘啪啪’两声大耳刮子。
“他妈怎么了?我问你他妈究竟怎么了?牙齿不好还是舌头打圈?”许冰没说一句话,便是一声响亮的耳光。
我眼生生的看着被他拎着的人,一颗带血的牙齿被打飞,此人嘴角带着鲜血与唾沫,看起来十分恶心。
许冰将二人一顿胖揍,起身回到我身边,陪着我坐在地面上,掏出烟来替我点燃插在我嘴角上,自己也点燃一根。
我与他没有对话,只有他不断呼吸吐气的声音再响起。
“冰哥……”我嗓音沙哑,把身旁的许冰吓了一跳。
许冰回应一声,把烧到底可却没抽一口的烟屁股拿掉。
再度帮我点燃了一根:“说吧,哥在。”
“冰哥,我问件事儿。”我的情绪不高,声音很低沉。
许冰歪着头,很好奇我要问的问题。
“如果,你从小活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每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着饭,突然有一天爸妈离婚了……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破碎了,你会开心嘛?你会深记心底,将它当成教材,发誓不会让这种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嘛?”
“是我的话,我会把屁股撅的老高,对天放一个巨响的屁,而后伸出中指对着老天爷捅一下,这样会好受点。”
我被许冰胡侃的话语逗笑了,随后便又平静了。
“我说你小子,这都过去多久的事儿了?一直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不久离个婚吗?”许冰讲得一点都不在乎,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否有过爱情?
“你结过婚吗?”
“结过。”
我不知哪来的精神,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那后来呢?怎么样了?”
“女方当着我的面,跟一个前来闹婚的男的跑了,那一刻我万念俱灰,很想一死了之算了,可我挺过来了。“
他瞥了我一眼,拍拍我的肩头真起身来:“没有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