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说明,今天这两回没写好,回头瓶子肯定要改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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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吴候府坻的书房。
“尚香?这入夜时分的,你来找我干什么?你我虽是兄妹,但终归男女有别,夜中相见易惹嫌隙。早点回房去休息,有什么话明日天明之后再说不迟!”
孙尚香静静的瞪着正凭几看书的孙权,很努力使自己平静了一些之后才道:“天一亮你就要忙着去与幕僚商议军国大事,我又哪有机会去问询于你?”
孙权回望了一眼孙尚香,皱了皱眉道:“你又能有什么事要问询于我?尚香啊,如果你要说的只是你的那些女儿家的私事,也不要来烦我!娘亲一向疼爱于你,你和娘亲叙说也就是了。”
孙尚香强忍着怒意,沉声道:“我要和你说的是我江东正事!”
孙权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亦沉声回应道:“胡闹!你一介女子,过问我江东正事作甚?你虽是江东郡主,但这也不是你可以过问的!”
“是我胡闹还是你糊涂?”孙尚香终于有些压不住火气了,不过好歹这时的她还算是比较清醒,吼完这句话之后目光可就瞪向了侍立在书房中的侍从。几个侍从都清楚这位孙大郡主的脾气,被孙尚香这一瞪,吓得是想退出书房去却又不敢动,毕竟正主孙权还没发话。
孙权这时已经隐约的猜到孙尚香可能是查觉到了什么,但孙尚香是不是真的看到了吕蒙那边的意图,孙权也不敢肯定。
正因为现在还无法确定孙尚香是为了什么事而生气,孙权也怕吕蒙那里是兵发泉州的事会因此而有所走漏。再看看孙尚香的样子只是想与自己私谈,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孙权便示意侍从什么的全部退下之后才向孙尚香问道:“尚香,你到底是有什么事要问我?”
孙尚香到底是孙家的人,会这样只与孙权面对面的私淡也是顾着自家的面子。不过这会儿见书房里没了外人,孙尚香可就不客气了,一句话劈头盖脑的就问了过去:“老哥,吕子明率军是去了哪里?”
“……”
孙权心说你到底还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不过想想眼下还是继续先打起马虎眼再说,于是就随意的摆了摆手道:“此为军国大事,你一介待字闺中的女子问它作甚?不过我孙氏子弟一向尚武,所以告诉你也没关系。吕子明率军出征是去了南方的群山之中攻伐山越各部……”
孙尚香的俏脸一板:“没那么简单吧?若吕子明只是攻讨那些山越各部的话,那么他去泉州干什么?难道是去泉州向陆夷州购置粮草器械?哥,有些事你可别当我是傻瓜!”
“……”
孙权楞了楞,随即摇头苦笑道:“看来你跟着大哥、仲兄参习兵法多年,到并不是在玩闹。只可惜你是女子,若是男子之身,必将会是如大哥一般的我孙氏勇将。罢了罢了,既然你已看出端倪,我也就不再瞒你。不错,我命吕子明率军南下,趁夷泉无备之机,奇袭泉州之后再一举攻下夷州,已解夷州对我江东的日后隐患。”
“哥,你糊涂啊!”
孙尚香可急了:“陆夷州辖夷泉两地,无论是于内的治政理民,还是对外的商贸往来,一向都只求偏安于一隅,而他与我孙氏更是从无仇隙。非但无有仇隙,他在赤壁一役之时,对我江东暗中相助之事何其之多?彼亦曾明言,他与我江东互为唇齿,两家结好之下他夷州可得安,我江东则可得利。是以这多年来,他与我江东商贸日广,而且数遣使来吴赠以厚礼,他对我江东并无任何的敌意与侵袭之心!而今我江东西有刘备强占去荆州,北有曹公虎视,你置此二敌而不顾,却为何非要对与我江东有结好之心的夷州用兵?一朝征战,两家前谊尽毁,却换回夷州对我江东的仇隙之心,真到那时我江东三面受敌,那又将会是何等的危势?”
孙权冷哼了一声道:“尚香啊尚香,你终归只是一介无识女流,看不到陆仁的居心叵测。没错,你是去过夷州数次,然后就自以为对夷州之情了如指掌了是不是?那你又是否知道夷州总计有多少兵马?其水师战船又是何等的坚利?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陆仁此人奸猾无比,只是用一番花言巧语就将你这个小姑娘骗得团团转,暗中则期我江东对他疏而无备。但有良机,他便会越海而至,攻取我江东州郡!”
孙尚香怒道:“陆夷州不是那样的人!”
孙权亦怒道:“乱世之中,谁又会去恪守那些仁义信义?譬如刘备,多少年来他的仁义之名是何等的盛传于世,可是他现在又做了些什么?自古成王败寇,只有实力才是真的!”
孙尚香道:“哥,你难道就那么不相信世间没有真盟实谊?”
孙权冷笑:“真盟实谊?人世间根本就不存在!只有将一切都牢牢的握在掌中,这才是最真的!”
孙权的这句话使孙尚香的心一下子就冷到了谷底。凝望了孙权片刻,孙尚香黯然摇头道:“哥,你变了,你完全变了……”
孙权摇摇头:“我从来就没有变过……尚香,我知道你素喜夷州,也不愿我江东与夷州交兵。但我要提醒你,你是我孙氏子弟,凡事都当以我孙氏基业为重!也罢,你不是喜欢夷州吗?待我攻占夷州之后,你想什么时候去玩就什么时候去,我不会阻拦于你,也会请娘亲不阻拦于你,任你痛痛快快的去玩。”
孙尚香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