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城外的某处军营之中。
“陆仙师,您看……”
“仙你妹的师啊!?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什么‘仙师’!还有,我只是略懂一点医术而已,不是什么伤什么病都治得了!”
“陆仙……先生,请您施法……”
“施你妹的法!你们要我说多少次,我根本就不会那些所谓的道法!想治好伤、养好病,就老老实实的询医服药,别老是去想那些神仙之事……你混蛋!拉个肚子也跑我这来干嘛?滚回去多喝点开水,记得往煮开水的时候扔几片姜在里面,吃饭的时候再多吃几颗大蒜就行了!”
话说陆仁在下邳城被一堆的曹军士卒给围住之后,因为被曹军士卒称之为能与张角的“大贤良师”所相比的“仙师”,当时就被骇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玩笑可开得着实有点大,陆仁更不想莫名其妙的成为一个邪/教头头。这要是脑子一热亦或是虚荣心作怪而应承了下来,只怕就离死不远了。远了不说,曹操、刘备这些人可都是靠剿灭对他们来说有邪/教性质的黄巾军而起的家,对邪/教人士只会痛下杀手,不会手软半分。
犹其是曹操,这位爷手上的精锐主力青州军其前身就是黄巾军,对那一类的事只怕会更加的忌讳。要是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有如张角般的人物,很轻易的就能对青州军造成心理上的影响,那么这个冒出来的人绝对会被曹操列为黑名单上的头号危险人物,并且会在第一时间铲除掉。
陆仁深知此中轻重,当时在被骇出了一身的冷汗之后,本来是不想理会那些士卒并甩袖而去,可实在是架不住那么一帮人的围堵与哀求,结果在心稍稍一软之下,几乎是被一堆的士卒用半劫持的方法给架去了军营之中。
不要怪陆仁当时会心软,毕竟陆仁本身并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冷血者。而在抵达军营之后,陆仁看见那么多的伤兵。即便是再想有所坚持也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别看陆仁穿越到现在已经五、六年,可实际上他身处军营的次数只有两次半而已。
第一次是从徐州出逃结果却意外的成了曹操的俘虏,然后就跟在了曹操军中,而这一次只能算是半次而已;第二次是担任粮官。从鄄城往濮阳送粮食,这次也只是马马虎虎的能算是一次;第三次就是现在这次,也是唯一实实在在的一次。
第一次的时候,陆仁实际上是降俘的身份,基本上每天就是被关在郭嘉那里。所以根本就没怎么接触到行军打仗方面的事;第二次仗虽然打得很凶,可陆仁身陷濮阳城中,根本就没能及时的返回曹军大营,之后也是绕了个圈跑回了鄄城,所以同样的没怎么接触到。
正是因为前两次没能真正的接触到,所以陆仁一直都不了解当时军营之中在战后的一段时间内,伤病士卒的生存条件有多么的恶劣。直到这一次,陆仁真正的走进了战后的军营,才发觉这种情况的恶劣程度实在是超出了他想像的太多太多。
陆仁不是一个没良心的人,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把他的良心藏得有点深而已。而当他架不住那些士卒的围堵与哀求并且来到军营之中。看到那么多的士卒在忍受着伤痛的煎熬,甚至是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着的时候,陆仁实在是做不到对此还能够无动于衷。
不过人往往都会是这样,事没上身的时候可能还会有点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可真当事情已经摊到了身上,却反到会看开了。至少陆仁现在就是那个样子,说起来似乎还有那么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味道。
其实说白了,陆仁也就是想通了而已。现在的这场事,他如果刻意的去躲,也不见得就能躲得掉。搞不好还会越躲越麻烦;但如果是实实在在的站出来,能治的就治一治,不能治的就老老实实的说出来,用这种方式给自己的身上泼些不是脏水的脏水。洗掉自己身上的那层光环,让那此愚昧的士卒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仙师”,事情不就解决了吗?而且如此一来,好像也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所以陆仁在抵达之后,就开始依照自己所知的一些现代卫生知识给士卒们治起了伤。而一这开始治疗工作,陆仁也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大多数的伤或是病,他还真能治。
其实在冷兵器作战的时代,士卒们身上挂的彩无非就是些刀伤剑伤,再说白点就是皮肉伤。这种伤因为流血什么的,往往看着好像很吓人,但只要没有伤及要害,真要治疗也并不难治。至少以陆仁所掌握的那点现代医疗常识,大多数的伤口都能有效的应对过去。
不过还是那句话,那个时代对士卒们来说,真正要命的不是在战场上受的伤,而是受伤之后由于医疗水平低下所造成的伤口发炎与感染,而这个问题摊到了陆仁的身上,说难是很难,说好解决却也好解决。
当然,现代医学要对付发炎与感染,一般来说比较好的方法是用抗生素,而陆仁上哪里去搞抗生素来对抗大量的发炎与感染?但这并不代表陆仁就没办法来应对。事实上陆仁在穿越之初就曾经担心自己会碰上这种事,所以有让雪莉收集一些可能能用得上的方法。
相比之下,各种的野外求生急救方式,甚至是军队中常常使用的急救方式,以陆仁目前的条件却是可以达到的。比如说最简单的一种方法就是烧开水,然后用开水来给伤口消毒,而且还可以往开水里加大量的盐,这个用来应对轻伤轻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