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野丫头陆兰聪明伶俐,现在可算是陆仁府中实际意义上的管家,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由陆兰来保管的。本来这些事是陆信在管,可是由于糜贞在徐州没回来,性格沉稳而且跟着糜贞跑了不少生意,比较懂行的陆信就顶了上去
一行人众不解其意,只能跟着陆仁往大司农府衙赶。再看陆仁一边赶路一边心中暗道:“没办法了,拦我是不能拦的,硬拦了肯定会出事!为今之计只有借我的职权之便玩些小手段了……你个死老郭,他妈的快点给我滚回来!毕竟论及谋略智计什么的,我在老曹的面前可没有说话的份量,必须得是你去说啊!还有留黄书,对不起了哈!如果我不能留你在许昌帮我分散一些老曹的注意力,至少我也要借着你的事,来向老曹表一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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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城中,大司农府衙……的门前。
“我靠!你们这是干什么?何故拦阻于我!?”
陆仁此刻正愕然不已的张大了嘴巴,望着横架在自己胸前,挡住了自己进衙通路的的数柄长戈。还没等陆仁反应过来,挡住陆仁的门长便冲着陆仁喝道:“府衙要地,岂能乱闯!且通姓名,以候通传!”
“我次奥!”陆仁人在心急之下可是连脏话都脱口而出了:“有没有搞错啊!?我进大司农府还要‘以候通传’!?”
一句话还没说完,方才那几柄横在陆仁胸前的长戈戈头已经改为抵到了陆仁的颈间,那门长更是怒喝道:“休得喧哗!”
“……”
陆仁望望颈间戈头,又扭头望了望身后随侍的陆氏子弟,见陆氏子弟们都作势欲动便急忙使了个眼色示意陆氏子弟们不可妄动,这才仔细的打晾了一下这些个门卒。等看清楚了,陆仁是无语了半晌,哭笑不得的心道:
“得!怎么会这么巧?这几号人全是些不认识我的新兵蛋子!原先那些见我来了就直接让路的老门卒都上哪儿去了?真他妈的郁闷,这算不算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这里时间紧得要命,偏赶上碰上了这些人!”
苦叹了两声,陆仁先往后退了两步避开戈头,又收拾了一下急燥的心情,这才向门长道:“我是大司农府治粟都尉陆仁陆义浩,你们快些让开,我有急事要办!”
那门长满腹狐疑的打晾了陆仁数眼。其实他们会拦住陆仁,实在是因为现在的陆仁没点当官的样子……陆仁是急急忙忙的从屯中赶回来的,而且一回来就在城门那里收到了刘备要出征的消息,所以那一身的劳动服根本就没来得及换下来,加上陆仁相貌普通平常,这么一看过去,不认识他的人都只会以为他是个寻常的农夫而已。
就因为这样,这门长并没有让开道路,而是稍作思索后向陆仁拱手道:“小人虽久闻昔日陆令君之大名,但一直未能得拜陆令君尊颜,故此并不识得陆令君。今职守于此机要之地,实不敢只凭先生的只言片语便放先生入衙。先生若真是陆令君,小人斗胆请先生出印绶以示小人,验过印绶后小人自当赔罪放行。若无印绶,请恕小人职责所在,不予放行。此为律制也。”
“我……”
陆仁这会儿是彻底无语,心说如果只是新兵蛋子到也罢了,怎么居然还碰上了这么小心谨慎的家伙?这不,连律制都搬出来了,事后你陆仁还不能怪罪他!而且听说话就知道是个十足的,从别处调来的新兵蛋子。
自己现在的官职是治粟都尉守尚书仆射,许昌这里的人都已经改称陆仁为“陆仆射”,这家伙却仍以几年前的“陆令君”来称呼,可见是没来许昌几天的新手。只是这种事如果是在平时到也罢了,可现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