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陆仁整出了一所学院……说是学院吧,可实际情况着实有点惨不忍睹。老师只有三个,即郑玄、陈宫、史阿这三位而已,郑玄郑老爷子还只是挂个名。换句话说,郑玄郑老爷子就是这所学院的名誉校长,真正教学生的就只有陈宫和史阿而已。
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陆仁好歹也玩了这么多年的内政,哪会不清楚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一蹴而成?现在的学院虽然只有陈宫的兵法系和史阿的剑术系,但是等到相应的条件一个个的成熟之后,陆仁自然会把其他的学系一个个的加进来。
上次陆仁已经召收了凌远这么一批人,这些人就算是学院兵法系的第一期学生了。而这些人如果愿意的话,同样可以去跟史阿学习剑法;反过来,史阿想挑选一些好苗子,陆仁就帮史阿在夷州小城里贴了个招生广告,至于能召到多少,陆仁不管……
再一转眼时间就来到了建安十一年的五月中。小陆琴这时已经满月,陆仁也和家人们过完了今年的端午节,就得抓紧时间再去荆州跑一趟了。陆仁很清楚,以接下来的时局,这很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前往荆州,至少是在明面上大摇大摆的过去。等到时间一进入曹操南征的时期之后,他就不能再这样过来了。
船队途经吴郡的时候停留了一下,除了转倒货物之外,陆仁也去拜访了一下孙权以及吴国母和孙尚香。没办法,上次已经正式的见了面,现在路过的时候不打个招呼也说不过去。再顺便的,陆仁把夷州刊印好的全卷《逍遥剑仙录》送了几套给孙权和孙尚香……不过要搞清楚,这可不是陆仁在显摆,而是陆仁在借这个事给夷州的书刊业打个广告。
《逍遥剑仙录》在夷州传播很广,而吴郡这里也经常有人会在茶楼酒肆中说这个故事,但是由于最初的时候陆仁盗版来的故事本来就不完整,大家再瞎凑一下,很多地方都变了味。不过这对陆仁来说。正好把新印出来的书往吴郡这里卖。
剩下的事就不说了,反正也就那么回事。看看差不多,陆仁就登船启航赶赴荆州。等来到荆州之后,陆仁先把一些相关的杂事处理了一下。然后就带了些人直奔襄阳城中刘表的府坻。
一到刘表府陆仁就请门人进去禀报,随行的车马则从侧门赶入院中。见到刘表,陆仁笑嘻嘻的道:“刘荆州别来无恙!陆仁特来拜访!”
刘表对陆仁的面上功夫还是挺到位的,笑迎道:“陆仆射大驾光临,刘表幸甚!却不知陆仆射此来何干?”
陆仁道:“实不相瞒。陆仁是带了些东西来请荆州过目。”
刘表一怔,陆仁这么说是来送礼的?说起来前前后后陆仁也送了不少东西,只是除了酒就是一些纸张,刘表都有点麻木了,笑道:“有劳陆仆射费心。!”
陆仁笑道:“此次送来的不是酒与纸张,而是另外一样陆仁新搞出来的事物,相信荆州会很感兴趣的,请随我去院中一观。”
刘表心道:“又是什么?这陆仁乱七八糟的可真会搞!”
有心不去但终究拉不下面子,只好和陆仁一起来到院中。再看陆仁在一辆马车上打开箱子,取出一本书递给刘表道:“请刘荆州过目。”
刘表再楞。纸张装订成册的事以前也有过,但因为纸张方面的问题并不实用,所以这会儿陆仁把优质纸装订成册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刘表自己都有想过这样做。不过一看书名刘表就惊得张大了嘴巴:
“《景升文集》!?陆仆射,这……”
陆仁笑道:“刘荆州请再取出几本看看。”
刘表依言又取了几本出来,彻底的呆住。
陆仁先是向刘表深鞠了一躬后道:“陆仁素仰荆州文彩,故先前曾请大公子专门抄写过荆州所作文章转送于我。细观之后觉得这些文章当流传于世,故冒然将这些文章整编成册,用陆仁所创之新法‘印刷’加以刊印,共计两千册整。因未曾得到刘荆州的许可。不敢轻易流传出去,故全部送来此间由荆州自行发落。”
这个话是一半扯淡,另一半到是真话,像对刘表文章的收集。的确是陆仁让刘琦刻意收集,然后让糜贞带回夷州的。陆仁这么做当然是想讨好一下刘表,毕竟自己之前不管是在曹操那里还是在孙权那里做的一些事情,都很可能会触怒刘表,那么这次过来如果不向刘表表示一下,证明自己只是在和曹操、孙权谈生意的话。诂计就会惹出麻烦。至于印个两千册的《景升文集》,对于现在的夷州印刷工坊根本就不叫个事。知道《逍遥剑仙录》印刷了多少吗?两万套,而每套是五本,共计是十万册!
而这时的刘表呆呆的道:“两千册?你是说这两千册全部都是一模一样的?”
陆仁道:“正是。”
刘表这会儿的头早就晕了。在当时想要抄写两千册一模一样的书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而事实上印刷术真正意义上的普及那是宋代的事,唐代在这方面都还不怎么样,汉末时期就更别说了。
刘表作为一个大文人,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流传出去,就是苦于传播媒体的不足而不能如愿。现在陆仁突然给他来了这么一下子,他兴奋得难以言喻。陆仁又恰到好处的拍了他几句马屁,让刘表是晕上加晕。自谦了几句后,刘表当即表示愿意以相应的人工付钱给陆仁,陆仁笑着说只收一半即可。
陆仁笑嘻嘻的离开刘表府,知道自己有戏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