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人体摔落在地上的声音,吕旷狼狈万分的趴在了地上。赵云快速的掉回马头赶到近前,手中银枪一转执住枪尾,枪尖向下枪尾向天,照着吕旷的后心就捅了下去,只是赵云的眼光却停留在曹仁那里。看似嘲弄曹仁,其实赵云也是在留心曹兵的举动。
叮——
随着一声清响,赵云却楞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下地上的吕旷,发觉自己的枪尖并没刺进吕旷的身体里去,而是被坚硬的甲胄给挡住了。再看看吕旷身上的甲胄,赵云不由得自嘲道:“忘了,夷州陆义浩的衣甲贩往河北的最多,曹营将校几乎人人一件……还真是够硬实的。”
这边曹仁眼见吕旷又要丢命,急忙想下令去抢下人来,却见赵云用枪身一挑,原本趴着的吕旷就被挑转过来成了仰面朝天。接下来赵云毫不客气的又在吕旷咽喉补了一枪,吕旷当场就死于非命。
这一切前前后后都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曹仁甚至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眼见着赵云又悠闲不已的回到吊桥上,曹仁心中一阵阵的发毛。曹仁是武勇过人,可是碰上赵云这一级数的高手多多少少会失去几分自信,再者新野城中的情况自己也不清楚,冒冒失失的冲过去搞不好就要中计。
赵云单枪匹马的在吊桥那里对峙着两千余骑,就这样双方对峙了竟然有一柱香的时间。赵云气定神闲的一动不动,曹仁心虚之下也不敢动,心里在指望着后队的步兵赶紧跟上来。
天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赵云望了眼已经沉下去的日头,大声喝喊道:“今日天色已晚,曹仁小儿,你我明日再战!”
喝喊完,赵云大大方方的掉过马头,徐徐的行入城去。新野城城门大开又怎样?吊桥没吊起来又怎么样?曹仁眼睁睁的看着赵云消失在视线之中,却硬是不敢发兵冲杀过去。
过了也不知有多久,李典带着一些步兵赶到了曹仁身边,**着问道:“将、将军,李典来迟了!”
曹仁问道:“曼成,兵卒何时能赶上?”
“早有半个时辰就能全数到齐,只是人困马乏的,只怕不能即刻攻城。”
曹仁点点头,把刚才的事向李典说了一遍。李典闻言后思索了一阵,一拍大腿噢悔道:“将军,你中计了!新野城最多不过五千军兵,大部又在城外,城中哪里有兵布下什么埋伏!?赵子龙单枪匹马的立于桥头,乃先声夺人之计,唬得将军不敢入城而已!若是典所料不差,此刻的新野城定然已是一座空城,赵云那千余骑已然从别门远遁!”
“啊——!!”
曹仁猛然醒悟过来,急命快马入城探查。没多久探马回报,新野城果然是座空城,城中只有极少数的百姓没有离去,而据百姓所言,赵云的千余骑在日头未落前便已经从西城门转出城去。之后从西门出城的赵云仅仅是单身一人而已!
曹仁闻讯后气得脸都绿了,想也不想就下令道:“众将士听令,随我杀入新野城去!”
两千骑兵当先而动,片刻之间就冲过了城门。只是刚刚入城,曹仁便看见远处有熊熊火光,急忙拉住马头想转出城去,担心再次中计。只是细作的回报几乎让他当场吐血——着火的地方是新野府库,而府库里还屯积着一批刘备军没有运走的粮草军需。也就是说,曹仁攻下的新野,实实在在的是一座空城,空空如也的空城!
曹仁咬牙切齿的奔入新野府衙,在厅中暴跳如雷。李典也不知是劝好还是不劝好,只能担负起一个副将应有的职责,去安排和接应就要入城的大军诸般杂事。
曹仁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就在厅中拔剑乱砍,什么桌椅板凳坐席布幔之类的就倒了大霉。好不容易曹仁停下手来,一个亲兵小小心心的上前禀报道:“启禀将军,偏厅那里有、有数坛美酒,只是边上……”
“酒!?正好,老子正想喝酒!”
也不待亲兵把话说完,曹仁快步赶到偏厅,见偏厅的桌案上确实放着数坛好酒。酒香飘过,曹仁一下子就闻出这酒是夷州特产的美酒,他现在心中气愤不已,正需要这种美酒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几步上前正想取过一坛狂饮,却见桌上摆着一张字条:
“权且备下美酒数坛聊表心意,恭迎曹子孝至此。酒中无药,请曹子孝安心畅饮,云亦不屑做鸠人之辈,于两军阵前取汝性命方为男儿本色。赵云敬上!”
不看还好,这一看曹仁的火往上撞,手中的酒坛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暴吼道:“赵云,赵子龙!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方能泄我心中之恨!”
坛中的酒洒落在地上,醇厚的酒香立刻四下飘散,曹仁身后的亲兵不由自主的干咽了一口口水,心道:“许都能卖到二十金一坛的好酒啊,就这么砸掉也太可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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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曹仁在新野城中如何暴跳如雷,此刻的赵云已经悄悄的赶到了博望坡内,他的一千精骑从新野西门绕了个小圈子避开曹仁兵马之后正在这里等候赵云。
赵云赶到时一千精骑正在原地休息,或卧于草丛或隐于树后,人也好马也罢,都保持着隐藏所必须的安静。这一千精骑是赵云在新野数年来苦心培养训练出来的精锐,赵云为这一千精骑所花去的心血旁人是无法想像的。现在看着一千精骑完全达到了自己的要求,比之当年的白马义从都有过而无不及,看着这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