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无耻之徒,竟敢当街调戏良家女子,该当何罪!!”
“哎!?”
陆仁和随从们还没反应过来,一条身影忽然窜到了陆仁的近前。寒光一闪间,一柄长剑的剑刃亦架到了陆仁的颈间。
“我靠!”
陆仁惊呼了这么一声,而陆仁的四个随从亦在大惊之下一齐拔剑抽刀,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异常紧张。最要命的却是另有一群人围了上来,看来应该是制住陆仁的这个人的随从部下了。
陆仁强咽了口唾沫,人虽然紧张却还不至于慌乱,毕竟今时今日的陆仁是经历过战乱的人,而且还就是在这濮阳城中经历的。抽眼看了看制住自己的人,发觉这人很年青,大概也就二十刚出头的样子,衣着虽不华丽但很得体,而且出门还带着一堆的随从,那显然应该是哪个士家子弟才对。
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一点,陆仁便开口问道:“喂,我说你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制住陆仁的年青人冷哼了一声,扭头向惊呆在那里的婉儿道:“这位小姐你不必担心,此等无耻之徒甚是可恨,在下自会护你周全。”
“无耻之徒……”
陆仁表示无语,而婉儿在愣了一下之后猛然反应过来,忙不迭的上前两步伸出手就想去抓剑刃,口中则急道:“搞错了!他是我家主上,刚才只是在和婉儿嘻闹而已!”
婉儿这一抓剑刃可把陆仁和年青人都闹得吓了一跳,年青人自然是赶紧的把剑一沉再往回一撤,婉儿这一抓就没抓到。而陆仁则是一伸手抓住了婉儿的手腕,怒道:“你犯什么傻?剑刃哪里能用手去抓!”
年青人这会儿迷糊了,指着陆仁和婉儿道:“你、你们这是……”
陆仁可有些火了:“没听见婉儿刚才说吗?她是我的侍女婉儿,刚才只是在开玩笑!我说你这家伙,想英雄救美也没你这样的,不问清楚不看清楚就冲上来!?万一真的误伤到了人可怎么办?”
年青人还没说话,反到是他的那些随从一个个都刀剑出鞘,“放肆”、“大胆”之类的喝骂声也都冒了出来。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婉儿羞而怯的将手从陆仁那里抽了回来,顺便的也就眼了几眼那年青人。可是这几眼一望,婉儿却怔了怔,随即试探着向那年青人问道:“敢问,可是……子修公子?”
年青人被婉儿这一问也立时愣住,抬手止住了随从们的喝骂之后亦向婉儿试探着问道:“姑娘你认得在下?可在下却没见过姑娘你。以姑娘之芳华,在下若见过,不可能会不记得。”
只是他这里的话才说到一半,婉儿这里就已经慌忙跪倒:“奴婢婉儿,见过子修公子!!”
婉儿这一跪,陆仁也明白了过来,哑然中指着年青人道:“你是曹公长子,曹昂曹子修?”
“在下正是!”曹昂点点头,看了看婉儿再看看陆仁,迟疑道:“足下又是何人?还有为何这位小姐会对在下以奴婢自称?”
陆仁于无语之下以手扶额,心说这尼玛都是什么事来着?顿了顿之后,陆仁也只能哭笑不得的向曹昂拱手道:“在下陆仁,字义浩,来濮阳赴濮阳令一职。至于婉儿,却是一年多之前,令尊曹公赏赐给我的侍女。如今见了子修公子,自然仍是以奴婢自称。”
“……”
这下别说是曹昂,整个周边一圈的人全都是一样的无言以对。好好的居然发生了这样的误会,搁谁身上都会有些说不出话来。
不过曹昂看了看跪在那里的婉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婉儿不像是侍女……还是那句话,现在的婉儿被陆仁调/教得确实是很有几分女神范。而一个这样的侍女认识自己,那么应该好几年前就在曹府之中了才对,因为曹昂在来濮阳之前一直在曹操的老家谯县接受孝廉的查举,近两、三年间并没有跟在曹操的身边,所以婉儿肯定不是这两、三年里曹操新弄的侍女。可问题是像现在的婉儿这么出众的侍女,曹昂自问不可能会一点映像都没有。
迟疑了一下,曹昂很不确定的向陆仁道:“既是新任濮阳令,可有印绶为凭?”
陆仁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随意的喊了声“婉儿”,婉儿立刻就明白了陆仁的意思,自地上起身之后就钻进了马车之中,下一刻一个盒子就从车窗中递了出来。而曹昂见到这样的一幕,眼中却划过了深深的失望之意。
陆仁这里接过盒子正想递出去,但多看了一眼就哭笑不得的道:“婉儿你拿错了,这个是屯田校尉的印绶。”这个职位陆仁还兼着,毕竟搞屯田少不了要督率民众,需要有一定的军权。
车内的婉儿应了一声,一阵捣腾之后另一个盒子递了出来。说实话,婉儿也是被刚才的事给弄得有些慌乱了才会出这样的错。
陆仁捧着这两个印盒递向了曹昂,曹昂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道:“不必了……在下曹昂,字子修,今秋方得孝廉之举,适逢濮阳吕寇已逐,故来濮阳候用。”虽说都已经知道了身份,但按当时的礼仪和规矩,曹昂还只能算是没有正式职位的后备官员,因此要向陆仁这个正式的官员进行正式的自我介绍。
陆仁笑了笑,再看看周边一圈的人便稍稍的板起了些脸:“一场误会而已,还不都快把刀剑都收起来?”
又是些许的折腾之后,曹昂把陆仁请到了就近的酒肆喝酒算是向陆仁赔礼道歉。几杯过去之后陆仁才知道曹昂是从曹操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