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期便算再稳重,看到这情景也气得一把挥开守在旁边的侍从上前拦阻,“范榕,你疯了!管她干什么!嫌别人陷害你得还不够,自己再送点把柄过去么!”
周寅睁开眼,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只眼神中多了点不容置疑的硬度,“她有身孕,一定得救!”
韩子期,“妇人之仁!”
周寅撇撇嘴,“随你怎么说。”
韩子期无奈,虽然仍是觉得范榕不该多此一举给自己找麻烦,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才是他心中那个率意潇洒的人,那个纵横疆场,杀敌时毫不手软,救人时也不惜以身犯险的断袖,叹口气提醒道,“这女人是被派来陷害你的,只怕提前就被喂过药了,所以才会忽然有小产的症状!”到时候好一并算在你的头上。
周寅,“我知道一种功法,能固本培元,理气止血,可以试试看。”
等昊禹得了消息匆匆赶来时,孙芳仪的情况已经稳住,卢太医给开了药静养。
倒是范榕虚脱了一般,脸色煞白,说话都没了力气。
陛下对孙芳仪没半点兴趣,问清楚前因后果后对着周寅心疼得要命,直言道,“你管她做什么!那贱/人想要害你,本就死有余辜!”
周寅白他一眼,“那死有余辜的贱/人再过六个月便是陛下孩儿的母亲!怎么,我费力帮陛下救孩子也救出错来了?”
昊禹有一后宫的女人,他自己身体又好,三不五时地便会传出女人怀孕的消息,根本不愁子嗣,所以还真是没把孙芳仪肚子里的这个当回事,认为远远不及范榕重要,只是这话自然不好宣之于口,只得道,“怎么会,朕这不是见爱卿累成这样有些心疼嘛。”说到这里心头一甜,“爱卿这番辛苦都是为了朕。”
周寅懒得多说,顺水推舟道,“是啊,是啊。”
忽然眼前一暗,脸颊上一阵温润,是被昊禹低头亲了一口,“朕明白爱卿对朕的一番心意,其实朕的心中也是一样。”
周寅摸摸脸颊,迎着昊禹的殷殷目光,心里忽然有丝弄巧成拙的不良预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