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子坐在位置上,仿佛是很受伤的孩子,可是他不甘心,他喜欢艾宣那么久,难道就不能打动她吗?
他上下搓着脑袋,心里很没有底,“我要怎么办?”
“看吧!你真的是只记得你自己,我真是替艾宣感到悲哀,你是喜欢艾宣吗?你不过是想要得到她,不过是你的占有欲太强了罢了,可是你争得过萧景朔吗?呵……你真是可笑,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再出现在乐乐的面前,永远不要!”
当纪贤墨一股脑的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完毕,抬脚就往外走,然后头也不回,这种人她最好也不要再遇上,遇上了就倒霉。
走到一半便被弦子给拖住了,他粗暴的拉着她的手,硬生生地将她拖到车上,纪贤墨刚要钻出车子,门就啪一声关上,再不留任何的余地。
纪贤墨一阵头晕,不明所以地看着关上的门,当初让她彻底消失,这又要带她去找萧景朔,还真是可笑之极的人?
她破口就是大骂,“弦子,你还有脸没脸,你凭什么指挥我做这做那。你的事情不知道自己去解决,你凭什么指望我去劝说萧景朔,再说你以为我的劝说有用吗?艾宣不想嫁给你,那也是你自己怂……”
“路小漫,你给我闭嘴!”弦子坐在驾驶位上,气急败坏地对着她一阵吼,“你别以为你是萧景朔喜欢的人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最好给我安静点!”
弦子的脸色很差,苍白无色,加上脸上的怒意,纪贤墨不禁害怕,本身这个男子的身上就有着难以靠近的冷伐之意,突然地怒气让她后背有点凉飕飕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可以惹怒他,只好安静憋屈的坐在后面,也不知道弦子要将她带到什么地方。
她摸着手机,也不知道要向谁求助。想起那次老爷的人也是这样的将她带到车上,她不禁有些好奇,“弦子,你冷静一些。你是老爷的人?”
可惜,没人回答,弦子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开车,似乎完全忘了后面的纪贤墨。
她瘪瘪嘴。男人就是这点麻烦,不好沟通的通常都是冷冰冰的,因为他们面瘫的模样看不到表情,所以也无法判断他的内心,纪贤墨只好默默坐在后面等他停车,这样手足无措的时候还真是不多,她还真是太幸运,生活中总是会有这种小惊吓让她无聊的生活,变得有聊。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所以这一路,也没什么可以聊的。纪贤墨还是很无聊的。
再次很熟悉的站在萧景朔的别墅,她有点恍惚,这里有她和萧景朔,还有悦悦最美好回忆的地方,她下车后便驻足在花园门口,恍若隔世一般,那些美好的日子仿佛根本就不存在,那是一场的存在,只是在记忆里一直盘旋一直环绕,遥远不可即。
花园里还有那些她陪着悦悦一起玩的小积木。还有那张长凳,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改变,物是人非不过如此吧!
“你带我到这里是见萧景朔?他不是去了美国吗?”
“美国?”弦子诡异地笑了起来,“柳家的人说的吧!小朔一直待在家里。怎么可能去美国,你进去吧!希望你早点唤醒他,这样艾宣也不必一直留在她的身边了。”
“嗯?”纪贤墨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看看弦子要死不活的那副脸色,也是不会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好皱了眉头。迈步进去了。
果然,那里的所有的一切还和原来一样,不论是气息、格调,就连家里沙发抱枕的摆放的位置都没有改变,她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还是笃笃的声音,没有换鞋她直接上楼去,嘴里不安地叫着,“萧景朔?”
等她喊到第三声的时候,似乎在悦悦的房间传来低低的沉吟声,他在那里!
原来还没有走出失去悦悦的痛苦,她轻轻地推开门,又将门带上。
昏暗的房间连灯都没有打开,她看到在床边斜着身子坐着的人影,消瘦的那道影子,几乎要坍塌了一般,这几日,他得心里一定很难受,很痛心。
慢慢走过去,一步比一步更加艰难,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将自己的心封存,再也不要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但是她的心根本由不得自己的决定,无论她伪装的多么好,可到了这个人的面前,她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再也没有什么面具可言,一切都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她打开床头边的小灯,暗黄地小灯照的整个小屋子暖洋洋的,却不是很应景。
萧景朔歪着头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很是默然,比起最后在医院见到的那一次,他又瘦了很多,本就消瘦的脸庞更加的棱廓分明,只是有些邋遢,胡渣都长了出来,身上的衣服也是零落缭乱,自暴自弃的让她心疼。
她不懂,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找人倾诉,或是艾宣或是弦子,这两个人任何中的一个都应该比他更应该去承受痛苦,可是他们呢?
她不禁觉得好笑,人的感情就是这么自私,就是让人想不通……
纪贤墨蹲下身子,伸手去触碰,好久才触到那有些扎的脸,真的是瘦了许多,她摸着他因为流泪风干而留下的泪痕,心疼地喃喃自语,“小朔,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来让自己痛苦呢?为什么不振作一点,以后还有更好的生活?”
这样的安慰话语,谁都会说一两句,可是要真的痛苦发生在自己身上,谁都又不明白这些话究竟有什么意义,她突然觉得好无力。
“小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