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弦响处,箭已离弦,破空之声骤起!
陆仁正在埋头啃干粮,突然间听到身后有箭矢破空的声音,完全是下意识的往边上一滚,以期能躲开这突然而来的冷箭。而在这一记驴打滚之后,陆仁的确是没有中箭,也借着这一滚的功夫,看到了身后稍远处的那数骑人马,看其军装应该是吕布军中在濮阳城外进行警戒与侦察的游骑斥候。
一扭头看看自己刚才坐的地方,陆仁就发觉这一箭射得偏了点,距离自己坐地位置其实差了好几尺,斜插在地上的箭矢矢尾还在轻轻的颤动。再向那几骑人马望去时,陆仁就感觉刚才的这一箭并不是没有射中自己,而是开弓放箭的人在有意的射偏。
好歹在这个时代已经呆了这么段时间,而且还在当时的军队里呆过,陆仁很清楚当时会玩弓箭的人只要不是太过差劲,二十来米三十米不到的距离,射击一个人体大小的固定目标是不太可能射偏的。而像吕布的辕门射戟百步中标,一步大概是1.45米,百步就是将近150米,这尼玛都快赶得上狙击枪了。
总之这一箭明显是故意射偏的,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陆仁也很快就从那数骑人马脸上戏谑而残忍的笑容中得知了答案:他们当自己是猫,把陆仁当成了老鼠。
猫在抓到老鼠的时候一般不会马上就弄死老鼠,而是会把老鼠当成玩具,直到把老鼠玩得筋疲力尽,再无力奔逃之后,才会一口咬断老鼠的咽喉。现在的这数骑人马明显没有马上就将陆仁射杀的意思,看来就是想玩一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把平民百姓当成给自己找乐子的工具。
果不其然,又有一骑开弓放箭射向了陆仁,陆仁下意识的翻滚躲避之后就发现这一箭其实射得很偏,自己就算站在原地不动都不会射中自己,反到是自己刚才很是狼狈不堪的躲避翻滚,惹来了对面一阵阵张狂的嘲笑。
再次的躲过了几箭,陆仁的心头可就涌上了怒火。陆仁一向贪生怕死是不假,可得知道此时此刻的陆仁也是已经被生死只在一念间的战火所洗礼过的人,不再是那种一上战场就腿肚子转筋的新兵蛋子。虽然仍然还害怕刀光剑影,但是当心中的恐惧已经超出某条警戒线的时候,恐惧就已经不再是恐惧,而是需要自己用行动去发泄出来的疯狂,更何况陆仁再怎么说,身上还是有所倚仗的人。
“我x你x——!!”
又是一箭射来,陆仁这回再没有翻滚躲避,而是迎着这一箭冲了上去。这一箭本来就射得比较偏,如果陆仁在原地不动的话大概会从陆仁的右肩外飞过去。这样的箭道,陆仁往前一冲之下右手再顺手一抓,箭矢的箭尾就被陆仁一把抓在了手中。再顺手往回一甩,这支箭矢就向那数骑人骑飞了回去。不过老实说,这支甩回去的箭矢真是没有任何的准头可言。
但陆仁这一下的举动却使得那数骑人马当场一愣,不过这些人可都是吕布军中的老兵油子,不是老兵油子也干不了斥候这种活,因此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如果是差劲一些的军兵,见陆仁突然暴发,多变会于受惊之下掉转马头拔马就跑,可吕布麾下的士卒其骁勇好斗是出了名的,见到这般情形却是不惊反喜,因为:
“不对不对,看这身手,这厮不是寻常百姓!”
“我看是曹军细作,正好擒住回去邀功请赏!”
“别弄死了,要活的!打残都可以!”
各自呼啸一声,这数骑人马就向陆仁围了上来。只是邀功请赏之心心切的这几个人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此刻的陆仁的确不是寻常百姓,但也绝对不是在他们眼里可以轻易摆平的普通士卒。
有一骑一马当先,直接就冲到了陆仁的身侧,手中的马鞭也向陆仁狠狠的抽了下来。本以为这一鞭会结结实实的抽到陆仁的身上,却不料陆仁突然脚上发力,一记八极拳铁山靠一般的肩撞狠而又狠的撞在了马的侧腰上。
马侧面的平衡能力是比较差的,更何况陆仁于怒火之下是开足了二十倍的强化?这一撞少说也得有个七、八百公斤的冲击力,又岂是寻常的战马所能承受得了的?因此只这一撞,这人跨下的战马立刻就被撞得侧翻倒地,马背上的士卒也跟着摔了个七荤八素,左腿还被马身牢牢的压住抽不出来。
如果说这几个游骑斥候刚才将陆仁视作可以邀功请赏的细作时是惊喜,那在陆仁的这一撞之后心态可就变成了惊吓。都是些常年和战马打交道的人,又怎么会不清楚这得有多大的劲才能把经过训练的战马给撞成这样?
再看陆仁一步跨过马身,举起了拳头照着倒地士卒的脑门就要往下砸,另有一骑就赶紧催马上前想撞开陆仁解救同伴。只是当他才刚刚赶到近前时就觉得眼前的光线突然一暗,却是陆仁一下跳起来老高,刚才就已经捏紧的拳头照着这家伙的侧颊狠狠的一拳轰了过去。
“你给我下去!!”
假设陆仁在正常情况下的全力一拳是四十公斤的冲击力,那在开足二十倍体能强化的情况下就是八百公斤。除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因素可能会导致的冲击力减弱,那么这一拳怎么说也得有个六百五以上的冲击力。而这样大的冲击力,又哪里是一个正常人的侧颊所能够承受得了的?
总算是这个家伙作为一个老兵油子,打架经验比较丰富,见势头不妙身子就赶紧的侧了侧身子,头也歪了一下,借此卸去了不少冲击力,不然真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