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五年来以大公子之聪慧,某之剑技大公子早已尽数学去,所欠者不过是临敌对阵之历练,某已教无可教。望大公子早晚勤加练习,日后剑技定然在某之上,某告辞!”
曹丕正想阻拦,曹操自门外走了进来。房中众人一齐向曹操施礼,曹操望了眼那抱剑男子后向曹丕道:“丕儿,由先生去吧。先生本乃世外高人,入世五年教习你剑术已属不易,如今先生要去云游四方,强留无益。”
“是。”
曹操转头向男子道:“五年来丕儿多蒙先生教导,获益非浅,只可惜丕儿太过顽劣,有负先生教导,孤心中不安矣!先生且先回房少坐,迟些孤会送上黄金百两,权当先生路资。”
男子道:“谢曹公恩赏,某先行告退。”
曹操点点头,任男子离去。几步走到曹丕床前,看看曹丕的熊样先是让房中下人全部退下,这才冲着曹丕笑出声来。
曹丕脸上一阵阵的发烧,支唔道:“父亲,连你也取笑孩儿吗?”
曹操道:“能不笑吗?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德性!枉你习剑十年,今日却一败涂地。先生说得没错,你差得太远了,而那赵雨也确实是对你手下留情。踢你那么多下,不过就是想教训你一下,惩罚你的轻薄之礼罢了。”
曹丕因为人在气头上,顺嘴便道:“可是父亲,孩儿当真咽不下这口气。”
曹操面色一沉:“那又能如何?难道你想让为父派兵去把雨丫头擒来任你折辱不成?之前你刚回来的时候,为父是怎么跟你说的?”
曹丕微微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出声回应道:“孩儿知错了!”
曹操伸手拍拍曹丕的肩膀道:“丕儿,这雨丫头的确是个令人动心的奇女子,若是你真能得其芳心使其成吾儿妇,孤也很高兴。只是有些时候,不该去碰的女子就不要去染指”
曹丕脸色一。却只能连连点头。
曹操怜爱的抚摸曹丕的头许久,缓缓道:“犹记得这些话,为父也曾对你故去的大哥说过,可惜昂儿早殆……论才智。你胜过昂儿多矣,但论心性,你却比你昂儿还差了很多。犹其是这御下之道,你更要用心去体会。为父只劝你一句,男儿在世。拿得起就当放得下。天下间如雨丫头一般的奇女子虽少,但终归是一女子,怎么比得了霸业在手、号令四方?孰轻孰重,丕儿你当心中有数才是。为父现在过来,就是怕你小子还有些想不开,特意的再来提醒你一下。”
曹丕细细品味着曹操的话,许久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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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住所之中,郭嘉正瞪着赵雨,脸色阴沉而又难看。而赵雨却只是一脸平静的微笑,反望住了郭嘉。
沉默许久。郭嘉指着赵雨愠道:“你这丫头,还真是胆大包天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也不给大公子留!你说以我和你、和义浩那小子之间的关纱,这回头你却要我如何去面对大公子?你胜就胜吧,拿木剑顶他几下不就得了,干嘛非要一口气在大公子臀……哎,反正是有伤大雅的地方踢上那么多下?”
赵雨笑着道:“我已经很留情面了。这要是换成其他的登徒之辈,我可是会照着你们男人的命根子狠踩一通的。”
这话听得郭嘉当时就是虎躯一震、菊花一紧,两腿下意识的紧闭间,手也捂到了男人身上的某个关键部位……咳咳。这都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正常反应。接着再回望了一眼赵雨,郭嘉气也不是乐也不是的道:“我说雨丫头,你可是个还没有出阁的女孩子哎!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赵雨笑道:“这有什么不敢说的?按先生的说法,男人欺负女子。无非就是命根子在作怪。想要根除后患,就得把这个惹祸的根源给毁掉。”
郭嘉刚刚放松下来一些的菊花又是一紧,然后便以手扶额,哭笑不得的道:“我到忘了,你早就被义浩那小子给带坏了。而追随在他身边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根本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你个惹祸精!义浩这小子把你派过来是不是想让我马上被你气死?”
赵雨摇摇头道:“其实我想今日之事。也会出乎先生的意料之外吧?谁能想得到以本姑娘的天生丽质,竟然会惹得大公子丕对我动了不轨之心?”
郭嘉连连摆手:“行行行,我算是怕了你了!真不知道再这么和你说下去,你又会说出些什么样的话来。这样吧,回头我就去主公府上探望一下大公子,好歹帮你说几句好听点的话,不然我怕你走不出这南皮城。”
赵雨盈盈一福,笑道:“那就有劳郭先生费心了。”
话到这里赵雨在暗中翻了个白眼。以赵雨的心思细腻,当时狂踩曹丕固然是踩得很爽,但事后总归是要防着曹丕一点,所以打完架就跑来郭嘉这里请郭嘉帮忙出个头。不过一番的胡搅蛮缠之下,到也令郭嘉有些哭笑不得。
事情办完,赵雨就离开了郭嘉的居所准备回馆驿。只是赵雨才刚刚翻身上马,突然听见有人唤道:“赵姑娘请稍等,某有话说。”
赵雨微微一惊,急向来人望去,却是今天在比斗时曹丕那方一直怀抱长剑的中年男子。稍稍思索了一下赵雨向那男子行了个拱手之礼问道:“这位前辈有何指教?”
男子道:“赵姑娘请了,在下是有一事相求。在赵姑娘归还夷州的时候,能否带上在下?一直听闻陆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