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屋里,赵王氏就一副恨恨的表情说道“哼,就会卖乖,还不就是要你们帮她做事,可不能便宜了她,刚你们就应该和她说好工价在答应帮她做事,再说你们找人来做工那再怎么着也是个工头吧,这工钱也不应该是一般的工价四十文钱,怎么的也应该是翻倍才成,可不能白白的便宜了她,瞧把一家子使唤的都像是她家的奴才了哩”赵王氏说完觉得自己说的太对了不住的点头叹气。
赵石和他爹赵长合还有她媳妇郑氏都用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还在那洋洋得意的老娘(老妻)(婆母),这可真是让人说什么好呢,咋这么的拎不清哩。
赵长合张大了嘴,愣怔怔的看着老妻,好一会才回神“石头娘,你闭嘴”赵长合气的大喊,自家婆娘自个知道没有坏心就是有些爱贪小便宜的小心思,赵长合又在心里叹了口气,这都是生活闹得啊,前些年生活困苦,想想当年人嫁给自己的时候也是一枝花,转眼就变得和一般的村妇没什么区别了,都是自己没本事啊。
“娘”赵石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娘,这是自己的老娘啊,她难道不知道那是救了她儿子性命的恩人啊,帮恩人做些事情怎么还能要钱啊,上次帮着人家盖个房子,自个老娘也是跑去人家要工钱,脸都给丢尽了。
郑氏不好的说什么,这是婆母自个要是敢说什么那就是不孝顺婆母了,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婆母平日里挺正常一个人,怎么只要一面对六儿娘子的事情就这样的拎不清里,自己一定要以此为例警醒自个,免得也变成这样不分轻重。
赵王氏见自己老头子吼她,儿子也吼她,心里委屈得不行,干啥都吼她哩,她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里,家里能多一文钱都是好事哩,两个孙子眼见就都大了,不要两年就可以说亲了,自个老两口也都老了,全指望家里那几两银子的存银,要是出个什么意外那全家人都去喝西北风啊,这一个个的现在到来怪起我来了。
王刘氏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做法才对,这家还是要靠自个才能,指望这一个个的那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指望太阳能从西边升起来哩。
赵长合想到了过去的日子觉得这是自己没本事造成的,早就自责不已了,哪还有还时间来调教媳妇啊,赵老爹败下阵来,只剩下一个赵石还能和老娘讲道理了。
赵石何尝不知道自己老娘的心思,过去的日子他又不是记不得,他记得清楚得很呢!
赵石记得自个家里的生活是从自己出去在酒楼做小二后,才慢慢的一天一天的好起来的,家中虽然只有他一个孩子,但是家里当初的田地为了给爷爷看病全卖了,只能去租种地主家的。
可是那租子收的老贵的,除去租子剩余的粮食仅仅够一家三口的口粮,要是遇到灾年那就一年到头都得喝稀粥,还是后来自己长大一些家里慢慢的一亩一亩的慢慢的开了几亩荒地,家里的日子才勉强能够吃饱。
后来自己十三岁那年去了镇上的酒楼做了店小二,酒楼包吃住,家里的日子才慢慢过得有起色起来,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自己手脚勤快入了掌柜的眼,后来家里种的菜、养的鸡以及鸡蛋就都卖给了酒楼,后来家里又开了几亩荒地,家里有了起色后,十七岁那年自个才回的家娶了娃他娘回家来过日子,说起来要不是为了娃他娘自个还没那么上进哩!
赵石心里无力的叹气,看他娘的样子就知道,他娘这是钻到自己的胡同里去了,他娘这脾气说白了就是驴脾气‘赶着不走,打着倒退’,得顺毛摸才成。
头疼!
赵石搬了条板凳做到他娘跟前去,一副准备和赵王氏促膝长谈的架势,还是家里没有闺女闹得,要是有个妹子这咋还会轮到自个出马哩,教给妹子让妹子去和老娘谈就好了。
媳妇指望不上,要是自个媳妇去找娘说那还不得翻天啊,自家老爹也是指望不上的,没看现在坐在那自责内疚么,家中老独(独子)真是不好做哩,待会还得去安慰自家老爹。
赵王氏看儿子搬个板凳坐自个跟前,忙问“你这是干啥哩,准备骂我么,你准备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骂我吗?”
赵石觉得自个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但还是强忍下心里的不耐,准备认真的和老娘说道说道,免得她出去说了什么话,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赵石就说道“娘,我什么时候骂你了哩”
“你个健忘的,就刚刚哩,刚刚你还大声的吼我哩,这是你作为儿子该做的么,我可是你娘哩”赵王氏见儿子这样,心知这是不骂人的节奏,心里的底气就足起来。
“那娘你说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能说么,这样对么,你刚那想法对么”赵石接着又说没给他娘说话反驳的机会“娘那不是别人哩,那是你儿子的救命恩人哩,要不是她,你儿子我早就不在了哩,你说我帮恩人做点事情还能要人家的工钱么,那不是让人戳脊梁骨么,人家要说我们忘恩负义了哩,娘啊,你说要是真被人这样说了,咱们家还怎么在村子里过活啊”
“谁会说哩,谁还会盯着咱们家不放哩”赵王氏心里其实还是认同了儿子说的话的,不过就是嘴硬罢了。
“娘哩,只要我们做了就会有人说了哩,只要咱们不做就没人会说了哩,再说了娘你儿子我不是傻子,这是帮恩人做事,要是帮其他人家你儿子我准保是要好好的说一说这工钱的”
赵王氏早就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