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纪委调查员在来长运村的路上,看到一群村民抬着一个担架,还有小孩子哭哭啼啼的,感到奇怪。不过他们有事在身,开着车在崎岖的山路中颠簸着,来到了长运村。
来到长运村的时候,他们奇怪的发现村里很多房子都大门紧闭,没看见人,村里里空荡荡的。后来,他们在村子的一颗老树下找到了几个老人。老人们有的面色愤怒,有的面色悲戚,说着什么。
市纪委调查员说,我们是市里派下来的调查员,听说你们村建了一所希望小学,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
那些老人一听是市里来的官老爷,纷纷诉苦了起来。
“官老爷,你可要给我们村和苏老师、叶老师做主啊!”有一个七八十岁,老态龙钟的老太太浑浊的眼睛泛着泪光,嗫嚅道。
“老人家,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几个老人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从苏老师来村子支教,说到叶老师来这里支教,再到后来叶老师投资建希望小学,国土局批准撤回、教育局插手,小混混来这里闹事、到现在叶老师被抓走、小混混把希望小学砸烂,苏老师流血晕倒。老人们说到苏月和叶晨事,都一个劲儿地说苏老师、叶老师都是好人呐,说到那些小混混时,一个个咬牙切齿,十分痛恨。
“希望小学刚被拆,那个苏老师被村民们抬着担架送医院去了?“市里的调查员听到老人们的讲述,对之前路上碰到的一群村民恍然大悟,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怒气。要是真有这种事,自然天怒人怨。
市里调查员问,那些小混混走没有?
没呢,他们还在拆学校。
调查员要老人帮忙带路,几个老人就带调查员来到了希望小学所在的那片空地上,只是新建的小学已经化成了废墟。
张金山那些小混混还在,刚才这些人被红了眼的村民围揍了一顿,把怒气都发泄在了这栋希望小学身上。此时,希望小学已经被拆成破窟窿,柱梁都被砸断了几根,两层小楼变得岌岌可危。
“你们这些人渣。都给我住手!“几个老人看快倒塌下的小学十分心疼,怒吼着喊那些小混混停手。
“老东西,闪一边去,小爷们砸的正爽呢!”有混混出言不逊道。
“强拆私人建筑是犯法的,你们不知道吗?“市里来的调查员看见小混混们嚣张的嘴脸。眉头大皱,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调查员喝道。
“哟呵,跟我讲道理?小爷我想拆就拆,轮得到你说话!“孙金山不耐烦地狠瞪了对方一眼,他此时心里正火着呢。
“孙金山,你少在这里放肆,这几位是市里纪委派来的调查员!”有一位镇上的纪委干部怒喝了孙金山一声,他是认识孙金山的,这小镇就这么大,加上孙金山在镇上臭名远扬。想不认识都难。
“市里来的?你唬谁呢?”有一位光头小混混,不屑一笑道。
孙金山也是狐疑地瞥了对面的几人,还别说,那几人穿着、气质确实有机关单位的气派。
“你们说是市里来的就是?有什么证明?”孙金山小心说道,连语气都变的好了一些,说明他开始有点相信了。
“这是我的工作证!”刚才带头的调查员掏出工作证,面色淡漠地递给孙金山看了看。
孙金山看那人真掏出了一个工作证,心里就开始惊疑起来,一看递过来的工作证,上面信息——吴正。桂州市第二纪委处副科,来人确实是市里来的大官。
市里的大官怎么会来到这里?
张金山心里疑惑,难道是为了这希望小学,不可能啊。这事还能惊动市里?
他左想右想,想不出来,觉得还是先溜为妙,于是笑呵呵地把工作证给了调查员,说道:“想不到是市里的官老爷,刚才我和兄弟们说话多有得罪。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那您先忙,我们兄弟还有事,就先走了。”
孙金山胖胖的脸笑的像菊花一样,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招呼了一群小混混准备撤。
“慢着,我还有点问题要问!”调查员冷喝一声。
张金山面色一僵,感觉有点不妙,挤出一点笑,“您还有啥事?”
“你们公然强拆私人建筑,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
“您想错了,这小学是违章建筑,国土局没批准他们就建了!”
“那你们是国土局的公职人员?”
“这....这不是,但是镇国土局委托我们来强拆的!”孙金山本来被问的有些语噎,眼睛一转,小心说道。
“那你们的拆迁证明呢,拆迁违章建筑可是要向拆迁户出示拆迁证明的。”
“没..没有,国土局那边没给我们,我们也不懂这个!”孙金山心虚地回道,把责任推到国土局身上。他此时心里还有些得意自己幸好脑子反应快。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那调查员淡漠地瞥了孙金山一眼。
孙金山感觉如释重负,连忙带着一班小混混走了。
而孙金山回去以后,感觉隐隐有些不安,于是给自己的姐夫,也就是镇教育局局长打了电话,把刚才发生的事给他说了一遍。
“你个蠢货,你没事去拆那希望小学干嘛!”他姐夫在电话里怒吼一声道。
“姐夫,不就是拆了个房子吗,而且国土局后来不是把批准撤回了嘛,说来就是个违章建筑,拆了就拆了呗,又不严重。“孙金山不服气说道。
“你懂个屁,好了,这下完了,不仅国土局阮局